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燕云嶠直接越過了這些話道,“你今日的賓客有人記下來,看看有沒有個叫曉青的?!?/br> 方逸剛進入對兄弟的感嘆里,這是抬起頭道,“曉青是誰?” “蕭磷今天帶了一個人來,叫曉青?!毖嘣茘nD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身量很像先生,我剛剛認錯了?!?/br> 方逸搖了搖頭,“你真是著了魔了,蕭磷怎么可能帶沈先生來,就算是沈先生真的來了,這里的達官顯貴都是讀書人,他在隱林閣的時候,多半都見識過他,沒見過也聽過,早就傳出來了?!?/br> 燕云嶠道,“那不是先生,只是身量有些像?!?/br> 方逸:“你要是不懷疑他,讓我去看什么?” 燕云嶠一時語塞,他確實認為事有蹊蹺,蕭磷當初也是對沈傾冒犯過的人,明知道自己跟沈傾的關系,故意讓他看見那個叫曉青的男子做什么。 “......可能,是我太久沒見過先生了,有些多慮?!?/br> 方逸應下來,帶著他會喜宴上,自己去找了賓客的禮單查看。 燕云嶠在桌子上酒也不喝了,一邊同同朝的官員們隨口說上幾句,一面看著之前他看錯的那張桌子,那個身形他還記得住,猶在眼前,再三的反思,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 方逸隨后抽身小聲跟他道,“莊親王今日確實攜了個下人一起過來,這里填的是他的侍從,沒寫名字?!?/br> 燕云嶠點點頭,“有勞了?!?/br> 方逸將他的酒滿上,“兄弟,前路好走啊?!?/br> 回府之后燕云嶠還忘不了蕭磷跟他提過的好處,燕家世世代代的靠一桿□□鎮守江河,這槍桿始終是頂天立地,上不愧于皇上,下不愧于百姓,不偏不倚。 父親想做什么,他左右不了,但父親這個年紀了,新帝也已經慢慢的坐穩了皇位,也做不出什么了。 他還年輕,莊親王作為先帝的大皇子,也只比新帝大三歲,讓他登門去莊親王府上表忠心,這種事情他怎么也是做不出來的。 他心有疑慮,有些匪夷所思的念頭,卻無法得到驗證。 夜上三更,他穿上練功時貼身的黑衣,束緊腳腕,將面部掩去大半,借著清白月色去了一趟莊親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靴靴keke 的地雷~ 第38章 暴起 莊親王府守衛森嚴,蕭磷在朝上勢力割據,手底下招攬能人,收攬了不少武功不淺的江湖人。 自古江湖與朝堂都不曾有過交集,但凡是江湖兒女,都不問朝政,也不屑于替達官顯貴賣命,官宦人家就更加不會招惹上江湖中人,沾上是非,置自己于危險之中。 這要是放在尋常府邸里,哪怕是旁的親王府邸,也不會,更不敢有這些武藝高強來歷不明的人,蕭磷把自己在大旗的府上弄成固若金湯的模樣,不知道是為了防備還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 常人難近,隔著兩堵墻都能察覺到里面巡邏的動靜,燕云嶠習得是一身戰場殺敵以及與人兵器相抗,將門世家的本事。 都是正統門路的正當功夫,御馬算得上是高手,正面相敵也落不到下風,可輕功的話,比起江湖人的飛檐走壁,他還是借力使力,只能躲過層層防衛繞著莊親王府的外墻搜了一圈。 除了陣容令人吃驚的防衛,并沒有別的不對勁的地方,一間間的院子扒著瓦片過去,也沒有發現沈傾的痕跡,倒是那個曉青,還當真是莊親王府里養著的人。 他的身份也不允許自己上門拜訪,大致摸清楚王府的結構,他又踏月而歸,好歹沒看到跟先生有關的東西,心頭的疑慮好歹是去了一半。 還盤算著除非是武藝相當精湛的人能進到王府里面去,還全身而退,不然就算是請上能人異士,也不能再這里面來去自如。 燕云嶠為了求得心安,整整一個月里總得抽上幾天拿出來夜探莊親王府,有兩次被人發現,對方來勢洶洶,他差點還露了臉,之后王府的守衛就更加森嚴,不過一來二去,都沒有任何跟先生有關的痕跡,他總算是放了心。 沈傾走的時候是春季,那會兒燕云嶠還能跟沈傾閑來去扎魚,如今又一年春季將過,他變得愈加忙碌。 城外二十多里外的地的禁衛軍由他接手訓練,讀了多年的兵書,得過燕家的真傳,加上燕平封和爺爺的耳濡目染,鶯鶯燕燕的大旗城外,懶散下來不算規整自律的禁衛軍,也開始很快凝聚起來。 燕云嶠把他們□□的剛毅非常,自己也以身作則在軍營里常常訓練的趕不上晚上回鎮安府,索性就在營地外的小村子里買了間房子睡著方便。 天氣越來越熱,北方勉強控制住的疫情也因為氣溫的升高而肆虐,年輕的帝王在早朝上嘆氣。 今年北方的瘟疫會讓稅收驟減,好在國庫充足,能拿出足夠的錢來安置災民,購買藥材,只是這藥,反反復復的多次派發,卻始終沒有消息,不見好轉。地方開艙放糧,也因為災民眾多,傳染的范圍一再擴大,導致糧食消耗極大。 明明是放了糧,發了錢,安排了藥材分發,疫情還是不輕反重。 “朕想著,是不是應該在太醫院里挑幾個好點的御醫,親赴北方疫情較重的地方,仔細探查一番,最好能當場就想出來治病的法子?!?/br> 蕭璃在龍椅上拿目光點著太醫院里來上朝的兩位首席大臣,“何院使,這件事你盡快確定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