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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楚毓也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個王茵,看似簡單易懂,實際上心防比誰都重,他暫且不知她執念為何,可既然能讓她精心隱藏了這么多年,總不至于會就在眼前卻不抓住。 左右,他等得起。 王茵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眼都未再起波瀾,仿佛之前那一瞬的心驚從未出現過。 “娘娘,陛下怎么走了?”宮女看著自家好不容易才肯主動請陛下來,卻又讓人輕易離開的娘娘,眼的恨鐵不成鋼幾乎要化為實質。 “喜鵲,我問你?!蓖跻鹁従忛_口。 “嗯?” “如果現在有一個給你重來,親為你弟弟報仇的會,你會答應嗎?” 喜鵲自小被賣進王家,她弟弟比她小一歲,以前在家的時候感情就很好,否則她也不會自愿賣身為奴,只為給弟弟治病。 后來喜鵲攢了銀子給自己贖了身,本來以為會有好日子,誰知回到家里,卻是被她的娘賣給了一個鰥夫,只因她爹沒了,家里沒了進項,弟弟讀書成親都要銀子。 喜鵲本不愿意,可為了弟弟,她也就忍了,因為那個鰥夫求親的態度很好,她娘也以為是個好人家,她弟弟不愿意,可他的不愿意不足以說服她娘。 喜鵲就這么進了鰥夫家門。 本來鰥夫對她也挺好的,可誰知后來本性暴露,開始對她動拳腳,一開始不過是小打小鬧,完了后他還會很誠懇地買禮物道歉,次數多了后,就再也不找理由了,想打就打,想罵便罵。 喜鵲和別人說,求別人幫忙,可鰥夫從不打她頭臉,她說出去根本沒人信。 除了她娘和弟弟。 可他們兩人老的老小的小,又能做什么呢? 她娘更是因為害了女兒入狼窩,自責不已,一時竟病了,而她弟弟,在一次去探望她的時候碰巧看到鰥夫對她動,上前與那鰥夫動起來。 可他一個弱書生,又如何是一個健壯的成年漢子的對?被打成重傷,那鰥夫抓著他的腦袋往墻上撞,這一撞,竟是傷了腦袋,就去了。 她娘也大受打擊,生無可戀,跟著也沒了。 沒了顧忌,喜鵲跑去衙門告狀,可那鰥夫既然敢毫無顧忌地打人,又如何沒有后。 沒人接她的訴訟,反倒將她打了一頓丟了出去。 最后還是王茵得知此事,讓王家出面擺平的。 可按照律法,那個鰥夫也罪不至死,還是王茵暗做了腳,才令那人賠上性命。 之后喜鵲無處可去,王茵又才讓她回來。 可她還是不甘心,她沒能看到那個男人被打得半死的模樣,沒能看到他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更沒能在他瀕死之際親送他上路,這些,全都是她的遺憾。 許是想起往事,喜鵲神色恍惚了片刻,才低聲回道:“若真有此會,便是在完事后要了奴婢的命又何妨!” 聞言,王茵頓了頓,才緩緩笑了,“是啊,又何妨?!?/br> 她這輩子,什么都不怕,也沒什么可以失去的。 事沒成,她不吃虧,事成,她賺了。 清心殿 楚毓讓夜影定下入編名單,以及十二司的少統領人選。 他不打算將暗影所有人都轉到明處,總要留個后。 留在暗處的,基本都是暗影能力頂尖的,又或者是不愿意轉明的。 全部確定好后,楚毓認真地看著夜影道:“暗影轉明,參入朝政,勢必要受到各方勢力的影響,夜影,朕想,你應該明白朕為你們建立錦衣衛的目的?” “屬下任憑陛下差遣!” “明白就好?!?/br> “派幾個人一路保護荊管彤,她如今可是朕的代言人,若是途出了事,那就不好了?!?/br> “臣遵旨!” 刑部大牢,接到圣旨的涼州知府顫抖著雙接過圣旨,滿心的驚怒令他恨不得將這圣旨撕成碎片! 可這段時間的牢獄生活已經磨平了他的傲氣和勇氣,他不敢。 不敢違抗,更不敢尋死! “陛下真是……好狠的心!”他顫抖著聲音道。 “行了,荊姑娘還在外面等著呢,趕緊將人帶走!”官差道。 荊姑娘?哪個荊姑娘? 眾人心齊齊問。 一出大牢,眾人被這刺眼的陽光照得一時無法睜開眼睛,只聽見聲音。 “荊姑娘,無一例外,人都帶到了?!?/br> “好,那就啟程吧!”女子聲音冷冽,卻又似乎有些熟悉。 等到眾人適應了陽光,看清眼前之人,頓時大驚失色! “你、你……” 荊管彤看著眼前這些熟人,輕嘲出聲:“諸位,別來無恙?” “怎、怎么是你?!” “陛下御旨命管彤做諸位流放途的解說員,放心,有陛下吩咐,我一定會好好向別人宣傳諸位的英、雄、事、跡!”荊管彤的笑容似乎帶著一絲快意與殘忍。 能親自報仇,她又如何能不快意! 這些貪婪的人啊,死亡才是對他們仁慈的解脫,他們不配。 他們只配狼狽又屈辱地活著! 于是,今日的盛京大街上,全城人都在看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荊管彤:“總算到我的主場了,等了這么多章等一個崛起,我容易嗎!” 某人:“也有我的戲份,你好歹有名有姓還秀過,我現在連個名字都沒有,同是同事,為何我如此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