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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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 我頓時暗暗松了口氣,可惜實話不能說,我又不想誆騙他,只得低頭不語。 一室寂靜中,謝明瀾目光閃動,喉結一滾,輕輕道:“你……不必用這種法子還給我……你本也還不清?!?/br> 我一怔,不明所以地抬頭望他。 他凝著我的眸子很是深情專注,他看了很久,最后才極輕地眨了一下,只是這一眨,竟憑空泛上些霧氣。 他像是要掩飾什么似的,垂下眼把玩我的一縷長發,道:“明白了么?” 我頓時醒悟他定是誤解了什么,對他的愧疚登時又是添了一層,只是縱然我不想騙他,但如今大敵當前,我更不能說出實情惹他煩惱生氣。 于是我含糊得應了一聲,喏喏道:“那你的身子還好么……近來見不到你,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低熱?!?/br> “哼……”謝明瀾輕哼一聲,又高傲地揚起下巴,道:“還記得此事,算你有心?!?/br> 我又哄了幾句,他才漸漸恢復了尋常顏色,命元貞取了上好的傷藥,親手為我涂了才作罷。 我將車簾撩開一條縫,望著外面不停倒退的景色,思緒空茫。 從京都府到隴西關的路,來來回回,我走過許多次。 風光時有過,年僅十六時我作為齊國特使,帶領千名精銳和無數寶物出使鮮卑。 狼狽時有過,單騎回京,日夜不歇,只為救下心愛的云姑娘。 每次走上這條路,我全都懷著千鈞重的心事,而每一次面臨的結果,多半都會令我絕望心碎。 這一次我也毫不例外地懷揣了許多心事,面對這即將賭上國運的一仗,我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心中悸然不可名狀。 不論齊國百官愿不愿意承認,鮮卑鐵騎的戰力確實十倍勝于齊國士兵。 因為齊國地大物博物產富饒,兵士哪怕不從軍,也有可尋些別的營生糊口,故而多半惜命,如何能敵如狼似虎的鮮卑鐵騎? 當年齊國邊關打了十年,鮮有捷報,便是有,也是齊國兵士數倍損于鮮卑北國換來的慘勝。 直到裴山行鎮守隴西關,耗了許多心血材士練兵,帶出一支堪與鮮卑騎兵抗衡的隴西府兵,情況才有些許好轉,能勉強與鮮卑人戰出個五五之數。 “可惜那支精銳隴西府兵……”我自語道:“因我之錯,盡數死在正陽門內啦……” 我撫著額角,心中更是痛悔不已。 謝明瀾一手握著書似看非看的模樣,他雖聽見了,但是一言不發,只是抿了唇,繃緊了下頜的線條。 齊國大軍行了一個月,終于行到了隴西府,例行修建駐扎工事等諸事。 我在中軍大帳中聽著外面喧鬧,無所事事地趴在毯子中假寐。 我跟在謝明瀾身邊行了一路,卻除了元貞以外一個外人都沒見到,出發前我異想天開,對謝明瀾道:“讓我旁聽好不好,了不起我就戴個面具啊,戴個面具不就好了!” 謝明瀾氣得一推我的額頭,蹙著眉道:“裝瘋賣傻什么?且不說朕身邊憑空多出一個面具人有多引人注目,單說你這眸色如此顯眼,難道旁人不認得嗎?!” 于是我只好悻悻作罷。 已入了冬,外面多半寒風刺骨,好在謝明瀾所住御帳極為奢華,無一絲風能拂進那厚厚的氈簾。 我正半睡半醒時,謝明瀾終于被隨軍的官員們放了回來,傳了飯菜與我吃了些。 而后,趁著夜色,他揮退了眾人,示意我跟上他,步出大帳, 這是我第一次走出去。 外面果然如我所想的冷,邊陲風光在暮色的籠罩下并看不分明。 謝明瀾帶我步上了隴西關城墻,再次揮退周邊兵士。 他身著一身玄黑便服,立在隴西關至高處向下俯瞰,狂風將他的發帶拂了起來,獵獵抖動,我在旁默默看著,竟然生出了些那是神明所附的錯覺。 我并未敢上前一步與他并肩,只是微微仰望著他。 謝明瀾也未看我,他望著遙不可及的遠方,平靜道:“裴山行傳了密信回來?!?/br> 我道:“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