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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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對顧長夜的話恭敬地回答道:“今日閑來無事,所以出門走走,沒想到下官還能碰見王爺?!?/br> 顧長夜冷笑,“那還真是巧?!?/br> 說完,顧長夜微微側臉,對花枝冷聲說道:“人找完了?那就趕快回王府?!?/br> “王爺......” 花枝輕咬一下下唇的唇瓣,想要說乞丐女人的事,可又有些不敢說,怕顧長夜斥責她多管閑事。 其實顧長夜已經猜到了大概,看她關心乞丐女人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想做什么。 他微微蹙眉,正要開口說什么,忽然看見一個扛著米袋的男人走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到花枝的肩膀時,他下意識的抬手,拉住花枝的手腕,將她扯向自己。 花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可當扛袋子的男人經過自己時,她瞬間明白顧長夜的動作,一雙眼望向他。 “謝謝王爺?!?/br>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只貓抓輕撓著人心,總是讓人感覺有些癢意。 那邊陶允看著靠的極近的二人,急忙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下官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br> 他輕聲說完,抬腳就要走,顧長夜卻對他話半點不作理會。 陶允忽然想到自己父親和那個神秘的人對話,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顧長夜。 “王爺可認識一個叫百目的人?” 聽到百目二字,顧長夜的眉心皺起,幽幽看向陶允。 這個名字,他只在鬼市聽到過,之后他讓暗衛去查過這個百目,卻沒有查出半點此人的真實身份。 沒想到還能從陶允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你認識這個人?”顧長夜冷聲反問。 陶允嘴巴張了張,最后又將話咽了回去。 眼下許多事情不明,所以他想,暫時還是不要將父親和百目的事說出。 “不熟,下官也只是隨口問問?!碧赵使笆?,“那下官告辭了?!?/br> 看著陶允轉身走遠,顧長夜的眸光越發幽深。 花枝隱隱感覺到,陶允說出百目二字之后,顧長夜的周身便越發冷起來。 “王爺?!” 一旁李叢的聲音將二人的思緒齊齊拉回來。 李叢小跑上前,訝異地看著顧長夜,“王爺,您怎么會在這?” 顧長夜面部的棱角緊繃著,沉聲說道:“看來,你是打算再把人弄丟一次?!?/br> 聽到顧長夜的話,李叢擠出一個不好意思地笑,解釋道:“我去買藥膏的地方有些遠,然后便急忙趕回來了?!?/br> 顧長夜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藥膏,略作沉氣,沒再說什么。 “給你?!崩顓矊⑹种械乃幐噙f給花枝。 花枝有些猶豫的看向顧長夜,怕他不許的模樣。 本就皺著的眉心,又收緊幾分,片刻后沉聲說道:“要做什么就馬上!” 聽他這么說,花枝唇邊漾起笑容,“好?!?/br> 她接過藥膏,轉身小跑到女人身前蹲下。 “來,我幫你上藥?!?/br> 花枝小心翼翼的捧起女人的手,用指尖拈起一點乳白的藥膏,溫柔的將藥膏涂抹在傷處。 大部分的傷口都是擦傷,還有幾處不知是怎么割破的,血已經凝固,但是仍然能看出最初一定很痛。 對這種善舉,顧長夜并不感興趣,轉身背對二人,蹙眉等著花枝結束。 而乞丐女人正失神地看著花枝,眸光緩緩地聚到一起。 “小姐,虎骨膏不能這么涂,會蹭到衣服上的?!?/br> 背對著二人的顧長夜身子倏然一僵。 這個聲音,雖然低啞粗糲,可他仍聽得耳熟。 而且這句話,他以前也聽到過。 花枝正笑著輕撫女人的發頂,想要安撫她的不安,可是顧長夜卻轉身大步走過來,將女人從地上扯起。 他抬手將女人額前雜亂的長發撥開,露出女人整張臉。 女人的臉上布滿污穢,可顧長夜依然認出了她。 “香菱?!?/br> ...... 聽說顧長夜找到了侍奉過阮靈的婢女,沈憐和路嬤嬤二人匆匆趕去。 此時房間內正亂成一團,叫香菱的女人蹲坐在床榻的角落里,雙手緊緊抱著花枝的右手臂,不肯讓她走,也不肯讓站在床榻邊的大夫靠近。 大夫和她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號上脈,被她鬧得也有些頭疼,無可奈何的轉頭看向顧長夜。 “王爺,我看她......多半是失心瘋了?!?/br> 顧長夜的眸色微沉,視線落在香菱身上。 香菱明顯已經不認得他,大夫雖沒有號脈,但他也相信大夫沒有騙他,香菱精神渙散,瘋言瘋語的模樣 ,誰看了都知道這是失心瘋。 “有法子治好嗎?”他沉聲問道。 大夫輕嘆一聲,“這還上失心瘋的可能有很多種,可能是因為頭部受了重創,也可能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但若相治愈,法子只有一種?!?/br> “什么?” “周遭人的耐心照料,祈求奇跡出現,再沒有旁的法子了?!?/br> 大夫的話音剛落下,房間的門便被人推開。 “這是一名大夫該說的話嗎?”沈憐走進來,有些不悅地看著大夫。 她走到大夫身前,厲聲說道:“你沒有能耐治失心瘋就直說罷了,說什么祈禱奇跡,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大夫被她氣的面色鐵青,雙眼溜圓的瞪著她。 顧長夜已經被那頭香菱吵得有些頭疼,眼下沈憐又開口吵起來,他心底越發煩躁。 “夠了憐兒!”他低呵一聲,然后看向一旁的長柳,“先將大夫送走吧?!?/br> 長柳低頭,“是?!?/br> 沈憐還有些不甘心的瞪了大夫一眼,等大夫走出去,她才想起看向床榻上的人。 目光落在抱著花枝手臂的女人身上,見她渾身臟兮兮,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面容也看不清。 沈憐有些嫌棄的捏著手帕擋在鼻前,疑惑的問道:“她是香菱?” “嗯?!鳖欓L夜低沉的應道。 沈憐在心底掙扎了一番,她并不想靠近臟兮兮些香菱。 可想到小時候香菱經常陪她玩,而且在沈家出事的那天,若不是香菱想辦法將她送到顧長夜那里,怕是她也活不下來。 怎么也救過她的命,她不好太過嫌棄,于是才強迫自己挪動步子,走向床榻。 花枝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看見沈憐走過來,花枝低頭輕聲對香菱說道:“我不是你的小小姐,她才是,你抬起頭看看?!?/br> 香菱搖頭,抓著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沈憐皺眉看著花枝。 怎么連屬于她的婢女,這個家伙都要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