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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一點可能,他們都不愿意將手中的獵物拱手相讓,這不僅是貓科獸人的天性,而是所有獸人的天性。 只有凜還板著臉,強調必須在巨齒恐龍靠近之前離開。 趙捷也知道凜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討好的朝著凜笑笑,連連保證用很少的時間就能做好所有準備。 他當然沒有腦子壞掉,認為他們這些已經處于強弩之末的小獸人,能突然有如天助齊天大圣上身,三兩下就能解決了巨齒恐龍,從而保住他們的獵物。 他只是想要打個賭,堵贏了,草龍就還是他們的獵物,賭輸了,也不過是將草龍拱手相讓給巨齒恐龍,最壞的結果仍舊沒有改變。 趙捷從頭到尾,就沒有像凜擔心的那樣,想要和巨齒恐龍對著干。 最開始挖陷阱的時候,趙捷就考慮到了獵物的血可能引來食rou恐龍的可能性,特意挖了個小坑燒了很多的草木灰。 后來綠爪恐龍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草龍,草木灰也被趙捷忘在了腦后。 趙捷指揮著小獸人們將草木灰一層層的抹在剛被斷頭的草龍脖子上,止住從草龍脖子斷口源源不斷冒出來血。 然后又挖了大量泥土鋪在已經呈紅色泥狀的草木灰上面,再次將剩余的草木灰蓋在泥土上面。 眼看著巨齒恐龍的距離還很遠,小獸人們還將銘將草龍頭割下來時侵染的泥土全挖出來,倒在另一邊挖出的淺坑中,又埋上新的泥土。 最后挖了好大一塊帶著泥土和草根的草皮,覆蓋在明顯比周圍凸起一塊的土地上。 所有準備都做好了,小獸人們才捧著草龍的頭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這片土地,回頭去找已經成餅的綠爪恐龍。 此時巨齒恐龍距離這邊的距離已經縮減為剛才的一半,走路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很多,似乎已經不用再浪費大量的時間用來辨別方向了。 等小獸人們憑著記憶回到綠爪恐龍成餅的地方時,那里已經圍聚了很多小型食rou恐龍享受從天而降的野餐。 小獸人們見狀紛紛氣的眼睛通紅,心里惦記著草龍才能勉強沒有發作。 銘將草龍的頭用力的朝著綠爪恐龍的殘骸扔了過去,確定兩者在同范圍內,小獸人們馬上撤離。 草龍周圍的小型食rou恐龍正有不用費事的美食,而且足夠所有恐龍瓜分,不需要打架,并不將小獸人們那點rou放在眼里。 而且那些小東西還主動交出了食物,它們就更不介意小獸人們的離開了。 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后巨齒龍是否會上當卻不會因為他們的意見而有所改變。 精疲力盡的小獸人們還不敢停下來,他們要先去最近的河流,洗去身上沾染上的血腥味。 然后再去找狩獵隊的人,或者直接回部落。 總之,想要確定草龍是否還在原地,肯定要找成年獸人幫忙。 小獸人們運氣不算好,走到腳底板都開始疼了,還是沒有找到狩獵隊的身影,無奈之下只能先回部落。 按照這個時間,太陽落下去之前,他們幾乎沒有可能再走出部落。 太陽落下之后,也沒有獸人會想不開到野外活動。 想要確定草龍還在不在,就只能等待明天。 然而拖的時間越長,草龍被發現的概率就越大,畢竟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專門喜歡打洞的恐龍。 沒想到在大家已經不抱有希望,開始返程的時候,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另外一波出來狩獵的成年獸人,領頭的正是趙捷很久不見的駿。 他們今天不是和狩獵隊出來捕獵,而是都輪到了休息的時間,相熟的獸人約定好了,共同出來捕獵,最后也是大家平分所有的獵物,和小獸人們的臨時組合性質差不多。 但他們今天的運氣不太好,轉悠了很久,獵物只有兩只小型恐龍,也就是這些獸人一天的伙食而已。 聽到小獸人們的求助后,成年獸人們面面相覷,繼而發出驚得飛鳥起飛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聽見了什么?這些小獸人居然說他們獵殺了一只草龍?” “銘怎么也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小心我去告訴首領?!?/br> “別鬧了,這個玩笑半點都不好笑?!?/br> ...... 成年獸人中唯二沒有笑的就是駿和果,他們本來嘴角都已經揚起了,結果突然看見趙捷臉上茫然又無辜的表情,刻意忘掉的記憶逐漸復蘇,就笑不出來了。 當初他們聽說趙捷獨自狩獵到小迅猛龍時,也像他們的同伴笑得這般開心,結果不僅在漂亮的亞獸面前丟了人,還莫名在亞獸中留下了心思狹隘,不如小獸人還不肯承認的名聲。 想到此處,駿和果的臉色奇妙極了,聽著周圍同伴的笑聲也突然覺得刺耳起來。 出于莫名的心思,還好意的讓他們別笑了。 可惜駿和果的同伴并不領情,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小獸人們被成年獸人笑懵了,繼而變得出奇憤怒。 雪豹獸人高高的昂起腦袋,明明沒有成年獸人高大,氣勢上卻半分都不認輸,“我們就是獵到了草龍,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在未成年的時候做不到,我們就也做不到?!?/br> 駿和果更沉默了,這句話他們耳熟啊。 雪豹獸人后,獵豹獸人和云豹獸人也紛紛聲援。 一時間雙方竟然就這么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