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暴怒夏紫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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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 牢房內。 夜麟面色漠然看著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云翳,面無表情,手中持著一柄長劍。 這柄長劍,非大明朱雀。 而是他一刻鐘之前,從后蜀皇宮奪取的憫生劍。 “你比我預計來的還要遲!” 云翳聲音沙啞,低沉的聲音在牢房內響起,躺在地上眼眸無神看著一片漆黑的穹頂。 “我來做個好人!” 夜麟嘴角上揚,說道。 與其讓這么個禍害活著,還不如結束他的生命。 死了,可能云翳還會覺得比活著更好。 云翳和云隱是青州夢世家族的孿生兄弟,這個家族世代孿生,但是他們家族中規定只有一個能當繼承人,早出生的為家族繼承者,晚出生的那個永遠只能作為保護繼承者的影子存在,同時被法術控制,成為rou盾,不能背叛;所以云隱所受的所有傷害都會轉化到云翳身上。 而云翳所受到的傷害,卻不會轉接到云隱的身上,而且,云翳也是不能暴露在云隱的視線中,就像是個幽靈一樣,承受著云隱所承受到的攻擊傷害。 這也是云翳為何會讓單春秋幫助他屠掉蜀山的原因。 因為,云隱是蜀山的大弟子,他也要讓云隱在心里疼痛一翻。 “來吧!” 對此。 云翳倒也是敞亮,并沒有畏懼與恐懼。 明知必死無疑,還恐懼做什么? 其實,他早就想要解脫了,奈何有法術控制,云隱不死他就很難死掉,除非把他腦袋給砍了。 “還有什么遺言嗎?” 夜麟倒也是沒有立馬動手解決云翳,好心的問對方是否還有遺言。 其實。 他也是有些同情這家伙! “遺言嗎?早在我被你斬掉一條胳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什么遺言,而我在夢家也是個不為人知的影子,除了那個狠心的父親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存在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我的親生母親?!?/br> “所以,有遺言又能怎樣?讓你給我滅掉夢家嗎?哈哈,我現在倒是有一個遺言,想看見你去死,能滿足我嗎?哈哈哈哈哈?。?!” 云翳聞言,面具之下的眼中,出現了回憶之色,想著那個冷血無情的家族,他狠自己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的臉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模樣,就是因為云隱而導致的。 而現在他只有一個遺言,那就是看著這個阻止自己屠滅蜀山的家伙去死。 “你會有那個機會看到的,但不是現在!” 夜麟輕笑一聲,倒也是沒有立馬斬殺云翳,說道:“憫生劍,十方神器之一,可以讓你沒有絲毫痛苦的結束你這一生!” 話落。 夜麟仿佛鬼魂一樣,瞬間就穿過了牢房的門,出現在了云翳身旁,手中的憫生劍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是劍出鞘與入鞘的聲音。 由于夜麟拔劍的速度太快,原本應該有兩聲的,直接讓人給聽成了一聲。 他身影一閃,仿佛倒放一樣,瞬息出現在了牢房之外。 而云翳面上揚起抹解脫的笑容,脖子上出現了條血痕,眼中的神采逐漸泯滅。 做完這一切。 夜麟直接就消失在了蜀山派的監牢之中,就仿佛沒有來過此處一樣。 當蜀山弟子發現云翳被殺,已經是清晨給云翳送早飯的時候了。 而清虛道長得知,并未說什么。 直接對外宣稱云翳自縊在了蜀山仙牢中。 其實,他可以確定,這一定是夜麟的手筆,但他現在毫無修為在身,就是一個命不久矣的老家伙,還是不去給蜀山招惹是非了。 在云翳被殺七日后。 清虛道長更是把蜀山掌門之位,傳給了大弟子云隱,而自己則是跑去藏書閣當自己的逍遙散人。 …… 時間飛逝。 半年的時間。 悄然離去。 自從夜麟殺掉云翳之后,夜麟去參加了云隱的掌門接任大典后,再也沒有前往過蜀山一步。 也沒有在江湖中招搖,靜下來好好學習自己在現代的習慣。 如果回到主世界去適應的話。 這是會被阿追給發現端倪的,整整十七年,莫名其妙中很多習慣都會改變。 加上天使,不對,女人這種生物的敏感度,很容易發現端倪。 就不用說。 這還是一個觀察入微的天使! 甚至。 夜麟把自己留了十六年的長發都給剪了。 當然。 在這半年時間內。 世界并不是圍繞著夜麟轉的,后蜀因為孟玄聰執政,加上孟玄聰太廢物,搞得蜀國雞犬不寧,有些村莊別說十室九空,十室十空都出現了,加上孟玄聰與手下大將烈行云發生爭執,導致后周趙匡胤帶兵直接打到了蜀國國都,徹底把后蜀給滅掉。 這個時候的趙匡胤,還沒有什么陳橋兵變,柴榮也還在,趙匡胤即便有野心也得乖乖給柴榮當手下! 由于后蜀直接就被后周給吞下來,導致世俗幾個國家都膽戰心驚的! 