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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沒了聲音,過了兩秒,喏喏應了聲“是”,接著才響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 身體里才又冒出聲音:談不上愛,有些好感倒是真的。畢竟長得太對我胃口了,我就喜歡看這樣清清冷冷的美人臉上沾染欲|望的樣子。 說著, 那聲音好像還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幻想出了什么, 格外愉悅。 秦歌沒想到會得到這么直白的回答,愣了一瞬就覺得一團火從心底直往頭頂躥,他用力掐了兩下虎口,在心里問:你究竟是誰? 身體里的聲音又笑了起來,笑得張狂又放肆:秦歌阿秦歌,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照鏡子? 秦歌壓著火氣:你什么意思?你想說你是我的心魔? 心魔? 那聲音像是覺得這個說法有趣,自己又慢吞吞讀了一遍, 有些可惜道:我倒希望我只是你的心魔。 秦歌很少有現在這么無力的時候。 滿腦袋疑問得不到解釋,滿腔怒氣也無處發作,想揍人,卻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摸不著。 想揍人… 也不知怎的,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且像是被迷了心神,這渴望越擴越大,甚至要占據全部的心神。 秦歌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大概也是煙癮犯了,焦躁的厲害,可這世界卻根本不存在煙這種東西。 身體里的聲音又開始說話,語氣帶著nongnong蠱惑:想殺人是嗎?有個現成的,要不要替我除了他? 秦歌勉強撐著一點兒清明,反問:憑什么? 聲音又開始笑了:憑什么?那人背叛了我,可現在你我一體,你說,還要不要留他? “背叛”兩字一出,秦歌腦袋里繃著的最后一根弦“啪”的就斷了。 他有先前的記憶,知道自己到來之前,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么破敗成這副模樣的。 起因就是申夜來要的那個張瓔。 張瓔借著“秦歌”魔尊名頭為非作歹沒多久,就被“秦歌”發現了。 正面交戰,張瓔自然是沒兩下就落了下風。 “秦歌”身為魔尊,嗜血是天性,對于張瓔這樣送上門來的獵物,通常不會一次就要他的命,而是會先讓他失去攻擊力,再派人帶回來慢慢cao|磨。 問題就出在這個派出去的人上。 這人在“秦歌”身邊很多年了,算是難得能得他幾分親信的人。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和張瓔勾搭上的,還對張瓔付諸了一腔真心,甘愿為他刀山火海。 于是“收押”回程的路上,張瓔不但得了解藥,還說服了自己死心塌地的追求者幫自己給“秦歌”下藥,以求獲得些許“秦歌”的靈力。 藥是他先前費了大功夫討來的,從接近“秦歌”身邊的親信開始,到假借名頭強殺無辜,再到最后遞出這藥,這每一步都是張瓔早就算好了的。 在這個靈力大于一切的世界,絕大多數修道者靠的都是后天的積累,鮮少有像申夜秦歌這樣與天地同生的。 也正因此,哪怕能得上他們的一點點靈力,都夠普通修道者少修煉很多年了。 張瓔還算守了那么一點點底線,知道自己是仙門的人,不敢打申夜的主意,就把主意打在了“秦歌”身上。 又把這段記憶過了一遍,秦歌壓在心底的戾氣更盛,他干脆起身下床拉開了門。 剛邁出只腳,小少年就從旁邊房屋里跑了出來,見他出來,低頭恭敬喚道,“尊主?!?/br> 秦歌淡淡點點頭,聲音冷的像墜在冰窖里,“帶秦鈞來見我?!?/br> 秦鈞,便是背叛了“秦歌”的那個親信。 這名兒還是“秦歌”給賜的,愿意讓他跟自己一個姓氏,想來這其中的信任遠比他表露出來的要深。 只是可惜阿,身體里藏著的那位,識人不清。 小少年點頭應“是”,轉身往樹林深處走。 秦歌隨意的靠在了把搖椅上,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下的敲。 沒過多久,小少年就回來了,后面還拖著個已經血rou模糊的人。 秦歌看見他的一瞬間,就覺得好像和體內那人融為了一體,所有的暴戾,憤恨,失望,自嘲都涌上來到了巔峰。 “秦鈞,”秦歌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地上的人面前,繞著他走了一圈,“你可知罪?” “我不知!”秦鈞牙齒都掉了兩顆,臉也腫著,說話卻還是硬氣,“我為了張瓔,做任何事都甘愿!” 秦歌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抬手拍了拍巴掌,“你倆的愛情可還真是感天動地!可你知不知道,從頭到尾你也不過是張瓔的一枚棋子!” “那又如何?”秦鈞反駁道,“就是棋子,我也甘愿!至少張瓔不像你一樣,你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萬人敬仰,其實就是個暴戾嗜血的怪物!” 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兩個字戳中了秦歌,他猛的從腰間抽出佩劍,直抵秦鈞的喉間。 劍血封喉。 秦鈞倒地的一瞬間,眼底還漫著嘲諷的笑意,像是有未盡之言留給秦歌—— 你看,你果然如此。 人死于秦歌而言只是一瞬間,甚至他連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可心里關著的那頭野獸,卻并沒有因為人死而被安撫,相反,更空虛焦灼了。 秦歌盯著地上再也不會說話的人看了兩秒,收回了目光,一邊摸出帕子擦劍尖的血,一邊側頭對少年說話,“處理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