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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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弘義說完就大步離開了,王海芳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張青青又哭了一聲,王海芳才回過神來,她從攤子底下的包里拿出一塊餅干遞給張青青,張青青吃著餅干也不哭了。 王海芳把攤子上的東西收了,提著東西回了她租住的地方,隨便做了口飯吃,讓張青青下來地上玩了一會兒,自己在房間里忙著做了幾個發圈出來,等到了下午,又將張青青背在背上出去擺攤。 何弘義回了工地上。仿佛今天的相遇對他們而言并未造成多大影響一般。 情竇初開時兩人互有好感,就差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后來一個嫁了人,一個娶了媳婦兒,兩人之間除了是同村的人以外便再沒有別的瓜葛,如今再見面,除了感慨,心中并無半分旖旎。 陸征能在何弘義之前來的縣城,到了運輸隊時考試結果都還沒出來,何小姑父在縣城是有宿舍的,陸征能便到宿舍去找他,而后這一天都跟在何小姑父后面干活兒學習。到了下午,名單終于出來了。 陸征能走到公示欄去看,越往前走就越是緊張,直到他看見紅紙上面端端正正的寫著他的名字,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何小姑父也跟著他來看,見到他被錄取了,何小姑父也很高興。 何小姑父在運輸隊開了十來年了,他當年是從臨時工開始干的,干了一年多才轉正,到了第五年他才真正的摸上方向盤,陸征能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陸征能為人機靈,人也穩重,以前陸征能為了照顧陸奶奶回家去后他還很遺憾。 現在倒是好了,陸征能娶了他的外侄女,往后他奶奶有人照顧了,也能安心跑車了。 陸征能被錄取了,便代表著他要開始上班了,他還是剛剛進運輸隊的,除了跑車外,他還要跟著學習如何修理汽車。這些何小姑父都是教過他的,但他還得再系統的學一遍。 第二天便要上班,當天晚上他便回去了一趟。何夏得知他考上了也很開心,得知陸征能要在鎮上上班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后何夏又有些難過。 何夏如此,陸征能亦然。何夏的例假也走了,兩人當晚抵死纏綿。第二天一早,陸征能便要走了,何夏起來給他收拾行李,在行李中,何夏把昨天才給陸征能織好的煙灰色的毛衣放到陸征能的包里。 陸奶奶對陸征能要出門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事情反應并不大。去年六月之前,陸征能也總是在外面跑著的,要不是她生了病,陸征能不放心,他也不會在家那么久。 陸奶奶并不太傷感,唯一的遺憾便是孫子離家遠了,重孫出來的時間可能就會往后再推遲一些罷了。 收拾好東西,小兩口在廚房里面忙活。跟以往的溫馨不同,今日的氣氛稍顯沉悶。 陸征能看著埋頭干活兒的何夏有些難受,又有些滿足,他走到何夏的身邊,雙手扶著何夏的臉:“好了,不要不開心了,下個星期一休息我就回來?!?/br> 何夏已經習慣了有陸征能在身邊的日子,兩人正是情濃時,真的要分開,何夏感覺有些難過,陸征能逗她她也高興不起來。 何夏覺得此刻的自己矯情極了。 陸征能想了想,道:“要不然你到縣城去擺攤吧,咱們在縣城租個房子,這樣我晚上下班就能回家?!?/br> 何夏聽了這話,白了陸征能一眼:“咱們這里可是交了一年的房租呢,再說了,咱們把錢都投資到魏建的廠子里了,哪里還有那么多閑錢?!?