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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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喚了人來押他倆下去,卻見謝明瀾揮退侍衛,揚手止住了,他似笑非笑道:“小皇叔的家人著實有趣,這番打扮有什么緣故,又要往哪里去?也說與朕聽聽?!?/br> 王府堂中,謝明瀾落座正位,道:“小皇叔請,朕聽聽罷了?!?/br> 只是唯一一個端茶遞水的侍女在堂下跪著,我只得先與程恩私語幾句,叫他去奉茶了。 這邊事畢,無奈之下,我只得對兩人道:“你倆胡鬧至此,到底有何緣故,趕緊和盤托出,本王定當家法處置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有些心虛,我這九王府哪來的家法。 綠雪和君蘭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兩人只看了看我,你一句我一句便把此事道出。 原來是昨日綠雪拉著君蘭去一酒樓吃小灶,恰逢幾個下值的皇宮衛軍在那吃酒,那幾個衛軍多喝了幾杯,借著酒勁輕薄了酒樓里的賣唱姑娘幾句,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綠雪這小丫頭被我寵得驕縱潑辣,見狀便上去與人出頭,與他們口角了幾句。 后來那幾個衛軍一看,發現綠雪比那賣唱姑娘生得更為秀美標致,就轉而言語輕薄于她,一時間說她不過,那些人便開始動手動腳,綠雪仗著自己有點三腳貓的功夫,趁其不備一個大耳光就抽到人家臉上了。 君蘭彼時還算識大體,他從皇宮中撿了條命出來,生怕給我在外生事,故而他本不愿出面以免橫生枝節,只是他眼見綠雪吃虧,莽漢之心一動,便也按捺不住,上前喝止。 后來那幾個衛軍又一看,這里竟然還有君蘭這么個樣貌出挑到扎眼的,登時眼睛都直了,又放了綠雪轉而又去纏他…… 我聽到此,忍不住扶額道:“這都什么跟什么,早晚把你們兩個轟出去?!?/br> 總之,這兩人與那幾個衛軍在酒樓叮叮咣咣大打了一場,直鬧到掌管京城治安的金吾衛聞訊趕來,這倆人才自知闖了大禍,頓時撒腿就跑,那幾個衛軍向來是作威作福,何曾吃過如此大虧?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喚來了營內兄弟,追著他倆滿城滿街的跑了一天。 綠雪和君蘭兩人好不容易甩掉他們,今日越想越氣,二人一合計——可他倆一個莽撞一個潑辣,能合計出什么好來?故而大白天就扮上了夜行衣,預備去衛軍營外蹲那幾人,好報復一頓出氣。 我越發沒好氣道:“誰借你們的膽子,還敢夜襲衛軍軍營?若是金吾衛上門來要人,本王也保不住你們?!?/br> 謝明瀾倒是聽得饒有趣味,聽到最后他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什么,他喚來程恩吩咐了幾句,又問道:“現在的衛軍統軍是誰?” 程恩不知為何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道:“是叫徐熙……此人今年剛升的統軍,聽聞他治軍嚴謹,按說不會放任手下如此放肆……” 謝明瀾道:“叫他即刻去查,查完回稟?!?/br> 而后,他目光在君蘭身上定了許久,口中卻是對我緩緩道:“原來小皇叔喜歡的是這樣活潑生動的美人?!?/br> 我告了罪,直道治下無方。 謝明瀾道:“罷了,今日是來看劍的,不要被雜事擾了雅興,此事日后再說?!?/br> 我道了是,命君蘭去取了劍來。 拂白是一柄好劍,見過了它,旁的寶劍都成了破銅爛鐵。 我從劍匣中取出,雙手捧了呈與謝明瀾看。 謝明瀾取在手中,拔出一截,便見寒光耀眼,那拂白劍身通透,當得上一句刃如秋霜,待他拔出劍鞘,揮之只見劍影,又當得起一句一尺寒光堪決云。 謝明瀾道了一句:“好劍?!闭f著似愛不釋手,竟要伸手去觸。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陛下小心,拂白太過鋒利,可吹毛斷發,傷人不見血?!?/br> 謝明瀾垂眸看了看我握著他的手,隨口道:“當真?” 我用手指輕輕一抹劍鋒,攤開在謝明瀾面前。 開始時只見無恙,片刻過后,忽見一道血色裂開,許多鮮紅涌了出來。 我道:“千真萬確?!?/br> 咫尺間,謝明瀾反握住我的手,忙喚程恩去取傷藥來,皺眉道:“你直說當真,朕怎會不信你,為何要親身試劍?” 我撩起下擺,鄭重半跪在他面前,道:“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則制于人。望陛下謹記?!?/br> 謝明瀾試圖扶起我的手僵在半空。 我就說謝明瀾不是當明君的料,在這點上他遠比不上他爹,韓非子這篇我都懷疑他有沒有認真讀過,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都說了,當帝王人主的禍患就在于相信別人,你信了誰,就形同受制于誰。這么淺顯的做君王的道理……唉,別說太子時洵,就是蘇大儒在世,看到這個除了相貌其他遠不及謝時洵的當今圣上,真不知作何感想。 一室靜默,忽然,君蘭也一跪,低著頭一字一字道:“此等好劍,只在掌中賞玩卻無趣,草民斗膽,愿舞劍為陛下助興!” “放肆!”我與程恩同時出口。 謝明瀾眸色深沉,平淡道:“哦?你會劍法?” 君蘭道:“是,乃是九王爺所授,草民學藝不精,只堪博陛下一笑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