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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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都那樣了,倒不如嘴上英雄些。 不過此節不足外人道,我也懶得分辯。 謝明瀾許是見我久久不答,聲音更低,強自道:“他長得是不錯,難怪你喜歡……你喜歡……就收到府里吧?!?/br> 我不耐與他在君蘭的話題上打轉,開口道:“陛下?!?/br> 謝明瀾霍然一抬眼,眼中一時間竟似有許多情愫。 我望著那雙極熟悉的眸子,因喉嚨干痛,只得慢慢道:“陛下不該和臣獨居一室,陛下沒有子嗣,其他親王遠在封地,若是此刻臣對您有不臣之心,陛下危矣?!?/br> 窗外的月色映在謝明瀾的眸子中,但那光亮終是一層一層地灰敗了下來。 鬧了這一場,待到我能行動自如已經是月余后的事了。 那日之后,謝明瀾好像是真的被我這個小叔叔傷了心,未曾再來過,我著實清凈了兩天。 我雖未對旁人說過,但是心中一直覺得我這個侄兒吧……依我看,并不是當明君的料,只是太子時洵去得早,又只有他一個兒子,沒得選罷了。 而這個惟一的兒子,其實也與太子時洵并不親厚——當年謝明瀾誕下之日,玉和的師父就曾舍命進言,這個孩子命格太銳,會方了謝時洵的壽。他說完,就丟了性命。 而后…… 我撥了一下膝上斜架著的柏琴,一聲凄涼琴聲應動而響。 而后,果然應讖。 我裹著大氅,倚著門框坐在東宮門檻上,門檻內外都是空蕩蕩的,伺候的人都被我打發走了。 這里自從太子時洵駕薨,便一直未有新的主人。 只是不知為何這里竟然還存著一張柏琴,藏在深處,讓我手欠翻了出來。 這張柏琴倒不是小時候徐熙送我那張,依我看,它雖有些年頭了,但做工用料十分精致上乘,絕不是徐熙送的那種市井隨處可見的貨色可比。 我望著明月,觸及了一些心事。 去年今日此門中…… 我隨手撥彈了一首曲子,只是心思飄忽,又多年不動琴了,只彈得斷斷續續,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琴弦忽然一啞,我撫平琴弦,直到這院內又陷入寂靜了,我道:“誰?” 一人緩步從陰影處步到月色下,他長身玉立,微揖道:“下官見殿下撫琴,一時未敢打擾。殿下恕罪?!?/br> 這人站得遠,看不太清,但光聽這么文縐縐的話,就知不是君蘭和玉和。 我笑道:“蘇先生,外面冷,快進來吧?!?/br> 這個蘇喻也是無妄之災,本來好好的按察使當著,仕途一片光明,就因為人家剛巧醫術也好,便被謝明瀾暫留在京內照看我的傷病,也不知以后是個什么前程。 蘇大儒泉下有知,一定又會用那種熟悉的復雜眼神盯著我。 只是蘇喻涵養甚好,心中怎么想的不知,他面上卻是對此大不以為意,得體得要命。 蘇喻為我照例診脈過后,又溫言問了些類似“恢復得如何了”這類旁的,最后囑咐了不可飲酒等諸事。 我一一應了,他說完這些,卻也沒有如往常般有禮的告退。 許是今日月色太好,讓人多愁善感了些,他立在檐下,與我隔著門檻一內一外,他亦靜靜地望了許久的月亮,終是道:“宮廷之事,外臣本不該多言……” 我將目光移到他面上,等著他的“但是”。 “但是……”蘇喻的相貌俊秀清雅,此刻卻露出了略微疑惑的神情,道:“我這些年一直想不明白,圣英太子殿下為何對殿下您……另眼相看?” “為何另眼與我……我想,大約是柏琴?!?/br> “柏琴?”蘇喻的目光落在我膝上。 我回首向東宮內堂望去。 不同于前些年剛修繕過的本堂,東宮自建成已有幾百年,置身其中體會到一種古樸厚重之感,那是透不過氣的重擔,是在這里的歷任主人無人能夠逃避的命運。 與徐熙胡鬧那日的晚飯后,縱有千百個不情愿,我還是往東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