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帥,可惜我瞎_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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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新聞正中央的一幅配圖,就是林曉的側臉! 照片上,他站在按摩店一樓的大廳里,錯愕茫然的神色之中,還帶著一絲外人難以察覺的恐懼。 但是別人看不出來,方馳卻透過照片一眼洞穿! 小林師傅——他被“人.rou”了,他在害怕! 撇在副駕座位上的手機不停響鈴,車載通話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號碼,有張遠的、有小游的,有其余隊員的,甚至還有大老板親自打來的,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方馳全部拒接,而后指尖劃過車載液晶屏,一遍遍固執地撥著林曉的號碼,雖然應答的機械女音一遍遍地提醒他“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但他就是停不下來,周而復始。 一路風馳電掣,到林曉家按摩店本來四十多分鐘的路程,方馳只開了不到半個小時。 車子在按摩店門口停下,心急如焚的方隊長此時再顧不上什么口罩帽子,沖下車門幾步跨上臺階,但按摩店的卷簾門一落到地,給了他一個生硬的見面禮。 來不及多想,他撒腿就往后面胡同跑去。 然而,和按摩店如出一轍的情況,小院院門上掛著一把鐵鎖,銅制的金屬表面映著午后的斜陽,泛出的光澤卻讓人遍體生寒。 林曉,林曉去哪了?! 九月的風霎時變得冰涼刺骨,方馳站在空無一人的胡同里,牙冠不受控地開始打顫,活了二十多年,他從未有過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恐懼害怕。 是真的害怕。 想到林曉這兩天可能會遭受到的一切侵擾,方馳幾乎要忍不住哭出聲來,心底最柔軟安靜的等待像是突然被寒風撕裂,霍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倒流的鮮血伴著冷風一股腦地往心窩里灌,而淋漓赤紅的血幕背后,就是剛才那張照片上,林曉那雙茫然無措的眼睛。 去哪了?這一家人,盲的盲,瘸的瘸,就算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在悄無聲息間自己離開居住了這么久的住所…… 方馳深吸一口氣,一邊重復撥打著林曉的號碼,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然間,福至心靈的那一剎那,方馳轉身又往胡同外跑去! 等不及再回到按摩店門口重新啟動車子,他一雙長腿不停,一口氣跑進了臨街的街道派出所。 站在服務窗口前,值班民警疑惑地打量了幾眼這個劇烈喘.息,胸膛起伏到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的青年,兩秒之后,忽然試探問道:“……你……你是不是那個……方……” 方馳雙手撐在服務窗口的鋁合金窗檐上,竭力平復著呼吸和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嗓子發干,徑直問道:“請、請問一下……對面按摩店……那、那一家人去哪了,您、您知道嗎?!” 值班民警愣了愣,皺眉恍惚道:“哦……你問那家人啊……這幾天怎么打聽他們家的人這么多……” 這幾天,打聽的人很多。 方馳心中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除了他,還有誰會費盡心力的打聽那家人的行蹤呢?不言而喻,除了無良狗仔,大概就是以窺探藝人私生活為樂的私生飯了。 “他們去哪了!” “喊什么喊?!” 一道沉穩的聲音自旁邊的樓梯處傳來,方馳抬眸一看,只見之前有過兩面之緣的張所長正站在樓梯口,看見方馳的臉,也是一愣。 “你……” 方馳此時沒工夫和可親可敬的民警同志閑話家常,他眼神冰冷,看得張所長不由脊背一涼,只是問:“請問,林曉家的人去哪了?!” 張所長這兩天已經不知道轟跑了多少沿街打聽消息的“閑雜人等”了,此時見到方馳,略略一思索他和林曉的關系,倒也放下心來,回答說:“回他師娘老家了,這幾天……他家出了點事……” 方馳寒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底驟然燃起火苗:“老家在哪?!” 張所長走下樓梯,說:“在鄰市……哦,前天晚上我親自送他們過去的,要不……我再送你一次?” “不勞費心?!狈今Y飛快地說,“您把地址給我就行?!?/br> “行吧?!?/br> 張所長從服務窗口旁邊掛著的意見簿最后一頁撕了一張紙下來,寫了個地址,落后一筆剛剛落下,手中的那張薄紙就被對面的人反手奪去。 “多謝?!?/br> 方馳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派出所大門。 …… 傍晚起了一陣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