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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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是個年輕姑娘,年輕歸年輕,面上卻生了密密麻麻的血紅小疙瘩,連本來面目都不見了,看著有些嚇人。 我震驚之下,面上不漏,只默默消化了一下驚愕之情,整了整衣襟,又想到蘇喻一向招鮮卑女孩子的喜歡,連忙扶住蘇喻,替他捋了一把散發,把賣相弄得好看了許多,頗有些“你好好看看他,這么俊俏這么斯文的中原書生”的諂媚意味。 然而此地約莫很少見到我們這樣的外鄉人,這姑娘乍一見之下,有些呆滯。 我用鮮卑話說明了求宿的來意,她很久后才反應過來,不住地打量著我與蘇喻,揮手道:“不行,不行?!?/br> 我忙道:“若是姑娘你家里不方便,我看你家有個柴房,那里也可以??!” 那姑娘越發搖頭,往后退了一步,就要關門的樣子。 我實在無法,只得轉身欲走,去別家碰碰運氣。 誰知那姑娘突然在我身后喊住我們,道:“沒用的,你們別去了,這里不歡迎中原人!被村長知道了會找你們麻煩,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往西再行兩天,翻過那座山就到了市集了,那里會好一些?!?/br> 兩天?我早被累死了。 我回首蹙眉道:“為何?” 那姑娘道:“哎你別問了,這里誰家沒有幾個人死在你們中原人的軍隊和山賊手中?” 原來是此事,若是如此,我們到處亂敲門恐怕確是兇多吉少。 見這姑娘態度有些松動,對我們倒還存了絲善心,我又掉回頭去對她軟磨硬泡起來。 蘇喻聽不懂鮮卑語,只靜靜地站在我身邊看我們交談,一直盯著那姑娘看,趁著一個空隙,他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我正要和他解釋,忽然不知怎么想到當年造反前夜逗他的那一句,我腦子一抽,便道:“她說……花生瓜子大杏仁?!?/br> 蘇喻一怔,微微低頭笑了。 那姑娘卻正跌足道:“不是我不收留你們,是我……我不能害了你們!” 說著,便當真要關門。 我頓時急了,連忙上前按住門板,道:“姑娘,說清楚些?你若愿意收留我們,說是天大的恩惠還來不及,哪里說得上是害我們呢?你若愿意,喏,那個中原書生怎么樣?” 那姑娘被逼急了,道出一句:“因為我被邪祟上身了!靠近我你們會死的!”她指著自己的臉道:“看,就是邪祟的印記,這村里都沒有人敢靠近我?!?/br> 我頓時怔住了,縱然心知這等鬼神之事不可信,但也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退一步的動作。 蘇喻許是看到了她指著自己的動作,忽然又問道:“她在說她的臉?” 我對那姑娘道:“這……你且等等?!?/br> 說罷,扭頭將這姑娘的話譯給蘇喻聽了。 蘇喻聽了,道了聲“失禮”,上前一手輕輕觸著她的額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許久,不知他有什么法力,一個姑娘家,竟也由他這樣擺布了。 他又問了兩句“疼不疼”“癢不癢”之類的,那姑娘一一回了,他終于放下手,淡然地頷首道:“不是邪祟,只是血疹而已,我可以為她醫治?!?/br> 我頓時大喜,將他的話譯給那姑娘聽了,又捎帶著吹捧了一通他的醫術,最后道:“溫素大夫,在漠北很有名的,名醫!” 說這話,我也沒有指望她真能聽過他的名頭。 誰知,那姑娘聽得“溫素”二字,愣愣地看著他,眼中逐漸溢出光芒來,她道:“你真是溫素溫神醫?” 沒想到他的名頭當真傳到了這山坳之中,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姑娘又道:“我阿婆去年送貨到漠北時,被溫神醫治好了多年的腰痛,她說溫神醫的話一定可以治好我,所以我一直在攢錢,想去漠北找你——啊,光顧著說話了,快請進,快請進!” 說著,她也不顧我正對蘇喻說著話,就上前扶著蘇喻當先進屋去了。 沒想到形勢逆轉在這須臾間,我撓了撓下巴,心道:蘇喻可真好用,第三個了,喜歡蘇喻的鮮卑女孩子。 山中日子清苦,幸好此處還有一家藥鋪。 收留我們的拓跋姑娘是個好心的,蘇喻一口氣開了三張方子,她一并取了回來,除了她自己用的一張,其他的都沒問我們再要一個銅板。 不過即便她想要,我們也沒有,我與蘇喻身上都沒帶銀子,當時只從小沅身上翻出幾文錢,杯水車薪罷了。見她砸鍋賣鐵的樣子,我過意不去,本想把君蘭的長劍遞給她,她也只道不愿收,旁的權當診金了。 如此,我與蘇喻在拓跋姑娘家著實好好休整了幾日,緩了口氣,活過來了。 君蘭的長劍拓跋姑娘執意不肯收,但有人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