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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嗯,哥哥跟我說說吧?!?/br> 宋祁坐起身,垂目思索后道:“我夢到......我再也回不了家了?!?/br> “那我便給你重新造個家?!卑⒕爬纹畹氖?,說得很認真:“以后有我的地方,便是仙君哥哥的家?!?/br> “好啊?!彼纹盥唤浶牡匦α诵?,抬手捏了捏阿九的臉,心中哀嘆:當真是藍顏禍水,他可為了這人失去太多了。 阿九正要說什么,外面傳來敲門聲,店小二在外道:“客官在嗎?有人找?!?/br> 宋祁揚聲問道:“找誰?” “說是找朧月仙君,我看你們是一路的,就來問問?!?/br> 宋祁翻下床去把門開了,疑惑道:“我師父不在房里嗎?” 小二道:“昨晚都沒回來,房間一直空著的?!?/br> “稀奇了?!彼纹钐袅讼旅?,走到朧月仙尊門前敲了敲,果真沒人來應,邱鶴的房間亦是如此,昨晚他倆竟都沒回來。 邱鶴倒是不好說,但師父他向來不愛走動,自他穿來時都沒怎么見過朧月仙尊離開太華山巔半步,怎地突然就轉性了? 阿九跟了過來,詢問店小二:“昨日他們一直沒回來過嗎?” “沒回,我一直看著門的,打烊時也沒見著人?!毙《Υ藳]什么看法,對他來說客官出門未歸這種事太尋常了,估摸著就是上哪喝花酒去了,他并不太上心道:“外面有個自稱附屬門派的門主求見,仙君快去招呼吧?!?/br> “哦,好?!彼纹钜尚闹刂氐叵铝藰?,見到在外面等著的玄真派附屬仙門一些門主,這些人都認識他這張臉,見到他后迎了上來寒暄一陣后問道:“仙尊他可是還沒起?我等實在有急事須得跟他商議?!?/br> “是啊,說好今日這個時候去飛鶴樓會面,但我們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著仙尊,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現在好幾十條弟子的命可等不了啊?!?/br> “常伯別急,你喝口茶慢慢說?!彼纹钛俗?,腦海里倒是對面前這些人有些印象,大多都能一一對應上。 口中那位常伯推了茶水,道:“不喝了不喝了,賢侄快把你師尊叫下來吧,尸傀咒發作了,那妖女根本不給我們時間,必須得趕緊選個答案出來??!” 宋祁垂目,面帶猶疑:“我師父到現在還沒回來,剛用傳音玉牌也沒聯系上,你們不妨先跟我說說?!?/br> 見此大家就算再急也沒辦法了,只好將今日清晨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宋祁說了。 原本昨晚談論結束后,各自都回了下榻的客棧,當時中咒弟子疼過那陣后也都還好好的,然而今日清早交好的弟子叫人起來晨練時,卻遲遲得不到回應,推開門一看,中咒弟子已暴斃房中。 緊接著,他們都收到了門中加急的傳書,說是昨夜就已經有十幾名弟子陸續喪命,并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新的死傷。 現在可謂是人心惶惶,弟子們私底下“入世”的呼聲越來越高,這樣下去恐怕沒到后日,就先從內部被瓦解了。 一位門主沉聲道:“還望仙尊給句話,無論是‘出世’還是‘入世’,我等都為玄真派馬首是瞻,但仙尊這樣拖著,我等恐怕要堅持不下去了?!?/br> 朧月仙尊向來一言九鼎,別說放這么多門主鴿子這事,就算平常答應的一件小事,他應下了就必然會去做,宋祁不相信師尊會忘記,只有可能他遇到危險,別困住了。 可有什么能威脅到即將成仙的九州第一人? 宋祁心里也很焦急,但師尊不在,他便是這里話語權最大的人,就算心中再驚濤駭浪,面上也不動聲色地先穩下這些門主,保證道:“最多午后,我一定給諸位一個交代?!?/br> 他將之前煉制的幾瓶上品靈藥分給在場的門主,道:“玄真派同樣也有很多中咒弟子,這是我之前針對傀儡咒研制的一些丹藥,雖說不能根治,但至少能緩解一二?!?/br> 門主們道了謝,在宋祁的再三保證下總算走了。 宋祁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額角,對于上哪去找師父一點線索都沒有。 阿九坐到他旁邊,拿下他胡亂按壓的手,道:“別太擔心,仙尊他那般的修為,尋常人絕對傷不到他?!?/br> “嗯......”宋祁看到阿九,突然想起:“對了,我是不是把乾坤袋落在你那了?” “在我這?!卑⒕虐亚ご€給他,道:“我怕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所以一直帶在身上?!?/br> “謝了?!彼纹钅眠^乾坤袋,從里面召出一個小冊子,快速翻開起來。 阿九看了眼上面的小人像,笑道:“這是哥哥畫的么,還挺有趣的?!泵髅饔职峙?,卻一眼就能認出誰是誰。 “嗯,閑來無事畫著玩?!彼纹钣玫氖乾F代字體,而且翻得又快,倒是不擔心阿九這么短的時間內會看出什么。 他翻到這個時間點的那一段劇情,以洛水為視角的,居然真有寫到過朧月仙尊,地點在湘山水鄉。 探討大會洛水并沒去,這個時候他雖沒離開天音教,但因觀念跟自己的父親相沖,而出走在外。原著劇情里,探討大會這一日,洛水在湘山水鄉見到過朧月仙尊。 當初宋祁畫這本小冊子時,故意將跟自己親近些的有關的劇情都記著,沒想到真有用到的一天。 阿九靜靜看著畫冊,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宋祁站起身的時候恢復了常態,問道:“哥哥有仙尊的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