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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府?你可認識?!?/br> “不認識?!?/br> 東方月抓著他的衣服,又趴了過來,笑說:“果真不認識嗎?” 上官明棠不答話,聽他繼續說道:“你不認識?公子府于你應該最為清楚的?!?/br> “我為何要清楚?!鄙瞎倜魈恼f:“我可不是在公子府長大,況且這里除了你,我再也沒有識得的人了?!?/br> 東方月瞧著他的神色,緩緩道:“總說我花言巧語,怕是你這張嘴才是?!?/br> 上官明棠也不依,“伶牙俐齒是我,花言巧語是你?!?/br> “那我倒是要看看了?!睎|方月又湊近了一步,“這張俐齒到底有多利?!?/br> 上官明棠抬手堵了他欲要吻過來的嘴,“唉,做什么?!?/br> “色/欲熏心???”東方月回。 “明明年歲小,為何要裝得老練?!?/br> “若是不表現的游刃有余一些,怎么拿下你?!?/br> 上官明棠將自己浸在水里,不想同他講話。 卻聽他陰聲怪氣地喊:“若離啊……” 第36章 東方月見他未回應, 又扯著嗓子喊他,“若離啊?!?/br> 浸在熱水中的上官明棠突然起了身,長發掛著水珠, 恰好灑落在了東方月身上。 東方月看著他, 淡粉色的唇在熱氣中閃著點點光暈, 水滴從長發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瘦削的鎖骨處,那盈白的肩頸在水中浸了光, 像是沾染了什么魔力一樣,誘著他貼近,去啃, 去嘶咬。 沐浴用的水也是散著香氣的藥浴, 清清淡淡, 是有清醒之意, 但在東方月眼里,確是一記狠的媚/藥。 東方月覺得自己是要被他逼瘋了。 他不等上官明棠看他, 便拿那抱著的衣服遮了臉。 上官明棠抹凈臉上的水, 這才看得清了。 “月公子這是做什么?”上官明棠笑著, 可那眼神里明明帶了魅。 東方月拿掉衣服, 模糊著聲音回他:“公子府的事, 你可要同我說?” 上官明棠倒是覺得新鮮又好奇,很少從他臉上見到這般不尋常的神色,說羞又有些正大光明,說明,卻還帶著一絲忍。 “方才不是游刃有余,如魚得水嗎,怎么現在一副隱忍可憐模樣?!?/br> 東方月立馬起了身, 衣服一扔。上官明棠原以為他要走,卻看那人下一秒搬了椅子坐過來。 上官明棠方才舒展了的眉色,卻又在他笑意滿滿走回來時收斂了起來。 “又回來做什么?!鄙瞎倜魈睦淙坏?。 “瞧你啊?!睎|方月戲回。 上官明棠偏了頭,覺得他那眸光含情,又曖昧不堪。 東方月坐下,胳膊搭在桶邊,那手隨意在水里撩撥,水波一圈一圈漾在上官明棠裸/露的肌膚上,又蕩開。 他是虞都的風流種,那韻事數不勝數,傳遍虞都??赡潜澈蟮恼嫦啻_是只會嘴上調戲,若要真做起來,也不過是新人一枚。 方才見到那般情景,他下意識的沉溺自己勾勒的旖旎夢境里,勾魂攝魄般漾了一屋子的濃郁春情。 是夢是實,卻也不敢于他肆意妄為。 本就是一觸即發的猛獸,上官明棠還無端添了一把火,讓他更是燥得難受。 他想,是你要引我,那今日的情熱便要你來解。 上官明棠越發覺得那眼神太熱烈,像是裹夾著蝕骨的情意,無端的將他拽入了萬丈火海。 喘息聲漸重,撩撥著的手也越發燙熱。 上官明棠微愣,卻在那手觸及肌膚的下一秒醒轉了過來。 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勃然嗔怒,“東方月,你瘋了?!?/br> “瘋?”東方月笑說,“是了,我本就是瘋子,何苦為難自己做了這個良人?!?/br> 他是瘋子,如果可以他也情愿這樣瘋下去。 東方月說:“是你,造了座囚籠,困住我,逼得我無路可走?!?/br> 上官明棠啞了聲,說:“不可,東方月我說不可,我不是你宣泄的對象?!?/br> “可唯獨你能解我心頭之渴?!?/br> 他鉗住他的手。 昭示了一場疾風驟雨的疏狂。 我沒把你作宣泄的對象,一見傾心,卻終究是錯的,那點情愛我自知你不會施舍我半點,可亦不想看你錯下去。 那虞都暗流涌動,真假難辨,稍稍不甚,便是萬劫不復。我要守你,亦要護你…… 也為了心底那僅存的一點妄想。 窗外恰逢落雨了…… 東方月洗凈了一身疲倦從房里出來,那雨依舊肆無忌憚的落著,似玉落珠盤。 夜羽便在廊下站定,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東方月上了前詢問:“站這做甚,是無事可干了?!?/br> “公子。你可悔嗎?”夜羽俯身說。 東方月說:“我為何要悔,便是飛蛾撲火,縱是所愛非人,即便隔了山海,我也要將那山海踏平?!?/br> “不是自欺欺人嗎?” 東方月也有疑問,“會是嗎?可心里僅存的那一絲妄想就不是念想了嗎?” “我東方月生性風流,卻獨有一心?!?/br> 夜羽直覺這路坎坷,多談了幾句,竟不知他早有心思。 夜羽再看向他,忽而笑了,好似這樣的東方月他是第一次見。 神色依舊慵懶,可那眸子里卻有些說不出的堅韌。 夜羽欲要說什么,卻聽他又道:“趕了一路倒是有些餓了,去尋些吃食端來房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