/br> 陸征能一想也是,便道:“那到時候我看看我們運輸隊分不分房子?!?/br> 何夏又白了陸征能一眼:“運輸隊要分也得先分有資格的,小姑父在運輸隊干了十多年都還沒分上呢,你就別做夢了啊。對了,魏建的廠子做起來了嗎?” 陸征能點頭:“已經在縣城開始做了,剛剛開始,他的廠子除了他以外就請了五六個人,都是跟他一樣喜歡研究電器的,產品還沒做出來,不過也快了,他跟我說做電器行業回本慢,但是每年他都有會給我分紅?!?/br> 何夏是不懂這些的,分紅的事情她暫時也不想:“行?!?/br> 饅頭蒸好了,陸征能推著往外走,何夏提著她的行李跟在她身后。陸征能上了車,何夏這一回沒有送。 陸奶奶中午也摸索著過來了,下午祖孫倆一起收攤回家,何夏把推車上的東西推進家門,正準備關門,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纖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救救我?!?/br> 第43章 何夏嚇了一跳,定睛一看, 來的人是隔壁鄰居家的小媳婦兒, 她臉被打腫了, 嘴角還流著血, 頭發也散亂地披著, 何夏看她這樣, 心揪了起來, 她趕忙往門外看, 見到小媳婦兒的丈夫正拿著一根棍子往外走,面色兇狠得很,何夏嚇了一跳, 立馬將門關上, 插上了門閂, 接著,她立馬扶著小媳婦兒往家里走。 何夏讓小媳婦兒坐下,自己趕緊去房間把醫療箱拿出來。她的醫療箱是陸征能結婚前就買了放在家里的, 里面時長備著一些肚子痛的藥跟感冒藥,還有繃帶紅藥水等一些外傷處理常用藥。 小媳婦兒還站在堂屋, 陸奶奶在自己的房間還沒出來。 何夏見她站著,問道:“你怎么不坐?” 小媳婦兒痛苦地閉上眼睛:“姐, 我坐不下去了?!?/br> 何夏嚇了一跳:“怎么了, 傷著哪兒了?” 小媳婦兒咬著嘴巴, 看見何夏毫不掩飾地傷心的表情, 眼睛一紅便哭了出來, 她道:“我男人那方面不行,所以他就百般的折磨我,早上吃了飯他又想,這回他找的是棍子,我不愿意,他就讓我婆婆壓著我,我現在下面出血了?!?/br> 何夏嚇了一跳:“那你別在這里站著了,跟我來?!?/br> 何夏將小媳婦兒帶到了東廂房,把床鋪上,再把燈打開:“你方便讓我看一下嗎?” 小媳婦兒躺在床上,艱難地點了頭。她疼得厲害,褲子都脫不下來,她求救地看著何夏,何夏看她那樣,上前去幫她把褲子脫了。 褲子脫了下來,她腿上的rou沒有一塊是好的,都是一塊接著一塊的傷疤,有的舊傷還沒好,新的傷就添了上去,還有一些大概是用煙燙出來的疤痕,有的還在冒著帶黃水的血。 何夏看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顧不得多看,趕緊去看小媳婦兒的**部位,那里泥濘一片,最嬌嫩的那兩片rou上面傷痕累累,血絲從里面冒出來,何夏哽咽出聲。 她們一直都知道小媳婦兒被打,但是她們誰也不知道小媳婦兒還受這樣的性、虐待,何夏擦擦眼淚,用被子溫柔地給小媳婦兒蓋上:“你這個傷我不敢處理,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幫你叫醫生。你別怕?!?/br> 小媳婦兒臉色蒼白的點頭。 何夏去了陸奶奶的房間,把這事兒跟陸奶奶說了,陸奶奶活了幾十年,見過的事情多了,但在這方面被虐待的,她還從來沒見過,聽著何夏的形容她都覺得疼。 陸奶奶年紀大些,思索地更加全面些,她道:“早上我出去外面跟街坊鄰居說話的時候就說過我頭有點暈,不太舒服,你去找醫生來,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我病了。別讓人知道那小媳婦兒來了咱們家,要是讓她們知道了,咱們有麻煩不說,那小媳婦兒可能就活不了了?!?