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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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夕陽無限,火燒云在天邊鋪成一片,倒影進寬闊的江水中,頗有詩詞中水天一色之感。 只可惜,這樣的美景里立著的,并不是讓她感到愉快的人。 婉歌一身白衣,站在江邊,背影婷婷,江風微微吹起她飛瀑一般的秀發以及白云似的的衣衫,什么叫做“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算是體會到了。 婉歌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每每公子與她兩個白衣站在一處,她都會驚為一對璧人,她甚至曾想,若不是為了活命什么的,她怕是還會撮合他倆,因為實在太般配。 而反觀自己,雖說也是有幾分秀麗姿色的,但缺少那種與公子相當的神仙氣質,便顯得自己略世俗。 可是,那又如何?她想得到的東西,哪怕把自己整得頭破血流,也是要爭上一爭的。 在這一點上,婉歌其實和自己是一類人。她雖然表面端著一副無欲無求的仙女模樣,但她早已看出,她是有多么渴望公子,那種渴望,只怕已深入她的骨髓。 她踏著沙地,緩緩走到婉歌身旁,此時的婉歌,正向水而立,望著天邊的彤云。 她也順著她的眼光望著那處彤云:“你約我何事?” 婉歌這才慢慢收回目光,看向來人:“沒想到你真的敢來?!?/br> 她不削一笑:“你這話說的,就像你是個兇神惡煞似的,嚇得我不敢?!?/br> “如今,你和公子就要成親,連國君與王后也答允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過,”她再次幽幽地望向天邊,“你知道為什么一直以來整個江都都有關于公子無情殘酷的傳言么?” “不知道?!?/br> “什么碰過他的女子,少根手指啊,或者充軍啊,亦或是死于非命啊,等等的這些傳言,都是我常年的積累而換得?!?/br> 云緗緗大驚:“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該不會這些都是你背地里做的吧?” “對?!彼卮鸬酶纱嗬?。 四周空氣溫度驟然飆升,一直以來的疑惑在一瞬間被解開,以如此直白的、令人窒息的方式。 她猛然退開兩步,那特么這次約她出來豈止是不懷好意? 一個其他女人碰一下公子,就能把人家剁手剁腳的公子狂熱變態粉,對一個公子的成親對象,絕筆會痛下殺手。 婉歌見她似跳蚤一般彈開,笑起來,帶著一些得意的神色。 “那什么,你這次約我出來,是要殺我?”她驚覺。 “不,”婉歌回答,“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 “你說?!彼?。 “我就是想問,那么久以來公子都不曾對一個女子動心,你是怎么做到讓他對你如此獨特的?” “額……也許是因為我夠大膽,總是瘋狂試探公子的底線?!彼f。 婉歌微微訝然,但很快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自嘲一笑:“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的失敗在于,我只是默默地站在公子身后?!?/br> 說得像她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暗戀者一般,只不過是個變態罷遼! 她對著夕陽長長一嘆,閉上眼好一陣又睜開,道:“你走吧?!?/br> 云緗緗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隨即開始挪動步子:“那我走啦?!?/br> 她急步而去。 婉歌回身看向她帶著些驚慌、近乎逃走的步伐,大笑起來,聲音久久在明月灘上回蕩。 云緗緗聞得那笑聲,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幾分,很快,便消失在江灘上。 而婉歌則一直立在那里,良久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放過你?不可能?!?/br> 她回想方才,趁云緗緗不備,在她身上種了一種禁術:誅心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昨晚拿著手機碼字竟然睡著了,半夜驚醒,蒼天,只能蹭第二天的玄學了?。?! 第45章 拜堂成親了 一路坐著馬車, 心驚rou跳地回到竹園,才到后院,就見姬存章立在庭中, 一副等人的架勢。 