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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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榕依舊牽著秦招的手,兩個人躲到一根木柱后面,紀榕打量了一圈周圍的場景,的確是秦大山的家。 紀榕的眼神,在觸及到天井的時候凝滯了一瞬,她記得上次秦招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打的。 擔心秦招觸景生情,主要也擔心對方回來太快,紀榕拽著秦招的手,依舊用唇語說話,“我們快走吧?!?/br> 走了兩步,紀榕發現了秦招腳上的秘密,她停住步伐,“你腳怎么了?” 秦招穿得是黑色的長褲,紀榕根本看不到里面的腿。 秦招順著紀榕的視線瞥了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他只是道:“不下心扭到了?!?/br> 畢竟是關鍵時刻,紀榕也沒揪著他這只腳非要看個究竟。 紀榕松開了和秦招相握的手,強逼著把秦招的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沒事,你把我當小拐杖就行?!?/br> 秦招沉默著點點頭,撇過腦袋,在紀榕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八顆牙齒。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外面似乎傳來了爭吵聲,在間雜的聲音里,紀榕聽到了紀青團的聲音,整個人瞬間像染上了怒火。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紀榕非得沖出去打對方一頓,好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一點都不舒服,紀榕拽了拽秦招的上衣擺,用唇語憤恨地說道:“秦招,等出去找個時間,我們打紀青團一頓,打得她一個月下不了床那種!” 秦招看著紀榕眉梢眼角的怒氣,默默地點了點頭,在心里加上一句:半年也可以。 在心里將紀青團的小人用針扎了無數遍,紀榕冷靜下來了,歪頭看著秦招,“秦招,我們往哪里走?!?/br> 要說對秦家最熟悉的人,那無疑是在秦家住了無數年的秦招了。 秦招:“后門?!?/br> 像這種四合院,有后門也無可厚非,紀榕點點頭,由秦招帶路,兩個人慢慢地走了過去。 有的時候,冤家真的路窄。 紀榕怎么也沒想到呀,她躲過了秦大山,躲過了紀青團,最后當口,竟然碰上了秦祖佑這個小霸王。 三個人六只眼睛對上,瞬間都看出了彼此的意圖。 秦祖佑并不知道他爸拐賣兒童的事情,瞪著大眼睛只以為紀榕和秦招兩個是跑他家里來偷東西了,癟著嘴瞪著他們兩個,下一秒,紀榕看到秦祖佑張大了嘴巴。 紀榕猜測到秦祖佑是想要叫人,眼見著距離后門的位置那么近,紀榕怎么可能允許秦祖佑出來搞破壞。 但是紀榕的個頭和秦祖佑比起來又確實有點差距,千鈞一發之際,秦招沖過去捂住了秦祖佑的嘴巴,但是隨著腳步傳來的劇烈疼痛,兩人雙雙跌倒在地,秦招正好壓在了秦祖佑的身上。 隨著后腦勺敲到地上傳來哐當一聲,走近了的紀榕看到大顆大顆淚珠從眼眶里滾落下來的秦祖佑。 他的嘴被秦招捂住了,看得出來秦招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于秦祖佑連一點掙脫的能力都沒有。 僅僅是秦祖佑的表情,幾乎就要把紀榕逗笑了。 這個時候,大門被重新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著沉重的腳步聲,紀榕幾乎肯定是秦大山又回來了,心里無可言喻的恐懼又爬上心頭。 第一百二十章 有了生產隊大隊長表示監督人的話,何進心里也輕松多了,畢竟他那群兄弟,秉公辦事是一把好手,可跟不上一群大媽的潑辣。 何進跟著紀葎一起走出了紀家的大門,環顧四周詢問道:“你準備去哪里抓人?” 何進其實還挺好奇的,雖然他知道更簡單明了的方法完全可以等他的兄弟把專門負責此案的公安叫過來進行圍堵,但看紀葎的臉色,則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紀葎沉默著彎下腰檢查地上的腳印,昨晚的那場雨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重要來了。 松花大隊的路并不完全是沙路,有一些坑坑洼洼留了積水的,周圍一片土地都變得濕軟。 紀葎看了一會,指著其中一個小孩子腳印道:“按著這個腳印的方向找吧?!?/br> 何進心里疑惑,“你怎么就肯定這個腳印是你要找的那個人?!?/br> 紀葎說:“不肯定?!?/br> 紀葎是按照心理揣測來進行模擬的,一個慌張的小孩子,尤其是沒有什么社會經驗的,她會習慣性去找互相不會背叛的人,假如她沒辦法掩蓋自己的緊張,那她走路的時候必定能顯現出來端倪。 就比如,正常的人看見水坑會故意繞著走,而極度慌亂的人則注意不了這些。 紀葎剛剛所看到的腳印,每一個同樣大小的腳印,都是從積水附近發現的,腳步歪扭,急促,代表著走路的人迫切想要尋找某個地方。 紀葎雖然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但至少,找錯了也不損失什么。 像紀青團這樣的孩子,紀葎一點都不害怕她會在離開以后消失蹤影,一個覺得討好父母能給自己帶來便利的人是沒有多少反抗心理的,按照她的心理,也許從來沒有離開紀家的心理。 就像好多不聽話的小孩子喊著離家出走,真正出了門卻天涯海角不知道往哪邊走一樣。 