/br> “噯,我這就去,奶奶,你去東廂跟她說說話?!?/br> “我知道,你快去吧?!?/br> 何夏轉身飛快地往醫院里跑。 醫院婦產科今天沒什么病人,她也閑了下來,正在看病歷,何夏跑進去:“醫生,醫生,你出診嗎?” 汪醫生抬起頭:“出診啊,怎么了?” 何夏趕緊起身去把門關上,走到汪醫生的耳邊,悄悄地把小媳婦兒的癥狀跟汪醫生說了。 汪醫生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傷的嚴重嗎?流血多不多,破皮了嗎?” “傷的很嚴重,破皮了,褲子上都是血?!?/br> 汪醫生趕緊去拿藥箱,聽了何夏的話,又從柜子里取出兩支針水,路過藥房,她又跟去藥房拿了一些消炎藥以及涂抹的藥。 兩人飛快地往何夏家走,何夏一路上都在跟汪醫生說話,汪醫生越聽走得越快,到了何夏家門口,恰逢鄰居們在門口聊天,見有人提著藥箱到跟著何夏過來,有些詫異:“小何,這是怎么了?” 何夏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李大嬸,我奶奶身體不太舒服,說頭疼得厲害,我就去醫院把醫生請過來了?!?/br> 李大嬸等人聽了這話恍然大悟:“是,你奶奶早上就說不太舒服,快帶醫生去看吧,別拖嚴重了?!?/br> “噯?!?/br> 何夏領著醫生進家門,進去后邊把門插上了,在外面嗑瓜子的人看到了,收回目光便開始說閑話。 汪醫生進了東廂,小媳婦兒強撐著等醫生來,見到醫生來了,知道自己有救了,小媳婦兒眼睛一翻,終于暈了過去。 何夏嚇了一大跳,汪醫生也有點被嚇到了,她上前幾步,將手貼在小媳婦兒的脈搏上探了探,又拿聽診器聽了胸腔,對何夏道:“沒事,她可能是疼暈了?!?/br> 汪醫生說完,又趕緊給小媳婦兒檢查身體,當掀開棉被,看到那傷痕累累的大腿和慘不忍睹的**部位時,連見多識廣的汪醫生都于心不忍。 “畜生?!蓖翎t生罵道,轉頭問何夏:“家里有溫水嗎?打一點來?!?/br> “有的?!睖厮荚谂瘔乩?,何夏去倒了兌了些涼水過來。 汪醫生戴上手套,拿了醫用棉簽給小媳婦兒清理傷口,小媳婦兒疼得皺起了眉頭。 汪醫生動作很快,很快就將外面清理好了,她用棉簽沾了碘伏清理了里面,當棉簽從里面拿出來時還帶著許多黑褐色的木屑。 何夏眼淚又要掉下來了,汪醫生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她動作沉穩地將里面的東西洗干凈,又給傷口上了藥,接著,她又拿碘伏給小媳婦兒身上的其他部位上了藥,當上藥到上身時,兩人又想哭了,她的上身比下身傷痕更加多,更加重。 這還沒看后背呢,后背也多得很。 等終于把小媳婦兒的全身都上好了藥,汪醫生道:“現在就靜養吧,晚上可能會發燒,退燒藥我放在這里了,發燒了你就喂給她吃。等明天,我開點掛瓶來給她吊?!?/br> 汪醫生背起藥箱往外走,何夏跟在她身后:“汪醫生,多少錢,我先把錢給你?!?/br> 汪醫生搖搖頭:“這次出診不要錢,你好好照顧她?!?/br> 何夏將汪醫生送出家門,門口的鄰居還在聊天,見何夏出來了,紛紛問起陸奶奶的病情,何夏道:“說是受了風寒,有點嚴重,明天要掛吊瓶?!?/br> 這年頭的人生病,大多數都是自己挺過去的,實在病的嚴重了,這才會去開點藥來吃,能病到吊吊瓶的,那都是大病了。一時間大家關心出聲。 何夏有心想探聽點消息,便將家里的門關上,走到了她們身邊,問道:“李大嬸,隔壁那家怎么沒動靜了?” 李大嬸家就住在張家隔壁,聽了這話,她將嘴里的瓜子殼吐出來:“怎么沒動靜兒呢,下午那會兒那小媳婦兒在屋里哎喲哎喲的叫,估計又挨了打,然后那個小媳婦兒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出來,這會兒張家人還在外面找呢?!崩畲髬饟u搖頭:“真是可憐?!?