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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那些人暗地里的意思不是真的,可從楚毓給她看的那些資料里,蕭湘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并不比妓生子好,甚至更為不齒。 這時候都不需要演,她那難看的臉色就被周圍人收入眼。 夜里,蕭湘竹請來了楚毓,還打發走了其他人。 也只有這時候,她才能輕松片刻。 可她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有些心急了。 “不知陛下何時才處置蕭家?” 楚毓看著她,挑了挑眉,“這可不像之前你還怕朕因為蕭家而遷怒皇嗣的時候?!?/br> 蕭湘竹正經道:“臣妾想明白了,蕭家和臣妾的存在確實是污點,可正因如此,才更應該及早剔除,受了傷,腐rou若不早日剜去,只會對自身更加不利?!?/br> 楚毓聽說了她宮最近的事,自然明白她為什么想明白了,“不要著急,蕭家雖在幾十年前元氣大傷,卻也不是輕易便能對付的,還需要仔細計劃,花時間準備,不過你說的對,現在確實可以動起來了?!?/br>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件事需要做。 楚毓不知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 *** 很快,楚毓收到的彈劾奏折多了起來,每次這種奏折,楚毓總愛選幾個典型,拿到朝堂念念奏折內容,說說這些人所犯的罪行。 雖然不說一句臟話,但就是能說得讓他們這些沒關系的人都覺得臉上無光、心上梗塞。 而最近,楚毓收到的那些奏折似乎……都是謝家的? 因為謝奕之前的一系列舉動,謝黨的人已經少了許多,剩下的那些要么就是淡化和謝家的關系,與謝黨脫離,要么就是低調蟄伏,已經許久沒鬧事了。 而楚毓里的這些,彈劾的都是謝家族人。 不是隨意能舍棄的外姓黨羽,而是除非分支,否則就沒辦法撇清關系的族人。 “這幾天送到朕上的證據,可不止這么點,不知謝相與謝卿有何說法?難不成……是覺得朕的眼睛不頂用了,看不見他們的小動作了嗎?”楚毓說話輕飄飄的,面上似乎也帶著些許笑意,然而這笑容根本不入眼底,甚至還泛著絲絲冷意。 謝相當即站出來道:“是老臣管教不嚴,沒約束好族人,為陛下蒙羞了!” “可是陛下,為何送上去的僅僅只有謝家族人的罪狀?其他家族就沒有這類人嗎?” 謝相沉穩道:“前些日子臣走在街上,恰巧看了一場好戲,張尚書的侄子在街上瞧上了一位投親的小娘子,欲將人帶回府,誰知那小娘子不肯,與她同行的兄長與張尚書的侄子爭執之間被推倒在地,頭破血流?!?/br> “臣以為張尚書得知此事應當自行請罪,可誰知臣派人將消息告知于他,卻并未看見有任何請罪的行為,而陛下想必也未曾得到彈劾奏折,否則也不會沒有念?!?/br> 楚毓心冷笑一聲,合著這老東西是讓他“拿不出來”彈劾張宿的奏折啊。 其實他收到了,不過因為他今日想辦的是謝家,便暫時沒拿出來。本來他還不清楚這其有沒有別人的,如今看來,是謝相這個老家伙插。 估計原本是為了抨擊張尚書,如今他搞了這么一出,那他也就隨應變,讓那本奏折爛在他里。 張尚書則是一口牙快咬碎了! 這個狗東西!他根本沒收到所謂的告知消息!這狗東西在坑他! 果然,姓謝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陛下!臣、臣冤枉!臣已經讓人賠了銀子了!”他趕緊跪下請罪。 “可小臣怎么聽說那少年郎重傷至今未醒?說不定哪天就會不治身亡,到時候,是賠點銀子就能打發的嗎?”謝奕笑瞇瞇道。 謝家這父子倆時隔這么久,再一次聯對敵。 張尚書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毓收斂起笑意,靜靜地看著下面人的表演不說話。 “僅僅老臣偶然瞧見的就有這么一件。那那些沒看見的又有多少?而在這么多事,為何陛下只收到了關于謝氏的證據?老臣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針對謝氏的陰謀!”謝相有理有據道。 “還請陛下做主!”說著,謝相與謝奕便跪了下來。 謝家不干凈,其他人也干凈不到哪里去,陛下您不是要查嗎?那就好好查,這么多世家貴族,希望您的腰板能一直這么硬。 楚毓靜靜看著,忽然就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氏:“憑啥就動我們一家?難道不該雨露均沾?” 其他人:“滾!” 楚毓:“為啥動你們心里沒點ac數嗎?!” 偷偷干了壞事的謝奕:“……咳?!?/br> —— 謝謝“想睡覺的早起鳥”送的營養液 2~么~ 第54章 “既然謝相這么說, 那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相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只針對謝氏一族,只怕也會讓人認為朕是故意為之, 之前謝卿大義滅親,朕也不能辜負了他才對, 你們說是嗎?”楚毓看向其他人。 毫不意外的, 其他人臉色都不怎么好, 可這是在大庭廣眾下, 各自都偽裝著, “臣以為,無故而疑人, 才是真的寒了臣等忠君報國之心,謝相懷疑有人中傷謝氏,何不查明背后之人,反而將矛頭對準臣等眾人,這是何道理?!” 王八蛋!老子又沒惹你,你他娘的能不能別把老子扯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