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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你的?”李澤把桌子上茶水拿起來,掩飾地喝一口。 陳春明顯看到那杯子是空的,他低下頭,忽然覺得只要再嘴甜說上幾句,刺殺皇上這問題還真能給翻過去。 何長安省了點力氣點頭,“他說的?!?/br> “他怎么知道我腰間有匕首?”李澤問。 何長安下意識說,“他摸到的?!?/br> 明明沒喝到水,李澤卻被嗆了下。 陳春使勁低頭,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何長安也低頭裝死。 第25章 一番問話終結在沉默里。 臨走前李澤讓寫下‘皇后如何知道朕腰間放有匕首’的文章,何長安不僅沒有罰,沒有審訊,甚至還有御醫來醫治。 何長安:“……???” 御醫是個小年輕,不懂得收斂情緒,時不時瞅何長安一眼,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物件。 等御醫留下藥方離開,立即有小太監搶著要去煎藥。 一時間,何長安除了不能出去春華苑,竟然吃穿用都回到了以前當小侯爺的水準。 春華苑是個三進的林苑,何長安試著往大門口走,除了不讓靠近大門,其他地方暢行無阻,這讓何長安有點呆滯,他刺殺皇上無事,反而有人伺候,說起來誰信? 手腕被陳春接的很好,手臂傷也已好全,只剩下去火補身的藥,太監端過來時,何長安一口灌進去。 陳春來時,何長安正在吃蜜餞,桌子上還擺著各種糕點。 陳春不可思議的捏起一塊糕點,糕點貨真價實,不是假的,也不是冷掉的糕點。 他不可思議說道,“你不是來享福的吧,怎么還有人伺候?” 何長安搖搖頭,“我也納悶呢?!?/br> 陳春嚴肅起來,坐在一旁,冷冷道,“你怎么回事,被人砸中頭后性情大變,不止人變得容易動手,對皇上竟然也敢動手?” 何長安把嘴里的蜜餞吃掉,忽然開玩笑一樣問,“你信鬼神嗎?” 陳春伸頭仔細去看何長安的臉,“你被鬼上身了?” 不等何長安說‘對啊’,陳春就冷笑著說,“鬼讓你行刺皇上?” “鬼沒有讓我行刺皇上,可作出行刺皇上這一舉動的,正是這個上身的鬼?!焙伍L安飲了一盞茶,伸手去捏糕點。 “你如何說破嘴,你一日是罪人,你母親meimei就要被監視?!标惔喝嗡f。 “好了,皇上令你寫的……咳,你可寫完了?”陳春催賬一樣。 不等何長安起身,就有懂事的小太監取來匣子,雙手恭敬的捧過來。 這太監這么殷勤,陳春看了面色更復雜,“到底怎么回事!” 事不由己,何長安聳肩,“別問,我怕你問完皇上,我就要下大牢?!?/br> “哼,早日交代完,說不定皇上還放你一條生路?!痹掚m如此,陳春拿走匣子后還是沒有多言。 “皇上,這是何長安所記錄的口供,”陳春又從懷里取出一幅字,“四王爺如往常一樣出幅字,微臣見狀便買來了,是否需要看一眼?” “扔掉吧……等等,給我看看,”李澤拿過字,展開看后扔到一旁,“最近幾十幅字都是假的,侯府丟失的字畫還差二十幅左右,不必再買了?!?/br> 李澤拿起匣子里的紙張看,一邊問,“可有問到陳雄?” 陳春說,“微臣問過陳將軍,陳將軍原話是,那些招式并無外傳,除了教過皇上與何皇后外也并無他人學過?!?/br> “難不成是皇后教給他的?”李澤暗自思索,一邊拿起文章看。 文章十分直白,且十分簡短,李澤看過后拿紙張的手微微發抖,臉色漸漸染上紅暈,直紅到耳朵邊上,皇后……竟然趁著朕睡著摸過朕的腰嗎? 李澤忍不住把手放到腰側,他似乎能想出來,皇后如何的忍著羞|澀,把手放到他的腰間測量。 陳春:皇上似乎在傻笑? 那紙張寫了什么陳春并不感興趣,他說,“啟稟皇上,四王爺私下派人尋找何先生,可否還需要對何先生保護?” 或者說是監視。 “保護著吧,”李澤說,“總是皇后的朋友?!?/br> 陳春瞬間明白了皇上的態度,“還有一事,微臣并不確定是否屬實,聽說有大臣昨日緊急上書,梅雨季節南方水災肆虐,共有四城上書請旨開倉放糧?!?/br> 李澤說,“折子呢?” 陳春說,“聽那大臣哭訴,半柱香前他再次上書,但折子又被左丞相領走壓在那里?!?/br> “越過他去取?!崩顫珊敛华q豫說道,“若不放行,直接破門?!?/br> 如此行事定會被被御史臺上參上一本,陳春沒有猶豫,“臣遵旨?!?/br> 陳春離開后,李澤召人,“去查左丞相與上書請旨放糧的臣子有何矛盾?!?/br> 無論如何矛盾,或是如何處置左丞相,都要排在水災的后面,幸好朝臣對水災有一套應對模式,李澤召來鄭時,吩咐下去,“召戶部尚書,兵部趙侍郎,太醫院院首速來此商議?!?/br> 直到午夜,李澤吩咐分把年邁的戶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送回去,同時源源不斷的命令下達下去,他這才有功夫看禁衛軍送來的情報。 “果真是私人恩怨,竟罔顧人命,真真是可恨,”李澤吩咐道,“不必等明日了,今晚上讓刑部去審出個結果來,如此大事竟然敢因為私怨揭下事不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