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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云,張經義的meimei?”何長安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聽到這個名字。 “你也知道呀,聽說張經義特別寵這個meimei,張小姐也很受太后……和皇上的喜愛,被封為了文沁郡主,不過你就進宮一次也見不到她?!标惔弘S口道。 張靜云過得好就好。 李澤的確私底下夸過張靜云很多次,還試圖竄托何長安一起說張靜云的好話,但何長安實在不是個文采好的,于是只能把詩經拉出來溜一圈,直到聽說侯府和張家打算結親的消息,李澤才不再提這事。 原來李澤是把張姑娘當meimei看。 何長安心想,虧他還以為李澤對張姑娘是男女之情,倒是以小人之心諾君子之腹了。 其他人眼中逝去的三年時光,在何長安看來也就是眼睛一睜一閉,仿佛昨日他還來這宮里,于是對路還記得。 越往前走,伺候的公公越多,甚至不用陳春帶路,何長安都知道眼前的路通往哪。 陳春看他十分好奇,一路都在往四處望,咳了一聲,“皇上現在住的還是以前的皇子居所,所以這里比較陳舊?!?/br> 幾年沒整修,皇上寢宮破到大臣都不忍直視,倒是奇怪的讓不少文官主動上書修建宮廷。 看到陳春進來,鄭時進去稟報,得了話讓陳春帶人進去。 何長安看著那扇門,狠狠心邁進去。 和預想的場景不一樣,何長安以為進去能看到李澤那熟悉的面孔,看到的卻是放下的帷帳和旁邊候著的御醫。 陳春行禮時把何長安也拉下來,何長安跟著行禮。 “啟稟皇上,何長安已經帶到,想必他可以證明微臣帶來的字跡,的確是這位何先生書寫?!标惔汗蛳抡f。 床上一個身影坐起身,從里面走出來,何長安抬頭看一眼,陳春的手立即按了過來,小聲提示,“直視天子容顏是罪?!?/br> 可去你的吧,你剛才還看著李澤說話,狼狽為jian。 何長安憤憤甩開陳春的手。 李澤疾步走到桌子旁,看著攤開在桌子上熟悉的字跡,帶著希冀又懼怕失望,“你怎么證明這是你寫的,想明白了再回答,欺君之罪株連九族?!?/br> 何長安見沒人把字跡遞給自己的意思,只好站起身去看字跡,這還真是自己寫的那幅,余光卻不由自主注意到只著褻衣的李澤,清減許多。 何長安舉起紙張的一邊,“皇上請看,這紙是新的,不需要證明字跡乃草民所寫,就可以證明這字跡是近一個月內仿寫?!?/br> 李澤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嗤笑。 這什么意思?不相信? 何長安微惱,他模仿自己的字跡時,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要指出自己寫的字是仿跡,還要去說服別人相信。 這兩個大傻子搞什么幺蛾子? 陳春拉拉何長安,“我已經向皇上說過這個理由,你試試能不能把字寫出來?!?/br> “我手臂傷到,握筆時會發抖,如何寫……出仿跡的字?”何長安要是知道進宮后是為這事,怎么都不要進宮。 李澤在一旁又嗤笑一聲,“陳春,伙同他人欺騙朕,你是覺得我不會怪你欺君之罪?” 陳春膝蓋一軟,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臣不敢,但這位先生是真的手臂傷到了,不然讓他書寫一副,定能證明微臣所說沒錯?!?/br> “手臂傷到,這么巧?早不傷晚不傷,偏偏這時候傷到?!崩顫奢p輕呼出一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果然他不該抱有這么多期待,他的皇后喜歡的另有其人。 陳春撲通一下跪下,“皇上龍體為重,字跡是否是模仿不要緊,皇上清楚,這字是臣從四王爺那里拿到手,四王爺抱有什么心意皇上同樣清楚,只希望皇上不要中了四王爺的詭計?!?/br> 何長安在一旁聽的懵懂,他寫的字跡有傻子重金收購,這和四王爺的詭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那紙張猝了毒? 李澤定定地看陳春,對他的跪下視若無睹,叫來一旁的御醫,“給他看看手臂,看是否傷到不能握不住筆的程度?” 御醫滿頭大汗,“請先生伸出手臂?!?/br> 手臂傷勢無需作假,何長安直接把手腕遞過去。 御醫把脈后摸骨,小心道,“啟稟皇上,手臂可以握住筆,但的確是不能寫字了,如果握住筆強行寫字也會大失水準?!?/br> 李澤往里面去,突然停下腳步,“給他看手臂,治好他后再來模仿字跡,陳春死罪可免,去宮殿外脫去官袍跑上十圈?!?/br> 陳春松了口氣,知道這關算是過去了,如果他得知何長安手臂受傷就單獨進宮,怕是會被直接發落。 何長安盯著李澤離開的背影,頭被陳春扭回來,“回神,不趁著剛才看皇上英姿,現在人走遠了?!?/br> 御醫頓時驚恐的看著他,陳春咳一聲,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對著這人就像當年的好友一樣,容易出言不遜開些互損的玩笑,就連皇上……也開玩笑了。 何長安也沒把這話當回事,把胳膊伸給御醫,默默地在心中想,他跟著何母回老家,是不是要延遲兩個月了? 御醫醫術精湛,不止摸出來這是第二次受傷,還把情況說的嚴重許多,給何長安包上了最嚴實的傷。 又細又硬的樹枝在整個胳膊上支撐著,外面布巾纏上好幾圈,何長安動了動伸直地胳膊,不知道里邊是什么藥,整只胳膊都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