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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張宿為什么會出現在城外施粥的地方。 其次,為什么恰好是施粥這天。 再然后,兇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殺張宿,又為什么要偽裝成乞丐混入領粥的隊伍里。 一系列問題,似乎都顯示著這是個陰謀。 可針對的是誰呢? 一個小小的張宿罷了,會惹到誰? 張尚書從蕭家消失后就低調蟄伏了,平時只默默做事,什么也不管,雖說楚毓有將他換下來的打算,可也不是現在。 發生這種事,施粥進行不下去了,兇當場被捕,至于施粥的人也被楚毓命令帶到了他面前。 “奴婢參加陛下!”如月的聲音還有些恍惚和顫抖,她好似還沒從今日那一幕上回過神來。 楚毓知道這個如月是誰,也知道對方是原來王府里的人。 “事情經過如何,從實說來?!?/br> 聽見他的聲音,如月才稍稍鎮定了些。 她口的經過也很簡單,和之前楚毓想的差不多。 就是普通的施粥,結果不知為何張宿去了那兒,還對如月口花花,如月正要讓人將他趕走,人群卻突然沖出來一個人,一刀就殺了張宿。 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 張尚書卻跳起來道:“我侄兒要什么美人沒有?為何就偏偏找你?難道不是你刻意引誘他去的?!” 如月驚慌道:“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你怎么不敢?有人撐腰有什么不敢的?!” 楚毓沉了沉眼眸,這話看似是說魏琪華,可她有什么本事撐腰?最后落到的人,不還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br> 第107章 無數思緒在楚毓腦回旋,他面上卻不顯分毫,望向張尚書的目光帶著些認真與探究。 張尚書面上的悲痛不似假的,當初張宿被他拿來做筏子,張尚書都沒怎么處置這個侄子,可見是有真心疼愛的。 好吧,楚毓暫且放下了心的想法。 “兇拷問出來了嗎?”他問。 侍衛回道:“回陛下,那人……已經自盡了?!?/br> 很好,死無對證。 再一問,也沒從兇身上搜出什么有用的東西,這個人仿佛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楚毓只能先讓人差張宿最近的行程與人際來往。 然而始終一無所獲。 然而張尚書卻依舊每天跑到他面前問進度,還哭訴求做主。 給他做主,誰來給楚毓做主?楚毓已經百分百肯定這事是有預謀的針對了,且目標應該是他。 他始終無法給張尚書一個交代,這件事也就只能這么過去了,對于張尚書說的要處置如月的話…… 楚毓冷笑一聲,“張愛卿,你這是當朕不存在了嗎?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想處置朕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張尚書無話可說,可那一臉不服的模樣卻始終不肯認輸。 楚毓也無奈,這人是打不得罵不得,畢竟人家才沒了侄子。 楚毓干脆丟下一句話,“要么拿出證據,朕就按律處置,若拿不出證據,朕也也不能無緣無故冤枉人?!?/br> 最終張尚書拿不出證據,他也必須拿不出證據,這件事明擺著是針對楚毓,挑撥他與朝臣的關系,若真的有證據,楚毓名聲必定受損,并且張尚書也討不了好。 不如這樣,楚毓隱隱欠著他的,張尚書夫人的誥命被升了一級,而如月的宮女品級也被削了一級。 不過這都是私下的事,大家都知道這根本沒什么影響。 楚毓本以為魏琪華經此一事會放棄施粥一事,誰知一個月后,她照樣讓人施粥。 不過想想也對,楚毓倒是沒想到魏琪華是在積攢功德,他只是覺得,施粥一次就不去了,才顯得心有鬼,事有蹊蹺,反倒這般,更像是巧合。 只是出于有些苦惱,到了年底算業績分調官員的時候,這個張尚書怕是不好動了。 很快,時間便入了秋,而此時正是收獲的季節。 往年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仔仔細細算著家收獲糧食多少,計算著交了稅后家里還能剩多少,能不能撐到明年收獲。 而今年卻似乎與往常大不相同。 “老大,你們快看看,這穗子沉甸甸的,咱們這一年能吃個飽飯??!”地里的人一邊收獲一邊像捧著稀罕寶貝似得捧著里的稻穗。 “爹,您這些天都說了好幾次了?!闭f話的人這么說著,可臉上卻是和剛剛那人如出一轍的喜悅笑容,連面上的汗珠都不顧。 “哈哈哈哈哈……你爹我這是還沒醒嘛,當初衙門說能收獲多少多少,咱們還不信,就算看了真的稻穗,也以為是假的,這會兒看見真的和衙門說的一模一樣,心里高興??!” “可不是!” “唉,也不知道這是誰弄出來的稻子,是不是那天上的神仙???看咱們太沒用了,種個稻子都種的不好,特地顯靈幫我們?”老人問。 “爹,別信什么神神怪怪的,朝廷不是說了嗎?這是陛下讓一位能人官員給研究出來的,就算真有神仙,他們做的也是把陛下和那位祝先生投生到咱們這個世界了?!?/br> “哈哈哈哈哈,我兒說得對!照這個收成,咱們明年開年就能送大孫子上學了!以后也跟著那祝先生研究這個去,無論如何也不會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