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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彼纹罡牧艘粫?,看向池俞佑,切入正題道:“池兄看著也是同道中人,不知修的是哪家功法?” 池俞佑睹了他一眼,謹慎道:“練的些歪門邪道,比不上你們正道人?!?/br> “非也,歪門邪道若用在正途上,也是正道?!彼纹钤囍鴮⒃掝}帶入,讓他做些正道事,并引入玄真派目前的情況:“比如現下宗門遇到的問題,就并非正道可解,還得請歪路子的道友幫忙分辨?!?/br> 王謙問:“哦?什么事仙家還得請別人看的?” “王兄有所不知,宗門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皆因傀儡咒而起,我們至今無法找出是誰偷學了禁術,或許只有找到與其同系一脈的道友,才能感應到幕后主使者是誰?!?/br> 宋祁怕池俞佑察覺出他的目的,多說了一句開解自己:“但其同脈現已絕跡,這條路恐怕走不通了?!?/br> 王謙道:“那還真是令人為難?!?/br> 至始至終池俞佑都沒多說一句,宋祁見目的已達成,不能cao之過急,便轉了其他話題。 夜里,宋祁凈身后出來,見歲歲不知何時溜進了他房里,看似等了好一會了,看到宋祁后眨了眨眼,道:“師兄,我幫你把被窩暖好了?!?/br> “現在天氣又不冷,何須暖被窩?!?/br> 宋祁灌了口涼茶,道:“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歲歲道:“沒有,我見師兄從師尊那回來就心情不太好,所以想陪陪你?!?/br> “我沒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彼纹罹鸵涂?,歲歲卻怎么也不肯走,軟聲道:“師兄若是在愁宗門的事,我說過我可以幫你的,只要魔道把那些來找你們麻煩的都打一遍,他們肯定沒功夫再生事了?!?/br> “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小孩......你現在還是玄真派的弟子,既然記在師父名下,做事就應該按照規矩來?!?/br> 歲歲嘀咕道:“師兄就是我的規矩?!?/br>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宋祁心情稍好了些,便也沒再趕他出去,只是道:“你要真想在這睡,就去睡里屋吧,又不是小孩了,別老是跟我睡一張床?!?/br> 歲歲喪氣地爬了下去,倒了聲“師兄早些安歇”后,垂著頭進了里屋。 宋祁暫時還睡不著,他想知道師父究竟是因何落得修為倒退,甚至快境界崩塌的,難道是上次在蟲窟傷得太重? 可不也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阿九看樣子也不知道,這事只能問邱鶴了。 第二日宋祁照例招待好王謙,在池俞佑耳根子邊念了些正道、邪道的大道理后,去學堂找了邱鶴。 一般邱鶴都是負責教堂這一塊,但今日卻并沒尋到他,反而被執教長老叫去了前堂。 這位執教長老之前還跟宋祁有過爭執,因歲歲打了他座下的徒弟之事,對宋祁一直記恨著,路上的態度也是橫眉冷對,宋祁問他邱鶴去哪了,他就冷哼一聲,問他前堂來什么人了,也不回復。 宋祁只好不再理會他,因此到了門口看到來者的身影,才后悔不已。 萬萬沒想到,說來支援玄真派的居然是與他們有過節的藥宗,來的人更是傅清儀! 宋祁跟傅清儀簡直八字相沖,現在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態,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正在說話的是執務長老,一般與別宗交際都是由他負責,看到宋祁進來后,站起身和藹道:“祁兒來了,認識一下,這位是藥宗的大弟子傅清儀,清儀,這位是我派首席弟子宋祁?!?/br> 宋祁跟傅清儀的恩恩怨怨鬧得修真界無人不知,如今執務長老選擇裝糊涂,顯然是想要化干戈為玉帛,宋祁也不好翻臉,皮笑rou不笑地跟傅清儀行了個劍禮。 傅清儀回之一禮,回身對長老道:“宋師兄我還記得,小時候宗門大比時,我常見他,只是遺憾我修的藥道,而宋師兄修的劍道,未能比之一比?!?/br> 宋祁在心里懟他:你現在修毒,比我厲害。 面上不動聲色,微微一笑。 長老倒也樂呵呵地跟他聊,直到茶過三巡,才說起正事:“清儀此次可是代你師尊來的?” 比起傅清儀,藥老的影響力更大,若真有藥宗相助,玄真派或許真有可能逃過一劫。 傅清儀道:“正是,師尊念及兩宗舊情,不忍見玄真派身陷混沌,他本想自己來,但因腿腳不便,我便擅作主張替他來這一趟?!?/br> 長老唏噓道:“真是患難見真情,還請替我宗謝過藥老,改日定當登門道謝?!?/br> 傅清儀看了宋祁一眼后,搖頭道:“不必道謝,我曾做錯事,愧對宋師兄,若是能借此求得宋師兄原諒,就算是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br> 宋祁忍著心里的不適,微笑道:“一點小事而已,清儀不必一直記掛?!?/br> 長老看出宋祁那點小情緒,只好無奈地插話道:“清儀暫且現在玄真派住下吧,等我宗門主出關后,再詳談其中細節?!?/br> 傅清儀一直看著宋祁,此時道:“我可以住去太華峰嗎?” 太華峰一直以來都是親傳弟子的起居處,素來很少接待外客,長老于此事不好作定奪,用眼神詢問宋祁。 宋祁掐了下手心,才道:“當然沒問題,清儀要來,榮幸之至?!?/br> 回去的路上,宋祁跟傅清儀一前一后,他走得很快,仿佛后面跟著的是吃人的猛獸,傅清儀只好盡力跟上他,發問道:“阿祁,你至于怕我至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