世俗說完了。 自然就是說仙界的世界。 花千骨和殺阡陌,還是在命運的安排下相遇了,故事并沒有多么的離奇出彩。 花千骨也成功拜入白子畫的門前! 這可比劇情中輕松太多。 畢竟。 夜麟也是阻止了蜀山被滅門,花千骨并沒有成為蜀山掌門,而摩嚴對花千骨也沒有太多的意見。 就是對花千骨的資質有些不看好,奈何她成為了師弟的徒弟,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誰讓霓漫天在仙劍大會使用了兇劍呢? 而且。 還使用非法手段暗算同門,如果不是顧及倪千丈的身份,恐怕早就將霓漫天給逐出長留派了。 長留,銷魂殿。 夜麟坐在夏紫薰的身前,嘴角揚起抹淡淡笑容,端起一杯茶朝旁邊的笙簫默舉杯,道:“我不會飲酒,以茶代酒,敬儒尊一杯?!?/br> 對此。 笙簫默那是哭笑不得啊,感情你們都把他的銷魂殿,當做想來就來的地方啊,可他還真的沒有辦法,灑脫一笑,端起旁邊的酒樽說道:“請!” 他一口將酒樽內的酒給喝完,然后將酒樽往下翻,示意自己已經喝完了,說道:“不知兄臺來我長留,有何貴干?” “我來找她!” 夜麟一口喝完茶杯里面的清茶,伸手指了指旁邊正在調制香料的夏紫薰,說道:“紫熏上仙,你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承諾?你們打賭了?!” 聽罷。 笙簫默不確定的看著夜麟,再看了看旁邊那個一身鮮艷紅裙的夏紫薰,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魔女霸占自己的銷魂殿近大半年,動不動就給自己下毒。 惡心壞他了。 現在聽說此人與眼前的家伙打賭,看模樣還輸了,他就很開心。 “我還未輸,何來履行承諾之說?!” 夏紫薰嘴角揚起抹苦澀的笑容,還想要抗爭一下,可是現實卻不給她機會。 想到那個小姑娘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御劍術,在距離新弟子月末考核前都是墊底,子畫居然親自教她御劍術。 她只是自我進行催眠,說這是子畫不想要看見那個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下山被欺負。 看見花千骨在仙劍大會上輸掉比賽,子畫親自站出來澄清事實真相,雖然并沒有怎么說,但他做出來的選擇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看見那個花千骨把子畫最喜歡的靈草弄死了,結果子畫還不怪她,只是懲罰她打掃絕情殿。 可是打掃絕情殿不正是弟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看見子畫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去看,被自己懲罰的徒弟花千骨,以及貼心的送去藥膏。 雖然當時他面容高冷,但她卻可以感受出來些什么。 這不就是自己愛著子畫時應該有的癥狀嗎? 她恨不得天天都能看見子畫,每次在子畫修煉的時候,她都會悄無聲息來到窗戶外觀看一下。 子畫的行為,與她的行為,有何區別? 但是。 她始終不相信她深愛著的那個子畫,會愛上自己的徒弟。 這可是有關倫理道德的事情。 看見這些。 她雖然嫉妒,但都在進行自我的懷疑與催眠,子畫不可能愛上花千骨的,絕對不可能。 畢竟。 子畫是長留的尊上,要是傳出去的話,這鐵定會影響他的名聲。 “是嗎?紫熏上仙,何必自欺欺人呢?白子畫寧愿讓他那顆仿佛萬年寒冰的心為徒弟而融化,都不愿意為你融化,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夜麟嘴角揚起抹淡淡笑容,戲謔的說道。 白子畫寧愿愛他的徒弟,也不會愛上你這么個癡情女子。 真是諷刺啊。 話說。 這華妃娘娘也不差啊,為何他白子畫卻眼瞎呢? “你給我閉嘴!” 瞬間。 夏紫薰仿佛一枚爆炸的火藥桶,身上騰起一股仿佛能讓山岳崩塌的恐怖氣機,手中出現了柄靈劍,遙遙指向了夜麟,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而在夜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輕佻灑脫,不拘一格的和事佬笙簫默就開啟了銷魂殿的防御大陣。 除非是上仙全力爆發戰斗,才有可能驚動絕情殿和貪婪殿的摩嚴。 他如何發現不了自家師兄的異常呢? 以往都是冷冰冰的,然而在花千骨上山之后卻變得越發異常,偶爾可以看見白子畫去偷偷觀察花千骨。 不經讓他懷疑花千骨是不是師兄的生死劫。 結果卻發現。 原來花千骨是當初師兄接任掌門前夕,前往世俗歷練時遇到的小姑娘,而那個小姑娘在掌門歷練結束后,居然可以抵抗住法術清除記憶,并且還考進了長留派。 所以,他認為師兄肯定是愛上了花千骨! 當然。 按照他瀟灑不羈的性格,壓根就不覺得什么師生戀有什么? 只要是喜歡就行! 如果不被師兄摩嚴那種老古板知道,又有何妨? 反正他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