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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蛇見他還醉著,可能此刻并不清醒,才胡言亂語,便說:“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話,明日再說?!?/br> “明日再說也是一樣的,師父,你不能困我一輩子!”元月沖他說。 大蟒蛇轉身離去了,出得洞口,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大蟒蛇渾然不覺,走入了雨中。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大蟒蛇腦中只有這一句,跟五百年前那只黃鼠狼一樣,一聲不吭,某一天忽然消失。 當時他還沒什么感覺,今日他竟覺出一絲不爽快。自己從小把他教養長大,如今他倒忘恩負義,還說什么不能困他一輩子,他什么時候困他一輩子?他只是答應了,好好照顧他…… 大蟒蛇回到樹下,化了原形,爬上濕漉漉的大樹,任雨水滴答滴答滴在它身上。毫無感覺。 第二日,天沒亮,大蟒蛇就來山洞里看他。 元月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外面還下著雨。大蟒蛇進得洞來,帶來了一股涼風,元月一個激靈醒了。 “師父……”元月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大蟒蛇看著他,“你昨日喝酒,如今還難受么?” 元月想起昨日之事,他當時雖然醉了,但意識卻是清醒,發生的一切都還記得。 “不難受了,”元月說著起身,“師父要吃什么,我去給你抓?!?/br> “外面下著雨,”大蟒蛇說,“不吃一日不會死,不忙?!?/br> “那師父來,是有話說?”元月看著他。 “只是來看看你?!贝篁哒f。 “哦,”元月應著,兩人站了一陣,竟無話說。 元月:“我昨日……” 大蟒蛇:“你昨日……”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看著對方愣了一下。元月說:“師父先說吧?!?/br> 大蟒蛇說:“你昨日喝醉了,說了些胡話,你可還記得?” “師父,那不是胡話,”元月說,“那是我的真心話。我想離開山林,到外面去,闖一闖,順便找找我娘親?!?/br> “你娘親讓你在山上等著?!贝篁哒f。 “我娘親并沒讓我在山上等著?!痹驴粗f。 大蟒蛇看著他,并不想他走。元月打量著他,笑了下: “難道,是師父不想讓我走么?大清早巴巴地跑來,是在挽留我么?如果你不想我走,你說一個理由,除了,讓我給你跑腿……” “我對你有養育之恩,”大蟒蛇說,“你報答完我的恩情再去?!?/br> “我怎么報答?”元月走近了一步,大蟒蛇不由跟著后退了一步,元月扒開了自己的衣服,“要以身相許么?拿去?!贝篁呖粗厍鞍尊募∧w,不由撇開了頭。 “一次不夠,可以兩次,三次……無數次……”元月越走越近,大蟒蛇不斷后退,竟拿他沒有辦法,“你夠了,不要再鬧了?!?/br> “我怎么在鬧呢?”元月笑,“我不是在討論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對你做那種事?嗯?”大蟒蛇抓了他肩膀,以免他再過來,元月光滑的肌膚在他手下,大蟒蛇心里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敢么?”元月挑釁著,“畏畏縮縮不是你的風格嗎?” 大蟒蛇被激得有些惱了,“好。我今日且滿足你,等下莫要嚷疼才好!” 第26章 元月見師父要與他靈修,心內大喜。 大蟒蛇將他抱上了床,大蟒蛇臨到頭想著他終是那黃鼠狼的兒子,而自己是他師父,哪有師父爬徒兒的床的?便停了動作?!澳愕仁裁??”元月問。 “等什么,險些中了你小子的激將法……”大蟒蛇說著起身,化了蛇身一陣風去了。 元月看著洞口,愣了,哪有這樣的,撩撥了人家,自己倒跑了? 不過……他也不是對他全無感覺嘛。元月想到這,心里得意了一下。又摸來那媚藥,拿在手上看著,師父不夠勇敢,是不是應該給他加點猛料呢?若是發生了那關系,看他還能置身事外否。 大蟒蛇回到樹上,外面下著雨,有些陰冷,他身上的燥熱終是散去了些。剛剛差點鑄成大錯。他怎么能被他激怒呢?……難道,因為他說要走,才致使自己方寸大亂? 真那么舍不得他么? 大蟒蛇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對元月的感情,除了師徒之情,似乎摻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但如果碰了他,等那黃鼠狼回來,又該如何交代呢?黃鼠狼應該不希望他這樣照顧他兒子吧? 一連下了幾日的雨。 大蟒蛇掛在樹上哪也沒去。元月悶在洞中都快發霉了。他反復看著那本靈修大法,都快會背了。經???,看多次了也沒啥感覺。只覺得無聊。 等天放晴了,元月去獵了頭野山豬,剝干凈了,在洞外烤著,烤得香噴噴。大蟒蛇多日不見他,天放晴了便來看他。 “師父你來了,”元月當作什么事沒發生一樣招呼著他。 “唔,”大蟒蛇應著,看了他一眼。 元月眼睛在烤豬上,那豬烤得流油,很有光澤,元月看著咽了下口水,“還差點料呢,”元月說著叫他師父,“師父,進去幫我拿點料過來?!?/br> “在哪里?”大蟒蛇問。 “在洞里,你去找找,”元月說。 大蟒蛇進到洞里,四處看也沒見什么“料”,在床上發現了一包料粉,便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