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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去的癡離一模一樣! 但,卻沒有她的媚眼輕笑,眼波流連。 惶恐又茫然,被暗沉能量環繞的裸露軀體不帶一絲欲望。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立刻拜倒在地:“多謝蛇帝大人?!被腥?,視線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是五色絲線,一只手上帶著一只,是嶄新的。 蛇帝睨著他:“居然是這個樣子的?!?/br> 那團意識茫然的抬頭看他,不知道他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轉身便要離去,卻又想到什么:“有名字嗎?” “歸。是主人取得?!?/br> “歸,以后,你就是這里的主人了?!?/br> 像是一團縹緲,他出現的悄無聲息,離開也無聲無息。 …… “師哥,師哥你怎么了?” 從瀟湘隱出來后,他好像是一根繃緊的弦突然斷了,渾身在冒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能量,像是騰起的火焰般,時而黑炎沖天,時而熾光刺目。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立起一道屏障,拒絕戮十三的靠近:“快回去?!?/br> 秦煜昏睡在一處,被符文封印的洛陽在另一處。他原本是跟洛陽待在一處的,卻不想再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裴劫。顧不得其他,他立刻驅動飛行法器,快速的向流云宮飛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裴劫。他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秦煜到現在還在昏睡。那日他說要回去,是因為這個? 就是個廢物,老是拖后腿! 到達流云宮時,正是深夜,法器直接飛到了百廢待興的惑月峰頂。月境池,只剩一個月境池安然不變的地方。 封禁關閉,連戮十三也不得入內:“找人照顧他?!边@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戮十三拍了拍門,沒有反應。便只能按照他說的來做。剛準備將秦煜送回流云峰,卻迎上了不知何時出現的月仙。 長發灰染,月袍翩躚。臂上輕挽的浮塵如同繪就銀河的畫筆,眉眼間是寒冬臘月才會感嘆的冰寒。就像是踩著破碎的星光降臨。 “師祖?!彼ㄔ谠?,像是忽然忘記手中還抱著昏睡的秦煜。 月仙從他的懷中接過秦煜,一字未語。轉身離去,依舊踩著星輝般的光芒。 似夢似幻。 …… “裴九……” 有個人在注視他。伸手去夠,他也真的回應了他。就著他的力氣,秦煜靠坐起來??呻鼥V退去,清楚的映在眼中的,卻是別的人。 “師尊,弟子失禮了?!?/br> “你遇見蛇帝了?” “是?!?/br> 月仙垂下眸子:“他很危險?!?/br> 每次現身都造成了對他們十分不利的結果。他實在危險。而且,他還殺了老魔尊,紫夜君到現在依舊下落不明。 月仙說:“可能的話,你們不要再與他接觸了?!?/br> 秦煜茫然的看著他。 原本他以為那項能力一直都沒有覺醒,卻并不知從很早之前就被秦煜自己發覺了?!澳琼椖芰κ翘焐?,你不必覺得困惑?!?/br> “可是……”總覺得并非正途。像邪魔外道。 但他本身就是妖怪。 月仙說:“天賜予你,你用就是了。對誰都可以?!?/br> 他直視著他的眸子,像是月色下的泉水,不知被什么攪亂,泛起漣漪。 秦煜懵懂的點了點頭。 恍然明白,卻忍不住確認到:“師尊,我可以不回月宮了嗎?” 垂眸:“嗯?!?/br> 欣喜漫上心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人分享。而那個人永遠都是裴劫。即便見到他時,可能會忽然沉淀。 “玄鈺,”月仙阻止了他“他現在不能見你?!?/br> “為什么?”秦煜茫然的問。 —— 蛇帝的烙印被吞噬之后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潛藏在秦煜的身體中、裴劫的印記當中。若要完全消解依然是需要秦煜的精力的。 但那時他已經筋疲力竭昏睡過去了。若任由潛伏,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像原先一樣,他將那些東西吃了,用他自己的力量去消解。這當然比秦煜自己要輕松些。在那個過程中,他還陪戮十三去了南疆深山,將洛陽找了回來。 只是蛇帝的階級在他之上,他吃不消。仙魔同體,他從未真正達到過。 封禁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他走到對面,盤膝而坐,撫著地面新生的草芽兒,說:“我答應過會讓人一直陪著他的?!?/br> 誰能想到,惑月峰原是由一個入魔的仙人所化。與裴劫異曲同工。所以,別人呆在這里承受不住,他卻可以。 “阿鈺已經醒了?!?/br> 會這樣稱呼他的人,只有一個。 “無論如何,謝謝你所做的?!彼穆曇粲行┑?,若不專注幾乎聽不到。 “不必言謝,”十分突?!斑@與你何干?”冰冷、堅硬,像是一柄利刃,無情的刺入誰的心口。 月仙抬頭去看他。池水之上的裴劫清眸微啟,在暗影中閃爍著陰霾。他蹙了蹙眉,靠近用浮塵掃了他一下。就像是沒有防備一樣,裴劫直接躺在了水面上。 他一動不動,急促的呼吸幾口。片刻后才道:“這不是我的本意?!?/br> 月仙立在一側,似在垂眸看他?;胰镜拈L發曳了曳,靜止不動了?!澳鞘裁词悄愕谋疽??” 裴劫沉默,就像是在思索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