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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不管那些人答應不答應,直接道:“退朝?!?/br> 徒留下一眾朝臣面面相覷,心嘀咕著皇帝剛才的話,證人?什么證人? 難道陛下里還有更加有力的證據? 又或者……是為謝奕洗脫罪名的證據?! 眾人想著平日里二人的態度和關系,竟是紛紛覺得后者更有可能些。 說實話,皇帝對謝奕的態度實在令人費解,謝奕對皇帝從不客氣,甚至很多時候還有頂撞,而對于謝奕在天下百姓的越來越深的威望,皇帝更是從未在意過。 只這一條,他們便氣得吐血。 天知道他們心里有多恨! 謝奕那個家伙,憑什么這么囂張! 好不容易如今有了能夠拉他下馬的證據,皇帝卻始終不肯處置,他們心自然不服,也不甘心!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所謂的證人出現! 可是,首先,他們得知道,那個證人究竟是誰。 為此,甚至有人不惜動用深藏許久的人脈,甚至其還有后宮妃嬪。 然而不出意外,全都一無所獲,反倒是那些人一個個都被楚毓給解決了。 如此,哪怕他們心里有再多想法,也根本無法施展。 不得已,他們只能將目標放在了楚毓親近的人上面。 尤其是裴瑾瑜。 誰讓他是第一個為謝奕說話的人呢。 每天都感覺到有人跟蹤,甚至連沐浴出恭都不放過,裴瑾瑜實在苦不堪言,忍不住進宮來訴苦。 楚毓:“……” 他一言難盡道:“忍忍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消停了?!?/br> 裴瑾瑜心忐忑,有些半信半疑。 然而事實卻如楚毓所言,沒用多久,眾人就紛紛安靜了。 因為楚毓等的人到了。 “父皇,需要兒臣前去迎接嗎?”楚晏道。 楚毓看著他笑道:“想去就去吧,據說這次對方派來的也是個孩子,還比你小,對人家客氣點兒?!?/br> “好的父皇!”楚晏快步出了宮殿,率領了人前去城門迎接。 剛到城門口,他便看見了對方領頭的是一個將領,應當是護送人的。 而在他之后,是一輛華貴的馬車。 竟然是坐馬車? 他都騎馬了啊。 心里暗自給對方下了一個武力值不足的結論,卻面上不顯。 “來者可是瑯公子?” 車內傳來一道有些冰冷,卻也帶著孩童的糯聲,“正是?!?/br> “父皇命晏前來迎公子進皇城?!背套隈R上,少年的身量已然不小,加上言語有禮,已經妥妥一個半成人的模樣了。 “又老了?!避噧鹊穆曇魝鱽?。 沒用多久,一行人便浩浩蕩蕩進了皇城。 這動靜自然沒能隱瞞過全城人的眼睛。他們看著這情景,紛紛在猜測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北陵竟然也來了使團。 而知道內情的官員們簡直懵了! 皇帝、皇帝竟然請來了北陵人?! 那這還有什么可說的?! 無論有沒有jian細,北陵人都只可能說沒有。 這是洗脫謝奕罪名的證人嗎?!分明就是請來給謝奕打清白之身的工人??! 至此,他們才了解到皇帝對謝奕竟是偏袒到這種份兒上,甚至不惜與北陵來往。 要知道,當初王家一事,令皇帝有多憤怒北陵搞事,如今卻一反常態,摒棄前嫌,只是為了一個謝奕! 不少人心梗得差點兒吐血! 然而,哪怕他們再不愿意,北陵人已經進了皇城,并且和楚毓見了面。 楚毓看著面前正經嚴肅的小少年,讓人給他倒了杯茶:“不過是件小事,還勞煩公子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br> 齊瑯還記得這是在他國,而他的一言一行所代表都是北陵的形象。 “陛下言重了,這也是為我北陵洗脫污名?!?/br> 小少年一本正經地說著這種話,非但沒有尋常人的正經嚴肅,反倒顯得有些可愛。 在見到對方之前,楚毓也沒想過,這位北陵帝名下唯一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太早熟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孩子看著順眼。 “既然來了,那就請公子多待一段時間,也正好在大楚賞玩一番,在此期間,朕的二皇子可為向導,若是有什么需要,公子尋他即可?!?/br> 說完,齊瑯便起身告辭,去往安排給自己暫住的宮殿。 翌日早朝,首先便有聯名的大臣齊齊逼迫,希望楚毓要秉公處理此事,切勿刻意偏袒,若是陛下執意袒護謝奕,那他們就該懷疑皇帝和謝奕之間究竟有沒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了。 楚毓給氣笑了,謝奕面色鐵青。 萬萬想不到,時隔這么多年,再一次有人將二人的無厘頭的緋聞放在朝堂上說,更甚至是用此來威脅他! “不急?!背估渲凵竦?,“呈上來?!?/br> 聞言,便有人從殿外端著什么東西進殿,等到上前,眾人才看清,那是一張長長的白絹,而那上面,赫然是一個一個字跡不同的紅色字跡。 不是赤硯紅磨。 而是鮮血。 無數人的血寫成的字。 真正的血書! “至此,已有一萬千百多人聯名血書為謝奕作證,他們保證謝奕絕非通敵叛國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