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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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顫,茶杯落地,摔碎了。 冬月十日,這日天氣不太好,陰云密布,也更冷了些。 我在窗邊閑坐,一邊忖著些心事,一邊漫不經心地在指間轉著折扇。 綠雪和君蘭扒著我的手臂看得津津有味,他倆年紀都不大,喜愛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央著我教他們這類的花樣。 我也是從他們的年紀過來的,少年時也自命風流,也向往快馬仗劍,雖不敢當著太子時洵的面輕狂,但背后也著實在這些無聊閑事上下過功夫。 什么轉個笛子,轉個折扇,挽個劍花,怎么惹眼怎么來,就連比劍較量都不求制敵,只求打得飄逸瀟灑。 ……不過現在回想來,只覺得牙酸。 折扇又在我指尖轉了一圈,輕輕敲上綠雪的額頭,我逗她道:“你學了之后,是準備教給哪位小郎君???” 綠雪白了我一眼,道:“殿下這是要趕我了?也行,王爺你做媒,給我找個品貌賽過您的,我這就嫁?!?/br> 我正色道:“到底是小姑娘,相郎君哪能只相相貌?人品才學更重要,旁的要求你再說詳細些,本王好去打聽打聽?!?/br> 綠雪輕呸一聲,氣鼓鼓地出門去了,嘴上只道:“中午沒飯吃,大家喝風吧!” 君蘭蹲在我椅邊,他挽起袖子,小聲對我道:“殿下莫慌,君蘭會做飯?!?/br> 我摸著他的額頂,失笑道:“好君蘭?!?/br> 京中官場中,有句話說的是兩個奇事。 蘇府的閽人,王府的侍女。 第一句說蘇府世代簪纓書香門第,連門子都是正經讀過書的,說話辦事都似主人般文縐縐的。 第二句說的就是我這九王府,綠雪讓我寵得潑辣跋扈,等閑官員上門來拜會,她沒有放在眼里的。 這個么,不怪人說,我曾經倒是想管,只是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做下的毛病,對姑娘家說話時……不管有理沒理,一開口就軟那么三分。 之前國子祭酒韓大人,曾因醉酒,犯了個可大可小的錯,這事本與我八竿子打不著,只是他家meimei不知道被誰指了道兒,竟然跑來求我,我不見,她就在門外淋雨。 我只得見了,本想當面打發她回去,彼時玉和也在我這里閑坐,先我開口道:“無量壽福,世人皆知九王不管朝中之事,你來求他作甚?不如回去封些銀子送到棲云山,貧道定安排最好的水陸道場超度你兄長,嗯?罪不至死?哦……那沒事了?!?/br> 見那妹子只是一味的哭,哭得梨花帶雨,不管我說什么,她那淚珠子都啪嗒啪嗒往下砸,最后我實在沒法,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我難得開口,又為了這種可大可小的破事,朝中重臣莫不給我幾分面子,那祭酒韓大人最終也就被罰俸半年了事。 雖說事后……蘇閣老一派覺得這又是我勾結黨羽的一大罪證了,害得我挨參了好幾本。 至于那韓妹子托他哥哥給我送了半年的手帕扇墜點心等等,那又是另一層意義上的麻煩了。 萬幸她沒把這事四處張揚,不然官員犯了錯,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跑來王府門前哭,我也是遭不住。 我越想越覺得郁結,就對君蘭道:“你別做飯了,今天我們出去吃?!?/br> 我帶他出了門,本該往東市去的,卻不知為何腳步一直往另一方向走,我的折扇一下下敲在手心里,越踱人越少。 君蘭忍不住道:“殿下,再走就是西麟街了?!?/br> 我才恍然,西麟街都是重臣官員的府邸,我……我怎么跑這來了。 雖然這么想著,卻仍是走,直到走到一氣派的府邸門前,一抬頭,只見那上懸著的“蘇”字,我怔了怔。 那日他們走時,蘇喻垂首跟在他父親身后,他說了那樣的話,我又驚愕又莫名,一直望住了他,他卻徑自隨他爹行禮,最后伴駕而去,再沒看我一眼。 他那樣的端方君子,為什么……要說謊。 那之后,他就一直沒再來王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父親責罰了?亦或是他自己……唉,我也沒什么由頭去看望他,生怕又給他平添事端。 正思緒飄忽間,蘇府朱紅的大門開了,幾位官員走出來,約莫是蘇家的門生故吏,為首那人身穿深紅官服,腰間系著黑鞓,系得太緊,顯得腰身更清減瘦弱了些,卻襯得那人越發清秀俊雅,不是蘇喻又是誰? 我正站在蘇府門外,躲閃不急,與他們撞了個正著。 其他那幾個見了我,神色各異,紛紛過來行禮,我卻只盯住蘇喻,發現他走路間好像有些瘸,我正思忖,他已慢慢走到我面前,也深揖道:“九殿下?!?/br> 光天化日,蘇府門前,又有一堆旁人在場,我一時拿不準要不要問。 他們穿著朝服,這門前又停著幾頂小轎,明顯是要進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