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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蘭攔下何母,給她拍后背順氣,滿臉失望地看著張母,“張姨,我沒想到你這么是非不分,張懷信要去娶別人那是你兒子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弄錯了?!?/br> 何蘭扒開張母攔著大門的手,大門被狠狠合上,她轉身對云清說,“云清姑姑讓你看笑話了?!?/br> “郡主說的什么話,誰家沒有難念的經,恕奴婢多嘴說一句,如果郡主搬去郡主府,這些事都困擾不到郡主了?!痹魄逦⑽⒐硇幸欢Y。 何蘭聽著外面一直不停的哀嚎哭聲,心里痛心的同時,也覺得有必要換個新的地方住,她認真思索起來。 何長安和李澤同騎一匹馬,兩人策馬到巷口停下,何長安隱隱聽到哭聲,有些納悶,“誰家里有人在哭?” 李澤把馬停在一邊,馬繩系在巷子口,聞言略微奇怪,“我也聽到了?!?/br> 兩人往巷子里走去,越往家門口走那女人的哭聲越大,何長安心中隱隱有不太好的感覺,加快了腳步,“難不成誰在我家鬧事?” 到家門口何長安側身看看靠在墻角哭的女人,看身形既不是母親,也不是何蘭,他放下了心,詢問道,“大嬸……” 話說到一半正在嗚嗚著哭的女人抬起頭,張母看到何長安如同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撲過去,“長安,你回來了,你去和你母親說,咱們兩家結親好不好,把蘭蘭嫁到我家好不好,長兄為父你說的話她一定會聽?!?/br> 何長安看到張母立即就收斂了多余的好心,但他后退的慢點正好被抱住腿,聽完這話冷哼一聲,“張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們家如此作風,我家對你們避之不及,怎么還把蘭蘭嫁過去?” 提起這事何長安是滿肚子的氣,如果不是這些天他一直被各種事牽絆這,后來又被李澤帶進宮,在他手臂好的那幾天,他早就找些混混把張懷信套了麻袋。 張家人如此對他家,更甚至是侮辱的把婚期放到之前的婚期,偏偏兩家連庚帖都沒有交換,報官也是他們女方這里吃虧,何長安才沒有光明正大拿捏住張懷信一家,但私底下做些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何長安動了動腿,“張姨你再不松開我可不客氣了,到時候動起腳挨疼的是你?!?/br> 長安怎么會對他動腳?張母一點都不信,“你踢啊,你踢完把你meimei嫁到我……??!” 張母被踢翻在地,凄厲的叫了一聲,順著門口的坡往下滾了兩圈。 踢人的卻不是何長安,而是慢了兩步的李澤,他腳上穿的乃是官靴,此時狠戾看著地上的女人,“什么嫁?” 李澤常年沒放下過練武,力氣本就大,昨天抱何長安跟掂只小雞一樣輕松,再加上他可沒有收力的意思,何長安真怕他一腳把人踢殘了,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詢問,“張姨你沒事吧?” 張姨滾得頭有點暈乎,還不忘喊道,“誰打我?報官,我要報官?!?/br> 報官是可以報官,但官兵來后抓誰就不好說了,何長安勸了一句,“張姨您快看看有沒有受傷,先別急著報官了?!?/br> 話剛落他的手被抓住,張母死死盯著他,“是你朋友打了我,你把你meimei嫁到我家,不然我就報官?!?/br> 何長安甩開她的手,“看起來張姨你沒事,那你隨意去報官吧?!?/br> “還有,關于我meimei婚約的事不牢你cao心,你兒子去青樓的時候我們兩家解除婚約你也沒說什么,現在怎么,又想把解除婚約的事再來一次,”何長安整了整衣衫,“和我meimei婚事解除一次,和張家那姑娘的婚事再解除一遍,你以為你兒子是文曲星下凡別人都巴著求著嫁給他?” “張姨,你是不是太高看你兒子了?”何長安看見門后探頭的meimei,笑了一下,“天下考不上進士的舉子凡凡不知道多少,你兒子愿意怎么樣是你家的事,煩請你們離我家遠點,對我們好,對你家也好?!?/br> 何長安拉著李澤進門后順帶把門插上,看看何蘭,“她怎么來了,還想再說一遍親?” 何蘭面色郁郁,心有余悸道:“聽她說是張懷信要娶那個青樓的姑娘家,她跑來咱們家撒野,非要我嫁過去,我以后再碰見她都繞著走?!?/br> 短短兩句話聽的何長安氣結,立即想折身回去補上兩腳,走兩步忽然想起什么,他氣呼呼地問李澤,“你派來守著的人呢,這人杵在我家門口,你的人都死了還是眼瞎耳聾聽不到看不到?” 何蘭趕緊拉拉何長安,小心的看一眼皇上。 何長安讓她進屋去,李澤同樣臉色發黑,他說,“我疏忽了,這群人管的是安全問題,不管這些小事,這次回宮就換人?!?/br> 云清在屋里輕聲安慰著何母,這時候何蘭進屋小聲說,“娘,云清姑姑,我哥和皇上在外面?!?/br> “皇上來了?”云清下意識白了臉站起身,看到其他兩人詫異的目光,她解釋道:“我這……這是太驚訝了?!?/br> 大門緊閉,門外一直哭的嗚嗚聲一直不斷,何長安覺得心里有些煩躁,他壓了壓這股不耐地情緒,“等回頭我就去找人揍他,把張懷信揍得下不了床,我看她還來哭不來?!?/br> “不用你動手,我來?!崩顫晌兆∷氖?,“我讓陳春解決這事?!?/br> 何長安這次回來,正是打算勸勸何母和何蘭搬去郡主府,張家這事一出來,不用他提,何母和何蘭就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