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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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一個夜貓子,從很久之前就是了。 開始是因為背后舊傷的緣故,碰到陰天下雨的時候總是痛楚難當,與其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如痛快起來走動走動,到了后面那些年,這好像成為了一個習慣,加上我所謀一事,心思繁雜,這情況更為尤甚,到了最后那幾年,即便入睡,覺也極輕,稍有響動我便會立刻清醒過來。 那時候我總去尋君蘭也是幾分是這個緣故,因為我發現大半夜還愿意見客的人本就不多,漂亮可愛的更少,挑來挑去,也就剩他了。 夜里不怎么睡,白天自然沒什么精神,好在那時我還算個閑人,只要我好好喘著氣,也沒人需要我做什么要打起精神的事,只是王公大臣們每每看我的眼神中總有幾分牙疼就是了。 今夜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謝時洵的體溫從我的指尖傳過來,我希望他下一刻就醒來,又希望他再睡久一些,讓這一刻再留久一些。 直到一人道:“還以為他是來看護你,怎么睡得比你還沉?!?/br> 我的意識逐漸回籠,忽然打了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 只見謝時洵微微垂著眼簾,寒星般的眸子正望向著我。 我一抬眼,只見清涵不知何時來了,擒了一抹笑,正立在床邊看我。 我皺了皺眉,這才發現我正緊偎著謝時洵,不知何時竟然睡死過去了。 “……”我撐起身子,捏了捏眉心,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還未清醒還是此景太過尷尬。 見謝時洵被清涵攙扶著倚在床頭,我訕訕地從床上下了來,攏起衣襟,撿起外衣和腰鞓穿戴了起來,余光瞥到清涵彎腰與他耳語了幾句,只得又低頭系自己的腰鞓。 這屋里一共就三個人,他這樣動作,擺明只有我是不該聽這話的,我若識相就該趕緊溜出去。 清涵說完,直起腰笑吟吟看著他,我見謝時洵不經意蹙起眉,多年對他的認知讓我開口道了一句告退之言。 謝時洵道:“你站住?!笨跉獾故遣惠p不重的,但這話定不是說給清涵聽的。 清涵笑了一下,道:“那我先去了?!弊咧斑€沒忘帶上門。 謝時洵抬眼看了看我,目光定在床邊的椅子上,道:“你坐下?!?/br> 我只得過去坐了,與他一時相對無言。 他素來寡言少語,我也并非愛說話的人,平日就算開口了,約莫十句中是光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就占了五六,似這般與他相對坐著說話的情景,已是很多很多年都不曾有了,哪怕是夢中。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阿寧送了藥進來,我忙從他手中接過,看阿寧的眼神,頗有恨不得捅我幾刀的意味。 我一手端著藥碗,平平送到他面前,道:“太子哥哥,喝藥吧?!?/br> 他接了過去,目光卻定在我的右手上,他終于開口道:“你的右手,是什么都執不起了么?” 我不自覺掩住袖口,默默點了點頭。 他又望了許久,道:“我不問你蘇喻和你之間是何糾葛,也不問你又為何要殺他,我只問你,昨天我說的,你可聽清了?” 我道:“是,聽清了?!?/br> 謝時洵道:“你應不應?” 我覺得口中泛起許多苦意來,抿著唇不肯吭聲。 僵持許久,謝時洵嘆了口氣,道:“你過來?!?/br>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椅子,已是挨著床邊了,還要過哪來。 謝時洵這次連話都懶得說了,垂著眼在他手邊的床沿上定了定。 我猶猶豫豫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又要打我……” 話雖如此,也只得磨蹭著過去坐了,與他不過咫尺。 謝時洵果然伸手探向我面上探來,我下意識一躲,忽覺眉間被他輕輕撫了上去。 他沉著眼,似乎在仔細查看什么,他的指腹劃過我眉間的舊傷,道:“你的眉眼太過濃秀,生得好是好,只是多少有幾分陰戾?!?/br> 我貪戀他的撫摸,光是這樣的觸摸,便已然沒出息得眼眶一熱,只得闔眸不語。 他道:“哭什么?” 我蹙眉道:“沒有哭?!?/br> 他好像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只是氣息的微弱變化,我辨不分明,只聽得他道:“你一難過,眼眶眼尾就泛得通紅,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