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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神仙哥哥說原本是想將他送到蓬萊仙山的,那他后來出現在魔界,想必是陵寒的手筆。 陵寒聞言,聲音中夾了笑意:“看來你們的誤會已經解開了,真是不錯?!?/br> 望鄉臺上憑空顯出了一個人來,一身黑色修身衣袍外面披了一件銀白斗篷,臉上戴著一張刻著龍鱗的銀色面具,擋住了他半張臉。 第25章 只有陵寒一個人,步衡風問他:“天帝呢?” 陵寒自然知道他的來意,輕輕念了念:“天帝,君燁黎?!?/br> 但似乎并沒有多言的意思。 步衡風知道他應該是不會說了,只是奇怪的是,為什么天帝會幫陵寒設障眼法結界? 陵寒看向步衡風,猶如看到獵物:“衡風仙尊,替本尊試試修為吧,看本尊有沒有恢復如初?!?/br> 陵寒摘下銀龍面具,那面具轉瞬間化作了一把手柄雕刻著龍鱗的銀劍,周身隱隱有盤龍幻影。 他劍勢凌厲直指步衡風! 步衡風看到那把劍,想起了自己的舒云劍,不知道舒云劍失落在了哪里。 步衡風現在肯定不是陵寒的對手,旁邊姬永安見陵寒出劍,抽出腰間骨鞭,擋下陵寒這一劍。 他又順勢將步衡風往后推了一把,將人護在身后。 陵寒見姬永安和他打,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猶豫,隨即湮滅:“這可是你要和我打的?!?/br> 兩人瞬間纏斗在了一起,姬永安周身紅霧纏繞,原本掩蓋的豎瞳再度顯露出來。 步衡風也意識到了陵寒不僅恢復了修為,甚至遠超巔峰時期,交手沒幾招,他又發現,陵寒不僅有魔氣,還用了靈力! 步衡風有些緊張地望著姬永安,他沒有見過姬永安真正出手的樣子,不知道現在永安的修為如何了。 兩人打到了半空去,望鄉臺上又出現了一道身影,不是天帝也不是禍缺。 是一個被黑色斗篷遮擋了全身的魔族,從小巧的身形上辨認,應該是個女子。 那人手很白,但卻并非大家閨秀的纖纖玉手,上面有很多繭和傷痕,傷痕應該是陳年已久。 她伸手掀下自己的斗篷,那是一張很美的臉,卻有半邊被利器劃出一條長長的傷痕。 “衡風仙尊,你還記得我嗎?” 步衡風似乎沒怎么想起來:“你是誰?” 她道:“也是,您貴人多忘事,我左不過刺殺了您幾次而已,不記得我也正常?!?/br> 步衡風實在不記得了,即便她給了提示,他也還是沒什么印象。 那女子道:“也罷,之前我也從未對衡風仙尊說過我是誰,今日就好好認識認識,以后,未必能見著了。我乃是魔尊陵寒座下護法,安陵煙,也是…禍缺的母親?!?/br> 原來如此,步衡風在抓了禍缺之后確實被纏上過,不過那時他修為高強,區區一個護法,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傷他。 未曾想,竟是禍缺的母親。 步衡風手中靈力流轉,謹防安陵煙突然出手,安陵煙道:“仙尊不必如此小心,即便現在我不偷襲你,你也打不過我了,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數道魔氣便朝步衡風襲來,步衡風揮出手中凝聚的靈力,將那些魔氣打散。 安陵煙的魔氣好似源源不斷,一道又一道接踵而至,步衡風皺了皺眉,他向姜晚借的靈力所剩不多,現在更是近乎枯竭。 安陵煙似乎料他快撐不住了,一個閃身消失在望鄉臺上,步衡風反應迅速,知道她在他身后,然而前面還有魔氣在朝他襲來無暇分心,腹背受敵。 步衡風轉身欲同她對上,靈力恰逢此時耗盡! 步衡風被安陵煙一掌打到望鄉臺上,他忍了忍,不讓鮮血噴涌而出。 “神仙哥哥!”在上方同陵寒交戰的姬永安見此,剛要下來,卻瞬間又被陵寒纏住,“你找死!” 陵寒也沒想到,姬永安竟然能和現在的他打成平手。 步衡風一身白衣鋪在幽暗的望鄉臺上,如同轉瞬即逝的曇花。 他望著緩緩朝他靠近的安陵煙。 安陵煙看著他毫無波瀾的臉,美得觸目驚心:“真好看,只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我的禍缺受了這么多年的苦,你也該償還了!” 她掌中蘊含的魔氣全力朝步衡風打來。 姬永安金色豎瞳含著怒意,紅光大亮照得望鄉臺如同染血地獄,然而這紅光中隱約還夾雜了一道白光,兩道光融合在一起,卻又顯得不那么可怕了。 光芒散去,陵寒手中的劍已變回了銀龍面具,覆在臉上擋住了那含著殺意的光芒,黑袍已被割了一道又一道凌亂的劃痕,有血朝外滲出來,頗為嚇人。 而安陵煙直接被那光芒擊飛了出去,身上的衣袍化為湮滅,整個人都被鮮血浸染,渾身上下沒有一出不在流血。 望鄉臺上,有白衣仙人屹立于幽暗的臺上,墨發輕揚,衣袂飄飄,神情淡漠,眼中好似空無一物,什么也沒有放在眼底,什么也映不進心里。 他周身有一條赤龍圍繞,將他圈在中央,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步衡風抬眼望向陵寒:“天帝在哪里?” 陵寒一身狼狽卻依舊笑得肆意,他抬起左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只雕龍玉鐲。 和天帝那一只一模一樣。 “你說呢?” 步衡風抬手,陵寒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銀龍面具在臉上寸寸裂開,化為碎片落在了下面的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