何進看著紀葎默不作聲的表情,雖然心里很難理解紀葎的鎮定,但還是決定相信他一回,找人尋著腳步走過去了。 就這么走著,他們越來越偏離了紀家的位置,何進剛剛就是從村口進來的,自然知道這個方向朝向那邊。 何進:“我們會不會找錯了?” 何進的目光里滿是懷疑,紀葎卻越發堅定,“沒有找錯?!?/br> 如果說前面的一段路因為腳步雜亂,紀葎沒辦法確定自己是正確的,走到了這邊,他基本已經肯定下來了。 紀葎敢放紀青團走,當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紀葎尋著腳步望過去,眼神里掃過那熟悉的四合院,眼神漸漸變得冷厲起來。 秦家...... 這是紀葎的重點懷疑對象,可以說,今天就算沒有何進,紀葎也是準備去秦家探個究竟的。 但是送上門的便利不用白不用,還省了紀葎去找劉愛國的時間了。 何進循著紀葎的眼神望過去,一眼也看到了那棟四合院,“你懷疑這里面?” 秦家的大宅此刻門戶緊閉,壓根看不到里面的場景,對上紀葎的眼神,何進的表情也變得若有所思。 沒有搜查令他們隨便抓人也叫擅闖民宅,何進比了個手勢,安排自己的兄弟先在周圍埋伏起來,不要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 等擁有搜查令的公安過來,或者等秦家自己路出馬腳。 昨晚突然而至一場雨,今天的天氣卻晴朗得很,微風徐徐,何進還真感謝這個天氣,沒有給他們第一次辦案增加難度。 何進是專門負責抓投機倒把的小隊長,通常是根據上面給的一個地點進行抓捕,有時也會接接群眾舉報,大部分人是看到他們就繞著走,像抓人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遭。 何進作為一個公安,認的是黨的使命,讀的是警察義務,對于抓捕罪犯,哪怕不是專門負責的事,同樣義不容辭。 一直等到日頭高豎又微微傾斜,一行人還是沒有等到動靜。 這種情況,讓何進對紀葎的猜測更加堅定,畢竟正常的社員也不會這么久不出門。 就在氣氛有些萎靡之際,村口外的位置,吊兒郎當走來一個人。 是個不算高的男人,那人一邊走路一邊四處張望,手插進褲兜里,吹著口哨叼著野草,是典型的混混模樣。 要按照紀葎的說法,那就是和馮有財有的一拼了。 本來這樣的人沒什么好驚醒的,但何進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起來。 男人雖然看起來不正經,好像也不注意周圍情況,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雙目灼灼,嘴唇不自覺顫抖,分明是對周遭的情況在乎極了。 人在什么時候會心虛呢? 必定是做了壞事的時候。 何進囑咐了周圍的弟兄不要發出一點動靜,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男人。 紀葎的眼神也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間瞇了起來,來人竟然是黃煥芝,那個被打了一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 再看他今天的做派,和上次見面天差地別,分明是心里有鬼。 紀葎掩在腿上的手狠狠握成拳頭,眼睛死死看著黃煥芝。 只見他慢步走到四合院前,回頭四處張望了一圈,而后松了口氣,手輕輕敲擊著秦家的門。 他敲門的手法和正常人并不相同,而是兩指輕曲,左敲兩下,右敲一下,然后收起中指,單靠食指輕輕敲擊六次。 所用到的手指不同,每一次敲擊出來的聲音有重有輕。 紀葎凝視著黃煥芝,片刻,秦家的大門被打開了,走出門來的人是紀青團。 何進瞬間不冷靜了,招呼著人就要直接沖過去把人逮捕。 只是他的動作還沒開始,就被紀葎給制止住了。 何進疑惑地回頭看著紀葎,“不抓人?” 紀葎的眼睛還落在四合院的門上,淺淡的瞳孔里布滿了冰冷的氣息。 他怎么會不想抓人,但是紀榕的行蹤還沒打探好,他們貿貿然沖進去,只會讓紀榕的身份從被拐賣者轉換為人質而已。 想到閨女可能受到的傷害,紀葎的心里有抑制不住的怒火涌出來。 紀葎將眼神收了回來,落到何進的身上,只說了兩個字,“紀榕?!?/br> 何進瞬間了然,摸了摸額頭,一時激動竟然給忘了,“抱歉抱歉,忘記你閨女還在他們手上了?!?/br> 這真不是何進有意要忘記,實在是紀葎這一路表現得太冷靜了,尤其是那種不溫不淡的話語聲,像極了何進領導開會時的聲音,所以他不自覺就忘了紀葎的身份。 紀葎并沒有就這件事情指責何進什么,“你們在這邊等大部隊過來?!?/br> 何進:“那你呢?” 紀葎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大門的位置,“我進去看看?!?/br> 何進:“不行,現在不知道里面多少人,是否持有兇器,我知道你緊張閨女,但也不能做這么冒險的事情?!?/br> 紀葎:“我自有打算?!?/br> “不行,要不我去吧,我作為公安,有義務保護社員的安全?!?/br> 紀葎并沒有說話,但從上而下看著何進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何進:“......” 何進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他抓住紀葎的手,一步也不肯退讓。 雖然紀葎渾身的氣勢是挺厲害的,挺能威懾人,這點何進也贊同,但氣勢猛又不代表人厲害,何進看了眼紀葎瘦削的身材,再看看自己手臂上腰腹鼓鼓的肌rou,打心眼里沒覺得他會比自己厲害。 兩個人瞬間僵持了下來,誰也不肯退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