/br> “你們說張家原本看著也還算好,怎么娶了兒媳婦兒就變成這種人了呢?”李大嬸在邊上可是聽得真真兒的,那小媳婦兒挨打,很多時候她婆婆也參與了呢。 和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那可不,還有張虎那孩子,以前看著還行,雖然不愛說話,走路也喜歡低著頭,但還真沒想到是這種會打媳婦兒的人,以前我還想著給他跟我娘家堂侄女說親呢,現在我真慶幸,還好沒說?!?/br> “哎喲,那可真是逃過一劫了。你說張家那小媳婦兒的娘家也沒個用,自己閨女都被打成那樣了跑回去了不說給自己閨女撐腰就算了,居然還回來給張家賠禮道歉,這是個什么道理?” “張家小媳婦兒娘家底下有兩個弟弟呢,張家娶她的時候花了不少彩禮,后面每次張虎去他家都帶不少東西呢,他家怎么會舍得舍了這門親?”有明白人一語道破。 何夏聽她們說完,問道:“嬸子們,那小媳婦兒叫什么名字???怎么一直沒聽你們說過?” “哎喲,你這么一問,我們還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姓楊?!崩顙鹱拥热说?。 何夏見也打聽不出來什么了,便道:“嬸子,我不跟你們說了啊,我奶奶還在家呢,我去看看她?!?/br> “去吧去吧?!眿鹱觽兂龜[擺手,接著又說起了小媳婦兒這個話題。小媳婦兒的事成了她們每天必談的談資了,每天不說上那么一會兒她們心里都不舒服。 何夏去西廂房看了一會兒小媳婦兒,她還在睡,陸奶奶在院子邊上坐著,何夏走到她身邊,把剛剛在外面打聽出來的事情跟陸奶奶說了。陸奶奶覺得造孽得很。 而后她又問何夏:“現在怎么辦?” 何夏不是圣母,但當一個女同胞遇到這種事情求到她面前來了,何夏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絕:“先在咱們家養著吧,奶奶,你這幾天就在家待著吧,別出門了,等她好點再說?!?/br> “行?!标懩棠檀饝?。 何夏去廚房做飯,家里又青菜,何夏便煮了青菜粥。熬粥的米她先放在大鍋里炒到微黃才放水下去煮,煮到粥開花,再將切成末的青菜倒進去一起煮,出鍋前加了點鹽巴跟幾滴香油。 早上何夏做包子的面還剩有點,何夏揉了揉,搟成大餅鍋里刷油直接下去烙,烙到兩面金黃盛出切成三角形。 何夏將飯桌擺上,祖孫倆坐在屋檐下吃飯,吃完后何夏端了一碗粥兩個餅到東廂房,小媳婦兒已經醒了, 何夏把粥端到床邊的柜子上:“餓了吧,我煮了點粥做了個餅子,你快吃點吧。你在我家的事情沒人知道,你就先安心在家里養傷,等傷好了再做打算?!?/br> 小媳婦兒擦了擦眼淚,如果不是身上疼得實在厲害,她都想做起來給河西磕個頭,她道:“謝謝姐,今日大恩,我楊代雙一定報答?!?/br> 聽到楊代雙這三個字,何夏手里拿著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傷痕累累地小媳婦兒,原來她就是楊代雙,原來她就是那個83年3.14大案殺了丈夫全家的楊代雙。 第44章 1983年3月14日, 德乾縣的秦山鎮發生了一起聳人聽聞的兇殺案, 兇手為這家的兒媳婦兒楊代雙。 據民警走訪得知, 在此之前, 楊代雙一直遭受被害人一家的家庭暴力, 生活在長期的暴力, 虐待,楊代雙的精神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再又一次被打被虐待后,楊代雙從外面的小攤販手里買來了老鼠藥下在飯菜中, 張家一家三口吃完飯毒發, 被楊代雙綁起來打了好久才死。 而楊代雙在殺死張家一家以后給自己洗了個澡, 又做了一頓特別好的飯菜吃完了才十分淡定的到公安局自首。6月份, 楊代雙被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