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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醇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擺脫嬸嬸一家。 安嬸方才的威脅,他不是不擔心,雖說他現在還不怎么紅,可狗仔對于藝人的各種私生活就像狗聞到了rou,只要吃得下,就會盡量收入囊中,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爆出來。 可安醇又能怎么辦呢?他可以嚴詞拒絕安嬸的索要,卻不能讓她閉嘴。 安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一臉疲憊地閉上了眼。 從上帝視角中圍觀了全程的尹天琛也抱臂坐在辦公椅上,沉思片刻,把助理叫了進來。 安醇解決不了的事,他作為一代好老攻,當然要為受解憂。 傍晚到家,安醇發現尹天琛居然已經回來了。 他本來還打算調整一下心情,以最佳的狀態迎接老攻回家的呢,現在只好立刻強顏歡笑,朝著沙發上的老攻走去。 “回來了?”尹天琛正在看報紙,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安醇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坐下,抱住了尹天琛的一條胳膊:“靳先生,今天下班很早呀?!?/br> 尹天琛嗯了一聲:“今天公司里事情不多,倒是你,有些晚?!?/br> 安醇沒法說自己兜了一個下午的風:“今天狀態還可以,所以多拍了兩幕,也好加快些進度?!?/br> 尹天琛聞言,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心說這小sao受扯謊的能力真是一流,不愧是即將大紅的小鮮rou,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安醇被他看得莫名緊張,還以為他看出了自己在撒謊。 但尹天琛最終什么都沒說,只說了句吃飯去吧,就起身去了餐廳。 安醇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才跟上去。 其實尹天琛和安醇平時除了閑聊,也沒有什么共同的愛好,頂多被安醇拉著一起看會兒電視,到點了要么去安醇房里啪一回,要么就直接上樓,各自睡覺。 生活極其單調。 今天晚上,顯然又是要啪的一晚。 大約是心情低落需要安慰,安醇十分主動地把尹天琛拉去了浴室,連澡都等不及洗完,就在浴室里胡鬧了起來。偏偏胡鬧完安醇又沒力氣活動,最后還是尹天琛把浴室灑了一地的水給清理掉的。 尹天琛勞動完,擦著手走到床邊,安醇臉上帶著紅暈,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睡吧,時間不早了?!?/br> 安醇忽然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光果的身子只用毯子半遮半掩地圍著,猶抱琵琶半遮面,十分惹人瞎想。 “靳先生,今天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安醇邊說,邊撩開了毯子的一角。 尹天琛挑眉:“剛才是誰一直哭著喊著說不行了?” 安醇裝傻:“是誰呀?” 尹天琛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早點睡?!?/br> 安醇卻大著膽子,緊緊攥著他的手臂不肯放:“靳先生,就只是睡覺,可以嗎?” 尹天琛反問:“為什么突然想到要和我睡?” 安醇道:“就是想無時不刻和靳先生在一起呀?!?/br> 尹天琛怕的就是這個。 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半夜被人硬生生看醒,或是被人毛手毛腳摸醒了。 他剛要拒絕,可對上安醇乞求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就真的只是睡覺,不許再有其他念頭?!?/br> 這對于安醇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忙不迭點頭。 尹天琛轉身從衣柜里拿了另一條毯子出來,同時還拿了套睡衣,丟給安醇:“穿好衣服,小心著涼?!?/br> 安醇頓時面露惋惜。 尹天?。骸啊?/br> 這天晚上,是繼酒醉那夜之后,尹天琛第二次和安醇同床共枕。 安醇穿著背心小褲衩,趴在尹天琛懷里,睡得十分香甜。 之后又過了一個禮拜,劇組的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安醇也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變為了現在的云淡風輕,同時,內心還有點小小的疑惑——難道安嬸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并沒有去爆料?還是說狗仔嫌棄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不屑浪費資源來黑他? 但不管怎么說,無事發生就是好事。 又是平淡的一天過去,安醇收工回家,因為今天主要拍攝的是男女主的感情戲,他收工很早,大約三點多就回到了公寓。 安醇洗了個澡,從廚房拿了根冰棍兒,打算回房一邊刷劇一邊吃。 走到一半,手機響了。 安醇還以為是劇組有事找他,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八百年都不會和他聯系一次的安平。 安醇皺了皺眉,還是接通了電話。 安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還帶了絲恐懼:“堂哥,請你收手吧,我們已經知道錯了?!?/br> 安醇黑人問號臉,什么情況? 而且安平那小子從上初中開始就沒叫過他堂哥了,今天是怎么了,轉性了? 安平沒聽到回應,以為安醇不愿意,愈發的低聲下氣:“是真的,我們以后再也不會來糾纏你了,請你行行好,放我們家一碼吧,我爸媽已經很慘了?!?/br> 安醇張了張口,剛要問是怎么回事,電話那頭就遠遠傳來了安嬸的尖叫。 “安平!你在給誰打電話!” 然后大概是安平的手機被搶了過去,聲音變得嘈雜,隱約還能聽到些罵罵咧咧的內容,安醇皺著眉,剛要掛電話,安嬸的聲音便再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