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東方金牌殺手
武文濤咬咬下嘴唇,臉色有些許尷尬,他當兵完全是出于一腔熱血,將來在軍隊發展的前景如何,他心里根本不考慮,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卷起鋪蓋走人,回去幫他老爸打理生意,即使不依靠老爸,憑他一身本事去國外當雇傭兵也行,總之他把功名這些虛無的東西看得很淡,因此,他在各種軍事比武考核中對刻意與他競爭的張昭是能讓則讓,他知道張昭是工薪階層出身的孩子,當兵不僅僅是揮灑熱血,還有功利性需求,就是說當兵是一種謀生手段,關系到將來的生計問題。 陸大偉臉色刷地沉冷下來,嚴厲地注視著張昭,沉聲道:“把頭抬起來,精神一點?!?/br> 張昭知道陸教官的脾氣,只好抬起頭,神色有些羞憤。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不過,你應該明白,軍人必須服從命令,必須要有大局觀念?!?/br> 陸大偉臉色刷地沉冷下來,嚴厲地注視著張昭,沉聲道:“把頭抬起來,精神一點?!?/br> 張昭知道陸教官的脾氣,只好抬起頭,神色有些羞憤。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不過,你應該明白,軍人必須服從命令,必須要有大局觀念?!?/br> 陸大偉聲色俱厲地道:“張昭,你給我記住,我們是人民子弟兵,在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面前,個人的得失榮辱根本不值一提,我之所以沒有讓你張昭來當突擊隊的隊長,不是因為你軍事素質不過硬,也不是因為你沒有組織和指才能?!?/br> 張昭和同學們臉色茫然地注視著陸大偉。 瞅了一眼武文濤,陸大偉凝重地望著張昭,“因為突擊隊里有你的競爭對手武文濤,我擔心你害怕他搶你功勞而失去理性,導致你做出錯誤的決策,使這次演習的效果大打折扣,你明白嗎?” 張昭的兩片厚嘴唇撇了撇,有些勉為其難地道:“明白?!?/br> 謝玉偉嘟嚕著嘴唇,瞟視著張昭,心想:明白個屁,你小子就知道爭強好勝,恨不得什么都比別人行。 直升機掠過一大片蔥蔥蘢蘢的山林,飛到了座落在山間小鎮里的陸軍軍官學院的上空。 篤篤篤,三下重重的叩門聲,正在廚房炒菜的徐鐵應惕然心驚,立即停止翻騰鍋里的尖椒和rou絲,右手放下勺子,伸到腰后側,握住五四手槍槍柄。 咚咚咚,又傳來三下輕輕的叩門聲,徐鐵應吁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右手松開槍柄,重新抄起勺子,翻騰著鍋里的東西,大聲地向外間的房門喊道:“等一下,我馬上就來?!?/br> “好的呢?!蓖饷鎮鱽硇扈F應非常熟悉的聲音。 把炒好的尖椒rou絲舀起來,放進盤子里,徐鐵應擱下鍋勺,關掉煤氣灶開關,匆匆地走到外間,打開房門,林淑娟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兩個多月不見,你好像瘦了些?!毙扈F應瞅了瞅一身白色耐克牌運動服,剪著一頭韓式短發,扮相精神干練的林淑娟,“看起來你確實在堅持體能鍛煉,身體雖然比以前要瘦些,不過更苗條,更精干?!?/br> “是嗎?徐叔叔?!绷质缇攴词峙錾戏块T,笑盈盈地道:“我每天提前半個小時起床,做完一百個伏臥撐,五十個引體向上,手推杠鈴五十下,然后才去洗臉,才去公司上班,晚上睡前又是一百個仰臥撐,一百個引體向上,不完成不睡覺?!?/br> “很好,我早就看出來啦!你從小跟著你爸爸搞過體能鍛煉,基礎好?!毙扈F應說完右手一指廚房,笑瞇瞇地道:“先吃飯吧!你好長時間沒吃過我燒的菜啦?!?/br> “有什么好菜呀?”林淑娟眼睛大亮,饒有興趣地道:“辣味不太重吧?” 兩人把炒好的幾樣菜全部端上桌子后,徐鐵應除下圍裙,往旁邊一丟,坐在林淑娟對面,指著桌子上的那些雖稱不上山珍海味但也豐盛的菜肴,笑道:“放心吃吧!這一次我沒放太多的辣椒?!?/br> 林淑娟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香茹rou片,放進嘴里嘗了嘗,然后煞有介事地道:“辣椒果然比前幾次少放了很多,不過口味還是蠻正宗的,想不到徐叔叔離家那么年,還能做得一手純正的湘菜?!?/br> “過得去吧?!毙扈F應望著細嚼慢咽,斯斯文文的林淑娟,哈哈地笑道:“說實話,在是吃不到正宗湘菜的,雖然這里有我們老家的餐館老板和廚師,但卻不容易搞到家鄉出產的調料,做出來的菜口味就大打折扣啦,想吃原汁原味的湘菜,還是去我們那吧?!?/br> 說到這里,他神色驀地變得愴然無比,提到湘菜,不經意間勾起了他的思鄉情,勾起了他對那些悲愴往事的回憶。 他是個為祖國和人民流過血汗,立過戰功的偵察兵英雄,無奈造化弄人,世態炎涼,戰爭結束后,耀眼的軍功章,二級戰斗英雄的榮譽聽著響亮,可是并沒有給他自己帶來多少實惠,提干的理想化為泡影,轉業后安排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國有企業中當技術工人,一干就是上十年,工資也只能勉強糊住一家三口人的嘴巴。 他那個教師世家出身的老婆在一所小學當老師,經常給他白臉黑臉,嘲笑他這一輩子是買不起一套商品房了,為此,他曾想過辭掉那份吃不飽餓不死的工作,去東南方拼闖一下,但他那個在體制內混了一輩子的老丈人堅決不同意,說在國企當工人等于端上了鐵飯碗,他就只好咬緊牙關繼續耗費著漸漸流逝的青春活力。 后來國有企業大搞破產重組,他下了崗,一個月就只靠幾百塊錢的生活保障費是無法維持一個家庭的,因此,一家人就主要靠他老婆的工資來維持,這一來,他老婆就對他更加冷眉冷眼,冷嘲熱諷。 為了男子漢的尊嚴,為退伍軍人的榮譽,為了重新成為家庭的頂梁柱,他不得不另覓別的出路,在火車站蹬過三輪車,在建筑工地揮舞過磚刀,下過煤窯子,進工廠推過叉車,無奈,收入微薄,只夠貼補家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攢夠買商品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