劫
他發過誓要好好保護她,但每次都好像嚇著她了。 林維楠和商之顏兩人保持著安靜,這人林維楠想到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沉默安靜,她好像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讓她自己踏出來,也不讓自己踏進去。 有點時候看著她的模樣,心都一抽一抽的疼,心疼她,上輩子自己那時和一個老師糾纏在一起,出來沒有關注過她,后來卻因為一些事,對她產生了不倫之戀。 為了躲避現實一切去了國外,沒有勇氣見到她,最后等到的卻是她的死亡。 和她有牽連的那個男人,前幾天看見了他。 他是任意的叔叔,她好朋友的叔叔。她未來的老公,也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他戒備,他警惕。 每次都把窗簾拉的嚴實,有點時候也在她的房間里晃悠,讓他知道她是我的。 就是現在的面貌有些稚嫩,看著像她的弟弟,看著他友好的笑容,就氣的牙癢癢。 商之顏回到房間后,將椅子拉開,打算寫作業,卻發現敲門聲響起。 商之顏的身體僵了僵,她不知道是誰,但所有人的到來,她都不自然。 商之顏還是將門打開,是她的爸爸,名義上的父親和血緣上的父女關系。 商之顏的表情格外堅硬,徹底冷了下去。 看著他這一杯牛奶,臉上的表情也是堅硬的。 商之顏推開一步,讓他進來。 但兩人的氣氛又是很安靜。 他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體,發現她安然無恙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氣。 “……你把牛奶喝了,一會下來吃飯?!?/br> 商之顏的頭一直低,最終還是沒有抬頭用自己的方式與他無視的對抗著。 商之顏看著冒著熱氣的牛奶,想冷笑卻笑不出來,突然摸了摸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想將那杯牛奶砸了,她想和他說晚了。 他現在才來安慰自己,那為什么不在她死的那兩年里安慰自己,而是在外面風流。 難道不知道那時候我是個孩子嗎?我需要家人的陪伴,而不是一個空曠的房子和一群帶著憐憫可憐眼神的人。 呵,現在來緩和關系,不覺得晚了嗎? 反正我都習慣了。 商之顏你哭什么哭,你不要哭了,啊啊啊啊。 商之顏給了一自己巴掌,重大聲響,她把自己的臉扇到了一邊。 她有些真愣,看著那杯牛奶,上前兩步抓住他,走道了廁所手越捏越緊。 臉上居然冒上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手一松,牛奶的汁液和被子的碎片澗到大腿上,劃出了一些小傷口。 “我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了?!?/br> 她一直沉默著后連續說了叁邊,好像是加深自己的意識,又好像是確定肯定自己。 她好像沒有注意到腳上的傷口和流出的血。 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和白色的液體,還有星星點點的紅色。 她沉默著走出了廁所,沒有去理他沒有去管他。 坐到了床邊,歪著頭看著腳上的傷口,笑了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累了,那就換我來?!?/br> 隨便那紙擦了擦,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隨便挑了一件衣服,將腿上的傷口遮蓋住,帶著笑容走到樓下,只顧自的坐下吃飯,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看向一位傭人說到,“那個誰?去清理一下我的衛生間?!?/br> 其他人好像都習以為常般對商之顏的改變沒有一絲波瀾。 商之顏坐在那里自己吃自己的,腳還在搖搖晃晃,表現的好像很高興,很開心。 林維楠拿著筷子的手有點僵,他終于回想起她,商之顏他的異父異母的meimei,是個人格分裂。 而這些,平日里的表現都是她的副人格,她的真實人格在她母親死的那天就沉迷或者撕裂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少人格,但她知道她們護著的那個小女孩終有一天會醒來的,她,她們都是她,一個完整的她。 商之顏好奇的眼神在這里來來回回的環視著,嘻嘻笑了一聲,眼神最后落在林維楠身上。 眼里好像帶著嫵媚勾子,卻是單純可愛的。 “哥哥,我有一道題不會,你吃飯完可不可以教教我?!?/br> 蕭晴也捏緊了筷子,她后悔了,她當初不應該感情用事,嫁給了一個離異的男人,還是一個不了解她女兒的人。 她不知道也是第幾次了,這些年努力工作,不讓自己會到這個家,不想見到她。 每次她都是這樣,讓人可憐又可悲。 呵,接下來的一年里,她是不會回這個家了。 她的兒子,呵!母子連心,他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她看的一清二楚,自己想要阻止,卻被這個名義上的老公阻攔住了。 他其實一切都知道,為了他的女兒,扮深情騙來了一個我。 可是我也看清了,不就是一個神經病嘛?我不在乎,一個愛著她的孩子,也不要了。 錢,你們家的錢以后都是我的。 每個人心思不同,但都和商之顏有關。 而她卻發現他沒有回答,眼睛一眨淚就下了,“哥哥,是討厭顏顏了嗎?顏顏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訴顏顏?!?/br> 林維楠馬上將筷子一擺說到,“沒有沒有,我沒有討厭你,等你吃完后我就去找你?!?/br> 商之顏聽到后,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可是眼眶里還是淚意,“真的嗎?” “真的?!绷志S楠用力點了點頭,夾了一塊rou給她。 “謝謝哥哥,吃完飯,我在房間等你哦~” 商核捏緊了拳頭,想打自己一巴掌,看見女兒臉上的巴掌印,有些心疼,這次居然是自己弄的,早知道就不出現在她面前了。 他知道他的那個兒子,上了自己的女兒,可是他不在乎他的感受,因為他知道這是女兒引誘的,他知道她的心里難受,可是每次自己做出一點改變,都會分裂出一個人格。 而這些年的默默關注,好像讓她停止了下來。 這次她是第二次出來。 他感覺到慶幸和悲哀,她的女兒,那么乖乖巧巧的女孩,居然被那人女人逼成這樣了。 可是怎么辦呢?她人死了,就是那一個劫,永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