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帥,可惜我瞎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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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扎完了,兩人再次無話,林曉在微弱的緊張過后,終于又察覺到尷尬。 不過,狼狽困窘都是他一個人的,方馳雖然沉默不言,但林曉就是能從這涌動的氣流中,嗅到方馳身上那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松散和悠然。 他抬腳,默默轉向一邊,摸著沙發扶手坐下來。 一會兒拽拽上衣衣擺,一會兒摳摳桌面縫隙,漸漸的,這樣的氛圍對于他而言終于演變成坐立難安的煎熬,林曉心中莫名委屈,轉念又覺得自己矯情,再深一步想,只怨方馳言出必行的君子所為,說到做到,一點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給自己。 但是,他要這余地又有什么用? 話是自己說的,人是自己拒的,難道現在真要他一個小瞎子舔著臉跟那人說一句“你別不搭理我”嗎? 綠值超標,茶氣沖天,他自己都心生鄙夷。 林曉以往的生活簡單如斯,毫無波瀾,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情愛之事,遇見的就是方馳這么一個開了二倍速的套路王者,對方深知事緩則圓,此刻按兵不動,冷眼看著他作繭自縛,逃無可逃。 方馳看他一眼,嘴角微勾,仍舊緘默不語。 他如一團黑暗中長燃不滅的幽藍烈火,炙烤著林曉這捧清泉凈水,林曉隨他東西而去,任他撩撥溫熱,甚至無意識地被他掬著攏著。如今這火陡然熄滅,不聲不響,卻直接將對方凍了一個透心涼。 方隊長收了氣焰,任小林師傅這廂畫地為牢舉步維艱。 就是再百般不忍,也終究按兵不動。 火滅水寒?那就先冷著吧。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知馳哥撲鼻香。 自兩人相識至今,林曉從沒有覺得獨對之時的時間過得這樣慢,明明只有十幾分鐘,卻好似光年之遠。 一直到等聽見方馳略帶疑惑地說了一句“針好像要掉了”,他才久夢乍回,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拖著步子來到他面前。 方馳手腕上的xue位吃針深,退針也慢,這就是情況比較嚴重的直觀表現。 林曉屏息凝神,一根根帶出那些扎在他腕間的鋼針,最后一手托著他的手腕,抖著膽子問了一句:“疼嗎?” 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越了雷池半步。 也不知這道刻意的楚漢分界,想攔下的又是誰。 手上一空,方馳神色自若的抽回自己的金貴手腕,回答道:“哪至于的?!?/br> 林曉臉上一僵。 若是放在往日,做完了理療正事,方馳總會變著花樣的和小林師傅多待一會兒,或是帶他出門走走,或是聊些他感興趣的奇聞異談,再或者,兩個人干脆窩在房間,各做各事互不打擾,那時候,心思單純如小林師傅,完全領悟不到方隊長“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的良苦用心,而眼下—— 方馳單手揉著拔針后脹麻感強烈的手腕,直徑站起來,說:“有勞,我回房間了,有事喊一聲?!?/br> 林曉站在一旁,心里的酸澀委屈幾乎要破喉而出,半晌,卻也只是低聲“嗯”了一句。 有了對比才能感受到差距。 方馳,原本忙到一天恨不得按四十八個小時來過的當紅明星,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閑暇之余和閑情逸致,將安排得緊鑼密鼓的工作行程一推再推,甘愿在演唱會結束后,仍然窩在這間酒店房間里,陪他這個去哪都需要有人領著的小瞎子呢? 所有的陪伴,不過是刻意而為的溫暖。 人在福中不知福,福去又把淚來流。 ——是他自作自受。 方馳轉身出門,強迫自己腳步快一些,別半途剎車丟人跌面,剛出門走到走廊,就遇見張遠找了過來。 張遠停住腳步,見方馳冷著臉皺眉揉腕,下意識地問:“怎么了,手腕疼?” “沒事?!狈今Y心情欠佳,懶得多說:“找我?” “嗯……”張遠偷偷偏頭瞄了一眼方馳身后大敞四開的房門,見林曉就坐在正對著門口的床邊,隔著一道玄關,目光筆直得盯著這邊。 即便知道小林師傅目不能視,但仍舊被他此刻筆挺直接的死亡凝視瘆得脊背發毛,張遠清了清干燥的嗓子,輕聲說:“我一會兒去機場了,先飛滬城打頭陣,公司那邊的團隊也在今晚就到,你……咳,小游說你們訂的后天的航班?” “是,反正沒什么事,這邊空氣好,多留兩天?!?/br> “行吧,其余幾個人也就這兩天到滬城,那咱們這次分頭行動,聚眾目標范圍縮小,還能少招惹點媒體?!?/br> 方馳依舊寒著一張俊臉,持續釋放低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