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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安托著下巴說,“李月桂居然讓她進去?李月桂就是張懷信的母親?!?/br> 陳春詳細解說一番,“剛開始不愿意,后來兩人不知道私底下說了什么又愿意了,在門口大概哭了大半個時辰,微臣這才回來復命?!?/br> 何長安微微不爽,別人用這種招式對付自己,自己不能妥協,對方卻和上門鬧的人直接談攏了……真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索性明天何母和何蘭要搬去新家,以后她們和張懷信這一家都不會有關聯。 何長安心中冷笑,很快想個招,讓陳春把張懷信要娶青樓女子的信息透漏給張家那邊。 到時候惡人自有惡人磨,就讓她們一塊磨去吧,張懷信無論是娶個青樓女子,還是嫁給張家做上門女婿,他和李月桂后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陳春時不時看何長安一眼,心說皇上還在…… 但陳春去看皇上,發現皇上并不阻止,甚至說,“要不要把張懷信的舉子身份捋掉?” “不用,要是舉子身份沒了,張家就看不上他了?!焙伍L安冷哼著不高興的說。 兩人一言一合看起來默契的很,于是陳春閉上嘴,利索的接下這事,出去。 第38章 第二天,何長安出宮陪同何母搬家,家不大東西不少,很多東西是何母使用習慣了的老物件,何長安便讓人全都帶著。 五輛馬車接連駛出巷子,載著何母和何蘭的馬車在最后面,何長安坐在馬車外沿,同車里的何母和何蘭說著話。 旁邊駕車的是內務府的人,看見皇后就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戰戰兢兢,“皇后娘娘里邊寬敞,您是否要坐到里面去?” 何長安說,“不必,馬上就到了?!?/br> 馬車一路向前走,封賜的府邸左邊挨著的是二等伯一位將軍的府邸,門口出來看動靜的管家都看起來動作利索,右邊則是陳雄陳大將軍的家。 這路看著怎么這么熟悉,何長安從馬車上跳下去,發現這里就在自己被封賞的侯爺府前面。 侯爺府是皇上封賞給他,但他陪同父母住在國公府正好,沒住進去,侯爺府便荒在那。 應他的要求,皇上賜下的宅子和國公府的家背靠背,侯府大門沒有正朝著大街,而是處在稍微偏僻的巷子里,他就去過兩三次,那三次中兩次還是從自己家翻墻進去,所以才沒第一時間認出來路。 如此一來,國公府、侯爺府和何府,這三棟房子豎著連成一條直線,有空了倒是可以去看看。 也許是他看那個方向久了點,有個領頭的太監騎馬落后兩步,靠了上來說,“皇后娘娘,那邊是先皇后的娘家?!?/br> 先皇后的娘家……這詞怎么這么別扭,他那時候可沒同意和李澤在一塊,他爹也沒同意,哪來的娘家,何長安瞪他一眼,“多嘴?!?/br> 大太監還以為皇后賢良淑德,會順勢問問先皇后的事,自己知道的多能落個好。 誰知皇后是個善妒的,聽見先皇后竟然面子功夫都不做,直接不高興起來,大太監悔不當初,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奴才多嘴,先皇后已逝,現在當上皇后的是您,奴才多嘴?!?/br> 這話意思怎么不太對? 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下,何長安就沒搭理,他去扶何母下來,“娘,慢點?!?/br> 小太監搬來一個馬車那么高的臺階,何母踩著下來。 何母下來后何蘭直接跳下來,何長安嚇一跳,趕緊扶住她的胳膊,“也不怕摔倒?!?/br> 何蘭活潑的看著新家,來回指揮著把家里東西各自歸位,新的何府是個兩進的院落,何母住在中間,那她選右邊的院落……何蘭跑去右邊看看,覺得離何母太遠,便去央著何母,“娘,那邊好遠,我住你隔壁好不好?” 何母去正房隔壁看看,里面屋子狹小,只放得下一張床,直接拒絕,“這兩邊是耳房,不適合給你住?!?/br> “娘,”何蘭拉長了語調,“可我害怕,我還沒離娘這么遠過?!?/br> “怕什么,你不是早想有個自己屋了,偷看些話本沒人逮?!焙文感彼谎?。 “嘿嘿,娘你知道呀?!焙翁m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為我藏得嚴實?!?/br> 何母嫌棄道,“你不嫌硌得慌放你枕頭底下,別藏我枕頭底下?!?/br> 何蘭委委屈屈的哦一聲。 這宅子自帶一干廚子婢女,到中午不用何母動手,飯菜已經擺上了桌,何長安把原身的東西收拾進庫房里放好,走在何母身邊蹲下身,“娘以后就等著享福好了?!?/br> 何母摸摸兒子的頭發,答應一聲,“哎,享兒子的清福?!?/br> 何長安靠在何母的腿上,“兒子雖然不在家里,可離您也不遠,娘有事便找人去宮里找我,我很快就到?!?/br> “這話說得,娘有事不會和你見外,”何母說著心里忽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捂住胸口,看著在身邊孝順的兒子,剛才的感覺像是錯覺一樣消失不見。 何長安招手,鄭光跑過來,捧過來一只匣子。 何長安從匣子里掏出一摞銀票,總共兩萬兩,他統統換成一百兩一張的銀票,分別塞進兩只匣子,“兒子以后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母親身邊,只希望娘能收下這一萬五的銀票,也算是兒子的孝心?!?/br> 他把另外一只匣子從桌面劃過去給何蘭,“你這里除了五千兩銀子,還有半條街的商鋪,回頭你帶娘去轉轉,以后是要撐起家的人了,吃虧也沒關系,凡事多學多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