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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就比我大了五歲,算個毛的長輩?!笔捰顕K了一聲,“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需要我叫你一聲大爺嗎?郁大爺?” 兩個人還在互嗆,郁肆忽然捂著胸口往前踉蹌了一步,郁野見狀立刻扶住了他,“小肆,你怎么了?” 郁肆垂著腦袋,只覺得胸口悶得難受,腦內縈繞著“嗡嗡嗡”的響聲,不斷循環放大。 果然還是撐不了多久,他應該早點離開的。 郁肆一只手撐著郁野的胳膊,聲音有些虛弱:“去沒人的地方?!?/br> “靠,不會是又撐不住了吧?”蕭宇急忙走了過去。 郁野抬頭看了他一眼,“撐不???” 郁野凌厲的目光盯得蕭宇一陣發怵,他閉上嘴,移開了視線。 郁野皺了皺眉,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撩開郁肆的衣領看了一眼。 果然沒有看到血石。 郁野雙目圓睜,冷著聲音問了一句:“血石呢?” 郁野的語氣冰冷至極,聲音微顫著,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郁野很少生氣,蕭宇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 蕭宇說得猶豫:“血石……” “丟了?!庇羲两酉铝怂脑?,撐著郁野的手越來越無力。 郁野攬著郁肆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輕聲道:“你真是瘋了?!?/br> “臥槽,那個人是不是郁野???” “是嗎是嗎是嗎?是不是????” “戴著口罩呢,看不清楚啊……” “我覺得就就是他??!” 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蕭宇轉頭看了一眼,幾個背著書包的女生正站在林蔭道的小樹林后面,探著腦袋往他們這邊看。 “靠?!笔捰钜粋€跨步走到了郁野旁邊,擋住了他和郁肆,“那邊有人?!?/br> 沈非這邊也遇到了些小麻煩,一群人堵在廁所里,干瞪著眼吸臭氣。 從外面被扔進來的這個人叫張宇侯,外號猴子,高中的時候跟沈非也是一個學校的?,F在跟著周興混,爸媽去世得早,從小就沒人管,以前年輕不懂事,成天小偷小摸,做了挺長時間不光彩的事。 后來也因為這賊手摸到了沈非身上,跟沈非結下了梁子。沈非這么個不好惹的刺頭,哪可能讓自己吃虧,給他人痛快。 張宇侯被教訓了一頓后,還經受了沈非如春風般的思想品德教育,自此以后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哪知今天竟然又是因為以前的那點黑歷史,給自己招了麻煩。 “這干嘛呢?”周興看了一眼堵在廁所門口的幾個人,都是眼熟的人。 周興算是職高的老大,面前這幾個人雖然也是自成一派的混子,但還是給足了他面子,態度挺和善:“大興哥,猴子這鳥貨以前是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他最近老毛病又犯了,你還不知道吧?” 周興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張宇侯。 “你放屁!”張宇侯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領頭的黃毛說,“我早特么八百年前就不干那事了好吧?” 見周興和沈非都在,張宇侯的底氣也足了很多,不自覺地站到了沈非旁邊,剛才被踹進廁所的狼狽樣全然不見,腰桿挺著直直的,一臉問心無愧。 沈非扭頭瞥了張宇侯一眼。 一看他這鳥樣兒,就知道他沒干那檔子事。 感覺到沈非的目光,張宇侯轉過了頭,朝著沈非傻呵呵地笑了一下。 “二缺?!鄙蚍禽p罵了一聲,轉過了頭。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周興問道。 “猴子手賤偷到我們老大頭上了,前兩天剛買的手表,昨天跟他一起出去一會的功夫,回來就沒了?!?/br> “你少他媽冤枉我!誰偷他表了?知道我以前手腳不干凈,就想借這個名頭訛我,要不要點臉啊你們?” “你也知道你以前手腳不干凈???”沈非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斜了張宇侯一眼。 張宇侯一愣,轉過頭訕笑了一下,“非哥,我不早改過自新了么?!?/br> 沈非沒理會他,摘下了口罩,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眼神淡漠。 看到一直戴著口罩的人突然露了臉,堵在廁所門口的幾個人吃了一驚,心涼了一大截兒。 “你們說張宇侯偷了你們老大的手表,光追著他打也要不到什么賠償啊?!鄙蚍瞧届o地開口,“如果是很貴重的手表,我建議你們去警察局立案?!?/br> 張宇侯猛地轉過了頭,心道非哥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呢。 周興捂著嘴笑了一聲。 沈非繼續道:“但是如果要立案,光靠你們口頭的說辭估計并不會有什么卵用,人證物證缺一不可,如果沒有,那我覺得警察同志應該會動用警力仔細調查,到時候要是在失竊者的家里找到什么不知名的手表……”他掃了一眼傻愣在廁所門口的幾個人,“估計也挺麻煩的?!?/br> “謝謝非哥!”出了廁所,張宇侯跟在沈非后頭一路感謝,那一臉感激涕零的樣子,就差抱著他的大腿以身相許了。 沈非沒說什么。 剛才那破事,那些人也就是賣他個面子,不然哪那么容易解決。沈非在職高的名聲,跟周興這個校霸旗鼓相當,雖然見不著真人,但職高的人對沈非的印象,都還停留在高中拎著鐵棍干趴半個班的血腥事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