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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直直看著她,“不要?;ㄇ?你知道的,我問的到底是什么?!?/br> 秦方儀被他的冷臉嚇得落淚,這才期期艾艾說了起來,“是父親讓人來說……說……” “說你生育了子嗣便能被扶正?”謝奕輕笑出聲,可以那笑容里卻是滿滿的嘲諷和冷意。 “那我現在告訴你,不可能?!?/br> 秦方儀驚慌地看了他一眼,卻被他赤裸的目光逼得不敢對視。 “這孩子你要生便生,我無所謂,但你要明白,以后你就只能乖乖做你的側夫人,其他一切都不要妄想了,懂?” 秦方儀心驚慌的同時又有些后悔,或許她真的……做錯了?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證實,當天就有人來找她要房鑰匙,先前那點管家權就這樣沒了。 她頓時就明白了謝奕的意思。 既然是側夫人,那就不要再想著能掌權。 且這次后,謝奕就沒再看她一眼,任憑她腹懷著他的子嗣,也沒有令他生出一絲憐惜之情。 這時的秦方儀才恍然想了起來,曾經謝夫人跟她說的話,“你若想過得好,就得聽話,聽謝奕的話?!?/br> 事到如今,秦方儀才明白謝奕的無情。 親人、妻妾、子嗣……都不會絆住他的心一星半點! 她后悔了。 可后悔也無濟于事。 腹的孩子已然與她有了感情,且這么大的月份,再過一兩月便會出生,不可能打掉,她也只能擦干眼淚替自己和孩子想想未來。 *** 臨近年關,祝清那里傳來了一個令人驚喜的消息。 雜交水稻初見成效,雖說產量應該沒有楚毓所說的那么高,但應該能在原來的基礎上翻倍。 翻倍??! 僅僅如此,便能多養活多少人! 楚毓甚至忍不住親自去皇莊上看了成果。 原來一株能結八粒,最多也不過十一二粒,可楚毓看到的,卻是一株結了約二十粒的稻穗。 “你真厲害!”激動之下楚毓竟張口夸贊道。 祝清受寵若驚,對于這位如今第一次見面的主子,他心里還是恭敬的。 原來的警惕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欣賞,如今被夸贊,也有些不好意思,“是陛下的奇思妙想?!?/br> 楚毓卻笑著搖搖頭,他自己清楚,想法再多,若不實踐,那也只是空想,是祝清讓這種空想變成了現實。 他對著這人笑著道:“之前你不肯做官,如今呢?若是你不做官,那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賞你才好了?!?/br> 祝清:“……” 他還是原來的想法,可若是說出來,倒像是為難對方一樣。 楚毓看出他所想,便笑著道:“你放心,你可以就待在這兒?!?/br> 祝清松了口氣,還以為皇帝是放棄了,誰知第二天,封他為司農的圣旨就傳了下來。 祝清:“……” 雖然他后來了解到,他不需要像其他官員那樣天天點卯,只需要像以前一樣就好,這個身份也是為他行事更方便些,可這種似乎加了一身衣服的感覺還是令他覺得有些重。 荊管彤笑他,“別人都是想做官還做不成,你這人還把官位往外推,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br> 祝清這才想到,這位荊姑娘作為女兒身,想必在為官一事上磨難頗多,至今陛下似乎都沒有賜她一個正經官職?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荊管彤卻沒說什么。 名分雖然有時候也挺重要,可和實際的權力比起來,就顯得格外微不足道了。 臨近年關,要說最高興的可不是楚毓,而是陳樂心,因為過年了也就意味著,一年期限將至,她終于能見自己的孩子一面。 她就是依靠著這個信念,安排宮準備過年的。 “也不知道九貍會不會喜歡我給他準備的衣服鞋子,你們說,他會喜歡嗎?他、他會認得我嗎?”陳樂心語氣里滿是小心翼翼。 答案顯而易見,誰能認得一個從未睜眼見過的人呢? 可宮人們實在不忍心再打擊這位淑妃娘娘。 這一年里,淑妃真的變了很多,她不再如以前那樣裝,卻也沒有了以前的精氣神,想想一年前那樣自傲的自己,真的恍如隔世,她像是憑空多長了十歲,一下子成熟穩重了,卻也……心生遲暮了。 “娘娘與小王爺是親生母子,小王爺可是在娘娘腹生長了好幾個月呢,怎么會不記得娘娘?!庇袑m人安慰道。 而淑妃聽著這話,卻忽然落下淚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當時楚毓所說的“既然你這么不想讓他在你的肚子里”。 是啊,他曾經可以多在她的腹待上月,是她不要他的…… 是她不要他的…… 這樣的她,又怎么敢奢望孩子能認她呢? 宮人們見淑妃又哭了,一臉莫名,好在這也不是第一次,他們知道,只要她哭一會兒,自己就會停下了,便也安安靜靜不再打擾。 *** 內務府送了許多過年的東西上來,其楚毓最喜歡,是衣服。 過年穿新衣,還真是千古不變的習俗,幾乎融入到民族人們的血液里了。 兩個小姑娘幾乎一天換一身衣服,不過想想這些衣服以后也會穿,楚毓也就不在乎她們的浪費了。 倒是兩個兒子,他們的衣服只能穿一時。 小孩子長得快,合身的衣服用不了半個月就不能穿了,因而做的都稍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