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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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腳步有些匆忙的向香菱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時,香菱正一個人失神地坐在床榻上,嘴里喃喃自語著。 她的聲音極小,沈憐聽不清她嘴里在說什么,只好輕聲走近,將耳朵湊上前,才聽請香菱在說什么。 “一定......一定要找到小小姐......” 沈憐的眉頭皺起,半晌視線冰冷的看向香菱,“這是母親臨死前交代你的嗎?” 她倏然一笑,滿是陰寒。 “勞你掛心了這么多年,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卻認不出?!?/br> 聽到沈憐的聲音,香菱有些僵硬的轉動脖頸。 沈憐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是能繼續這樣瘋下去也好,永遠不要清醒,不要破壞我的生活?!?/br> 最后幾個字,沈憐說的極其陰狠。 說完,她轉身走到門口,對守在門外的子俏說道:“香菱該吃藥了?!?/br> 門外的子俏身子微微一顫,猶豫片刻才低聲應道:“是?!?/br> 傍晚的時候,陶知節到王府看了陶允一次,因為第二日他就要進皇宮,在洗塵宴之前,都無法離開皇宮,所以他才會最后來看一眼陶允的傷勢。 陶允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與其說是昏迷倒像是睡著了一樣。 花枝站在顧長夜身后,偷偷向陶知節看去。 “陶大人就安心在宮中處理洗塵宴的事情,陶議郎本王會讓人照顧好的?!鳖欓L夜沉聲說道。 陶知節點頭,“長生在王爺這里,下官自然是放心的?!?/br> 說完,他的手搭在陶允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等一切結束了,爹就來接你?!?/br> 然后陶知節便站起身,由下人送出王府。 花枝隱隱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 用力回憶著剛剛陶知節的所有舉動,半晌,花枝才意識哪里有問題。 “王爺,陶公子他到底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 跟在身后的花枝忽然這樣問,讓顧長夜的眉頭一皺,“怎么?你很擔心他?” 花枝并沒有聽出顧長夜聲音中的不悅,若有所思的說道:“王爺,您不覺得剛剛陶大人有些奇怪嗎?陶公子在王府養病,對于一個正常的父親來說,不是應該更關心陶公子何時能醒過來嗎?可剛才他從頭到尾,都沒詢問過陶公子的狀況,就好像已經知曉了陶公子的情況?!?/br> 她一邊說著 ,一邊低頭思忖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顧長夜已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 花枝一不小心撞在他的胸膛上,額頭被撞的生疼,卻顧不上自己,手忙腳亂的揉著顧長夜身上被自己撞過的地方。 “我錯了!我是不是撞疼......” 她話沒說完,自己的手腕忽然被顧長夜抓住。 “所以,你剛剛就在想這個?”顧長夜沉聲問她。 花枝看向他,想了想輕聲說道:“或許陶公子的情況,陶大人已經知曉了,王爺要小心?!?/br> 天邊落日的余暉灑在顧長夜的身上,好像將他身上的疏離感減淡了幾分。 他緩緩抬起手,落在花枝的發頂。 花枝貪婪的看著這樣的他。 過去她從沒有想過,有一日她可以離顧長夜這樣的近。 她越發不舍得離開他,心底忍不住希望,他與慕小姐的婚事永遠不要到來。 最后顧長夜淡淡的開口,“陶知節不會威脅到我,這件事你也不要再參與進來?!?/br> 花枝定定的看著他,半晌乖巧的點頭。 然后顧長夜便轉身,朝前院走去。 這次花枝沒有跟上去,她知道顧長夜是要去司禮司,是不會同意她跟去的。 她轉身時,正好碰到端著湯藥的陳羽。 花枝本不想和他打交道,可陳羽看見她,油膩的笑起來。 “喲,看來你在王府里還挺受寵的!” 他說話的語氣中含著輕蔑與不懷好意。 花枝對此人的印象并不好,眉心輕蹙一下,便想著直接繞過此人,不作理會。 可陳羽卻伸手攔住她,不屑地說道:“裝什么清高?我可都聽說了,你不過就是一個通房罷了,前日我還在想,你怎么時時刻刻都跟在王爺身邊,原來是爬床的功夫了得?!?/br> 他的話徹底將花枝惹得惱火,轉頭怒視他,“陳大夫說話最好放尊重一些,這里是王府,王爺最不喜歡多嘴多舌之人,陳大夫還是小心,不要給自己惹了禍事?!?/br> 陳羽滿是譏嘲的低笑起來,“被你這種提醒,還真是讓我不舒服,怎么感覺有些惡心呢?” 他喃喃自問著,還用手揉了揉自己微凸的腹部,做了個惡心的神情。 擺明是在故意給眼前的花枝看,想要羞辱她。 “我好像并沒有做過什么,招惹陳大夫的事情吧?”花枝壓住心頭的惱意,沉聲問道。 陳羽挑著眉頭點頭,然后撇著嘴說道:“的確,只是之前你到藥房那日,做的事情就讓我很討厭,明明就是個下賤的通房,還裝什么活菩薩?怪讓人惡心的?!?/br> 就因為這個? 花枝無語的看向別處,下賤這兩個字,她已經許久沒有聽過了。 陳羽這個人,自己不是好人,也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好人這么一說,上次在藥房看到她幫助陌生的人,就覺得她是在裝給別人看,讓他看著十分不順眼。 清楚了陳羽為什么針對自己,花枝忽然就不氣了,也低頭輕笑一聲。 “我一直以為這世間,只有地位相同的人才會互相注意,也不知是我和陳大夫的地位一樣,還是陳大夫和我的地位一樣,才能讓陳大夫對我如此注意?” “你!” 陳羽被她的話氣得面色鐵青。 花枝從沒用這樣的態度說過話,眼下看著陳羽的難看的臉色,心中才體會到,原來將別人頂的啞口無言是如此的舒爽。 “我是個大夫,怎么會和你一樣!”陳羽憤憤說道。 花枝淺笑,從容地說道:“陳大夫既然深知自己的身份,那在王府里只要記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若有事沒事總是來糾纏我,怕是會讓旁人多想吧?!?/br> 陳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花枝看向他手中的湯藥,本想再說些什么,可湯藥的苦澀味鉆進鼻中,讓她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么?” 陳羽冷哼一聲,“還能是什么?當然是給陶議郎的湯藥了?!?/br> 花枝看著萬眾褐色的湯藥,眸光微沉,半晌,緩緩開口。 “這藥,都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