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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像對他一樣上心嗎?” 秦煜難受極了,忍不住哽咽了兩下。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反正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見了。 “不一樣的?!?/br> “什么?” 秦煜抬起袖子來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回過頭來。 裴劫卻躲閃了他的視線:“不一樣的?!?/br> 他垂著眼睛,看起來很懊惱。 秦煜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他根本就沒有這些感情。他不知道該怎么表現。只知道這跟對戮十三不一樣。 其實他對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去哪都帶著,會緊張自己,會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讓自己住在小木屋里。 這都能證明,自己對他也是不一樣的。 秦煜又問:“那你為什么不管我?” 裴劫迎上他的視線?!拔也幌朐儆绊懩懔??!?/br> 秦煜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你知道?” 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知道受他影響,他已經錯過了三次機會。 裴劫點了點頭。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心情。他自己也無法描述。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戮十三,他一定會跟著跳下去。 “怎么會?什么時候?” 裴劫垂下視線:“很早之前?!?/br> 在他的第一個金丹劫之后,他的仙魔劫之前。有一天月仙忽然去月境池找他。 那天他忽然反應過來了,月仙對秦煜的不同之處。 結合一切知道的,他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妖帝自刎,月仙飛升。 大家都說月仙是因為斬殺了鬼王功德圓滿,但這距離飛升太久遠了。 反倒是另一件事,十分隱秘的、幾乎沒人知道的事情,時間離得很近。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先后順序。 “你那么早就知道了?”秦煜不敢置信。 “是在知道你的能力時確定的?!?/br> 出了很多事。太亂了。他只是本能的去關心近在眼前的事情。當他將戮十三帶回來,也就圍著他轉了。 對他,近兩百年的習慣,不容易改。 秦煜咬了咬牙:“知道我需要一個契機,置之死地?” 沒有金丹他就變不回來。但一顆金丹對于他來說也并不難結。 搶就行了。 可僅憑他自己,他是什么都干不成了。 “你就不怕是自己猜錯了,我真的死了嗎?”他憋不住了,眼淚順著就淌了下來。 很怕,特別怕,他當時都快瘋了! 然后產生了一種從前沒有過得情緒。他希望這世/z。/m。/上沒有蛇帝,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希望他消失! 沒有他,魔界是好好地。戮十三是好好地。秦煜也會好好的。 他抱他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渾身冰涼:“對不起?!?/br> 秦煜悶在他的胸口,用力捶了他一下:“你就仗著我喜歡你!”知道他會貼上來,知道他怎么都擺脫不掉。 知道他跟其他人不一樣。 裴劫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發頂。 “我說過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br> 秦煜抬起頭來,先恨恨的咬了他一下:“取悅我?!?/br> “好?!?/br>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落在心口,讓人脫力。秦煜用力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將自己抱了起來。 …… 他有些出神,伏在裴劫的懷里揪床幔上的流蘇穗穗,沒一會兒就揪禿嚕皮了。然后揪下一個。 裴劫握住他的手:“你在想什么?” 秦煜翻了個身:“我在想以后咱倆之間怎么稱呼?!?/br> 裴劫:“那你想好了嗎?” 秦煜:“想好了,我決定了,以后咱倆各論各的,你管我叫相公我管你叫夫君!” 秦煜蹙眉:“你這個拒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裴劫否認:“沒有,我沒有?!?/br> 秦煜:“那好,現在就叫一聲試試?!?/br> “……” 裴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的秦煜心里發虛。然后低下頭去。 秦煜:“我讓你叫我,你親我干什么?等……” 等什么等,比起嘴上占便宜,他果然想要的更多。 可惜合巹酒沒喝成,其他的東西也都亂七八糟的散在整個殿里。 秦煜夠了一只酒杯過來,有點惋惜。到底還是沒按規矩來。 早知道喝完發脾氣了。 裴劫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隱晦不明。他牽住他的一只手,吻了吻他的耳廓:“魔尊給的東西還在嗎?” 一說起魔尊,秦煜首先想到的便是蛇帝相柳??墒撬琅峤僬f的不是。 “有的?!彼岩磺懈峤儆嘘P的東西都塞在了那個小荷包里,貼身收了許多年。 他抽出手來,將那只酒杯擺在一邊,然后拽過亂糟糟丟在地上的衣服堆。摸了摸,抓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這是做什么用的?” 小小的白色珠子在燭光下有些冷幽,艷麗的光澤穿透外壁,并不收斂的展示著自己。 秦煜忽然覺得肩頭一痛。 “合婚用的?!?/br> 他看到珠子的外壁如同牡丹花瓣一般,一層層打開。最后,露出了被緊緊包裹在最里面的東西。 像是清晨花葉上一顆飽滿的露珠兒,透著心尖尖才有的顏色。因為太好看了,那并不像是一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