看見他站在一片紅綢喜燈里, 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緊張的腳步開始放緩, 她走到他面前, 她喚:“公子?!?/br> “你去哪兒了?” “方才你表妹約我,我便出去同她會了一會?!?/br> 他訝然:“她約你?她約你做什么?” “也沒什么, 你能想象到的,一個愛慕你愛到變態地步的女子,她約見你的未婚妻,肯定是想羞辱一番呀?!?/br> “那她對你做什么了嗎?” “她倒是沒對我做什么,就是說了些恐怖的話嚇了一嚇我而已, 但是我是誰啊,妖怪神鬼啥沒見過, 我怕她?” 他彎彎嘴角,伸起手撫摸她的后腦勺,動作像是在擼貓:“我家小云最勇敢了?!?/br> 她抱住他的腰,貼近他懷中。 這樣的感覺, 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和放松。她喜歡。 * 再過了一天, 便到了成親的日子。由于她的身份不可能是正室,國君王后之前已經提過要求,娶她不能大cao大辦,是以各路王公大臣都不敢來參加婚禮, 包括國君與王后更是不可能來。 不過姬存章還是一大早便先將云緗緗領進宮給國君王后請了安, 奉了茶,才又回到竹園正式拜堂成親。 雖說只是娶偏房, 但園內的擺設和布置那是十分用心的,規格也是按著容國迎娶正房的儀式來辦的。 她手執彩羽扇,掩著面,跟著姬存章走到前院中庭,那里擺著供桌,根據容國習俗,新人成婚,要先祭五行神。 云緗緗一直覺得這習俗很怪異,成個親還得拜祭神仙。 但入鄉隨俗嘛,她跟著姬存章來到供桌旁,在絲竹管弦的歡快樂聲中,在侍女家丁們的矚目里,他們雙雙跪到蒲團上行禮。 有司禮者高唱:“新人拜金神,財源永不斷,新人拜木神,蓮花并蒂妍,新人拜水神,如魚得水歡,新人拜火神,薪火永流傳,新人拜土神,家有米糧川?!?/br> 拜罷,站起來,再轉身向天而拜。 由于云緗緗沒有父母,而姬存章的雙親又是王室,這一拜,便算是拜孝道。 司禮者又唱:“新人拜雙親,從此一家姓,百善孝當先,家和萬事興?!?/br> 兩人再起,又對拜。 司禮者繼續唱:“夫妻雙雙拜,從此一家親,白首不相離,永結三世心?!?/br> 兩人又起。 司禮者:“禮成!” 院中眾人開始歡呼起來,紛紛將早已準備好的各色花瓣撒向天空。 一時間滿院子下起了一幕幕花瓣雨,芬芳四溢。 他看著自己的新娘,笑容燦爛。他應該從來沒那么笑過,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訝與動容。 可忽然,團扇下的人嘔了一大口血出來,濃稠的血大滴大滴落到腳旁邊的蒲團上,金黃色的蒲團瞬時開出幾朵紅梅。 姬存章第一時間便覺云緗緗的姿態不對,方才還挺直的腰板忽然微微綣了起來,一看腳下那觸目驚心的血紅梅,心中一突。 “小云?”他試探性得叫道。 而對方,手一軟,團扇從手心翻落而下,掉入地上的殘瓣之中。 紅色嫁衣映襯著一張慘白的臉,眉頭深鎖在精心打扮的臉蛋上,嫣紅的唇角還掛著血漬。 旁邊的人起先還沒注意到新娘的異樣,直到那嫁衣堪堪倒下。 姬存章忙將她接入懷中,一時間絲竹管弦戛然而止,場上哄鬧一片。 “小云?你這是怎么了?”失去元丹的他,竟看不出她究竟如何了。 幸虧她還睜著眼,思維還算清晰,只見她雙手捧著心臟的位置,表情十分痛苦,道:“公子,好痛……”說著,“唔”一聲又吐了好大一口血。 他大驚:“快!叫醫者!叫醫者?!?/br> 眾人心下猜測連篇,或想是中毒的,或想是她突然爆病的,總之都給嚇了一大跳,原本讓人艷羨的婚禮,竟突然見了血,多不吉利。 那廂醫者還沒請來,這邊,突聽人群里傳來一陣冰冷卻尖銳的笑聲。眾人尋聲一看,一個白衣女子穿過人群緩緩來到姬存章面前。 正是婉歌。 人群里立時又響起一段強烈的討論聲。 姬存章抬頭看了她一眼:“婉歌?” 她冰絕的美人臉上帶著些扭曲的笑:“是我?!?/br> 姬存章不再看她,而又看向懷中那個正在遭受極大痛苦的女子。 “表哥,你的新娘這是怎么了?”她的語氣怪怪的,像是帶著些譏笑。 姬存章沒有理她。 她兀自又說著:“你請醫者來大約也是治不好她的?!?/br> 這句話,總算又引得他抬了一回頭。 “因為,她根本沒病,而是……中了術,誅心術?!?/br> “誅心術?”他猛然反應過來,小云捧心口而不斷吐血,的確很像誅心術的癥狀。 她見他有些愣住,隨即念起了一段口訣。而云緗緗竟對那段口訣相當敏感,“哇”一下又吐了好大一口血。 姬存章眉頭皺起,招來小花:“過來,扶住她?!?/br> 小花趕緊跑來接過云緗緗。 姬存章站起身,開始與婉歌對視,眼神里帶著寒意與狠厲。 “你為何要那樣做?” 婉歌哈哈冷笑兩聲:“為什么?原因很簡單,你喜歡她,可是我并不喜歡你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