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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三道聲音同時喝道,分別是姬永安,步衡風和司音仙子。 司音仙子先道:“衡風仙尊乃是我請來的貴客,今日亦是我與西海二太子的大喜之日,諸位不喝酒用膳,反而在我婚禮之上出言羞辱我的貴客,眾位究竟為何而來?!” 無人敢說話,因為他們正暗自運起靈力抵擋著來自魔君的強大威壓。 一人沒能抗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怒罵道:“怎么?!敢做卻不敢讓人說?魔君堵的住我們的嘴,堵的住天下悠悠眾口嗎?!” 姬永安冷笑一聲:“顛倒是非,本君何需堵你們的嘴?!?/br> “當初聲名赫赫的衡風仙尊,如今只敢做縮頭烏龜了嗎?!” 那人話中剛落,身體突然倒飛了出去,砸在了水晶宮的柱子上。 步衡風冷眼看著他,起身道:“其一,在下并未被逐出天宮,只是不想回去罷了。其二,永安并非在下靈寵,是徒弟。其三,旁人有什么關系與你和干,本尊再如何也是天宮的衡風仙尊,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今日是司音仙子與西海的大喜之日,諸位倘若不是來賀喜的,便就此離去吧!”龍王站在上面出聲道。 步衡風拍了拍姬永安的手腕,姬永安會意,將威壓收了,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自然也是沒臉繼續吃飯了,起身離席。 水晶宮又恢復方才的熱鬧和諧。 小青越想越生氣,小聲對小白抱怨:“要不是剛才魔君的威壓把我壓的死死的,我都想罵他了!好氣哦!” 小白贊同:“我也是!” 小青頓了頓,朝姬永安瞥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不過…魔君怎么又變成仙尊的徒弟了?啥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小白搖頭:“不瞞你說,我也剛知道?!?/br> 別說他們不知道了,姬永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變成徒弟了。 雖說在三百年更早之前,他確實也有想過做步衡風徒弟的念頭,但步衡風似乎并沒有收徒的打算,而他只要留在步衡風身邊,名分倒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 他知道喜歡步衡風的道路或許艱難,他也知道步衡風對他并沒有其他的感情,但真的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酒席散后,眾人離去,姬永安問步衡風:“永安什么時候成神仙哥哥的徒弟了?” 步衡風反問他:“你不想做我的徒弟嗎?” “倒也不是…只是…”只是想讓你做魔后。 但他不能說,一旦說了神仙哥哥便有可能躲著他了,屆時便是弄巧成拙功虧一簣。 步衡風見他久久不語,問:“只是什么?” 姬永安只好作罷:“沒什么…徒弟就徒弟吧?!?/br> 步衡風緩緩道:“其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不愿也無妨?!?/br> 兩人沒再提此事。 回了望月小筑卻發現原本步衡風的躺椅上如今躺了一個人,也是一襲雪色,要不是身材嬌小,遠遠望去還真以為是衡風仙尊躺在那里。 小青率先上前,手中召出靈器折扇:“你是什么人?!” 那人翻過身來,是一雙熟悉的異色雙瞳:“喵?” “雪瞳?”小青猶豫地喊了一聲。 那人點頭,從躺椅上跳下來,略過小青跑到步衡風身前將他抱?。骸跋勺?!你們回來了!” 步衡風看著只到他胸口的雪瞳,摸了摸他的腦袋:“嗯,你能化成人形了?” 雪瞳點頭,在步衡風胸口亂蹭:“雪瞳都在努力修煉,就想著早點化成人形,就能和仙尊講話了!” 小青小白看向雪瞳的眼神充滿了佩服。 姬永安一把抓住雪瞳的后領丟了開去。 雪瞳抗議:“喵!我已經是人形了,你不要老是丟我了!” 步衡風看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個籠子,里面有一只灰毛黃嘴的蠟嘴鳥。 “這是哪兒來的?” 雪瞳從地上起來,湊過來:“是上次那個孤雁山的小弟子送來的?!?/br> 步衡風打開了籠子卻沒有逗鳥的打算,雪瞳問:“仙尊不喜歡嗎?” 步衡風搖頭,走開了幾步:“不是,只是鳥兒喜歡自由,被困在籠中過于可憐,還是放了吧?!?/br> 那籠中的鳥兒沒有動作,步衡風當它被他看著不敢動,于是躺在躺椅上不看了。 誰知那鳥兒是從籠中飛出來了,只是并沒有飛走,反而是飛到了步衡風肩上。 步衡風微愣,抬手去摸一摸鳥兒的腦袋,那蠟嘴鳥歪頭就將步衡風的手指啄了一口,不過咬得很輕,步衡風不但沒覺得疼,還覺得挺好玩,又伸了食指湊近蠟嘴鳥的錐形嘴。 鳥兒又啄了一口。 雪瞳崛起了嘴:“喵!放你走你還不走了?!?/br> 瞬間變回貓形,跳上了步衡風的懷里,瞪著蠟嘴鳥,雙瞳都瞇了起來。 蠟嘴鳥本能地害怕,身上的羽毛都緊張地豎了起來,它朝步衡風后脖子躲去,鉆入步衡風的發間藏了起來。 “癢…”步衡風輕輕縮了一下脖子,姬永安便走到他旁邊將蠟嘴鳥抓了出來,塞回籠子里。 步衡風問它:“你不回家嗎?” 蠟嘴鳥看著他。 步衡風又問:“那你要留下?” 蠟嘴鳥還是看著他。 步衡風:“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