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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他舍不得。 他想和姬永安說什么,動了動唇,卻終究什么也沒說出口。 二人就這樣漫步回到聽月小筑。 姬永安將零食什么的全部放在桌子上,步衡風輕聲道:“我休養的也差不多了,明日便前往曇雪山吧?!?/br> 姬永安拆袋子的手一頓,而后又沒事一般道:“好?!?/br> 第二日一早,天邊還灰蒙蒙的,步衡風便已經醒了,小青和小白還睡著,垂耳在自己的小窩里也睡得香甜,雪瞳趴在躺椅旁邊未曾被驚動,唯有廊下的蠟嘴鳥是睜著眼睛的。 姬永安壓根兒就沒睡著,一直等著步衡風,原以為會再晚一些的,沒想到步衡風醒的這么早,應該也是睡不著吧。 “衡風,不再多睡兒嗎?” 姬永安用的千里傳音,直接在步衡風耳邊說話,不會吵醒任何人。 步衡風亦傳音道:“不必了,動身吧?!?/br> 姬永安點頭:“不和他們說一聲嗎?” 步衡風望向蠟嘴鳥:“別吵醒他們了,蠟嘴會等他們醒來告訴大家的?!?/br> 姬永安再度點頭:“好?!?/br> 姬永安抽出腰間骨鞭,扶著步衡風站在上面,朝曇雪山而去。 曇雪山終年積雪,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滿眼皆是純潔的雪。 步衡風閉眼感受了一下舒云劍的具體位置:“跟我走吧?!?/br> 步衡風走在前面,姬永安拉著他的手落后一步,手中握著骨鞭防備著。 步衡風領著姬永安走到了之前困了他三百年的山洞前停下。 姬永安輕輕摩挲著步衡風的手,感受著步衡風凹凸的指節。 “步衡風,我等你很久了?!?/br>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在步衡風面前從天落下一道暗金色身影。 姜晚即使成了天帝,也并未穿明黃錦袍,也未戴冠簾,還是一身甲胄,不過較之之前變得奢華,甲胄為暗金色,上繡著騰龍,纏周身一圈。 步衡風看著眼前頗為陌生的姜晚:“舒云劍原本并不在曇雪山吧?即便我靈力被封,但終歸是我的靈器,離的這么近我不會感應不到?!?/br> 姜晚承認:“自然?!?/br> 步衡風看著他,眼中波瀾不驚:“你引我來,想做什么?” 姜晚反問他:“那你尋舒云劍又是為了什么呢?” “重明鳥是你特地放出來的吧?你放任它為禍人間,想做什么?”曇雪山的風十分冷冽,吹得步衡風渾身寒冷。 姬永安握著步衡風的手一直在替他輸送靈力。 姜晚:“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重明鳥為神獸,竟然擋不住姬永安的一招,姬永安,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姬永安冷冷看向他,并未回答他的問題:“你想三界一統,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br> 姜晚笑了笑:“若是打起來,我確實不夠資格和你爭奪三界,但是可惜,我贏就贏在沒有弱點,而你……” 姬永安連忙看向步衡風,只見步衡風已然閉了雙眼,朝姬永安倒了下來。 “衡風!” 步衡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里,似乎又是什么山腳下。 他這回是中了了姜晚的結界還是鎖靈印又碎了? 步衡風四下望了望,瞥見不遠處有一道紅色身影,小小的一團,他下意識便以為是姬永安,連忙趕了過去。 “永安?你怎么了?”步衡風走到那紅衣少年身邊,將他扶起來,這才發現并不是姬永安,是一個一樣身穿紅衣的少年,只是這少年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覆蓋了整張臉。 步衡風輸了點靈力將他救醒,那少年一看到步衡風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拼命朝后面退去。 步衡風柔聲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只是想問問你這是哪兒?!?/br> 那少年卻似乎沒聽到步衡風的話,只一個勁地將自己的臉埋在膝蓋里,挪動著身體朝后面退,離步衡風遠遠的。 步衡風沒有追上去,同他保持了距離:“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那少年退到了一定的距離才停下來,卻依舊沒有將頭抬起來,他小聲道:“你…你是神仙嗎?” 步衡風輕輕點頭,想起來少年看不見,又道:“嗯,你是誰,這里是哪兒?” 那少年似乎想抬頭看他,才剛抬起來一點點,又很快把自己埋起來:“我叫阿越,這兒是京都城外的一座山,我們在山腳下?!?/br> 步衡風了然:“阿越…你怎么會被人打傷了在這兒?” 阿越…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 阿越沒有回答,步衡風自然也不會去勉強他:“那你自己回去?你身上的傷我已經替你治好了,不過臉上…” 阿越聽到這個,又往后退了退。 步衡風知道不應該提,于是轉移道:“你自己小心,我走了?!?/br> 步衡風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留在這里應該沒什么線索,他得趕緊回去,不能留姬永安一個人和姜晚對峙。 步衡風剛走沒幾步,身后傳來阿越的呼喚:“神仙!神仙你別走,你救救我吧…” 步衡風停下腳步,回身問:“出什么事了嗎?” 阿越露出一雙眼睛望著步衡風,步衡風同他對上視線,阿越立馬又埋了回去:“我是皇宮里的一個小侍,皇宮里來了一個國師,我是后來派去伺候國師的,本來都好好的,但是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了國師好像會法術,他用法術媚惑皇上,而且,而且…后宮里最近總有小侍失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