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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宋祁已經被逼退到角落,退無可退,他剛剛已經跟傅清儀打過一架了,傅清儀從小生在藥宗,除了一柄青光劍使得出神入化外,光是修為根本比不過宋祁,然而抵不住他會使陰招。 宋祁只覺渾身發軟,再使不出一絲力氣,縮在角落里橫劍以對:“我自認跟你并無恩怨,你這是作何?” 然而手里那柄劍最后也沒力氣握住了,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傅清儀貪念又癡迷地看著他呵呵笑了起來,伸手輕柔地摸著宋祁發紅的臉,森然道:“并無恩怨?不,你我恩大于怨,我只不過一心想報答而已?!?/br> 他那神情實在不是一個正常人能露出的,看得宋祁心里發寒,從他話語里察覺到異樣,恐慌道:“什么報答?” 傅清儀卻忽然話語一轉,臉色陰沉下來:“從頭到尾,你都沒正眼看過我,我清高孤傲的玄真派大師兄啊,我腿上受了這么重的傷,一路走來你卻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你眼里只有你的小師弟!” 宋祁:“我現在問候一句還來得及嗎?” “我給過你機會了?!备登鍍x很執著地想把宋祁那雙沒有他的眼睛挖出來,他的手漸漸移到宋祁漂亮的眼睛上,喃喃道:“你這雙眼睛,一點用也沒有?!?/br> 宋祁只覺眼睛里一陣刺痛,他用盡儲好的力氣將傅清儀推開,痛苦地捂著眼睛,有泊泊熱流從睜不開的眼縫里流出,痛得頭腦眩暈,掙扎著想逃離。 傅清儀擁抱住他,笑著笑著哭了出來:“痛一會就好了,所以阿祁以后要聽話,如果你不聽話,就證明你的耳朵也沒有,我會把你的耳朵也割掉的?!?/br> 宋祁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想:白韶也說過要砍掉他的腿,這些人都是神經病吧。 最后宋祁疼暈了過去,傅清儀很輕松得將抱起往外走。 到了雪山外,他歪頭想了想,在宋祁身體里種下自己煉制的藥引,這樣以后他就離不開他了。 繼續往前走了段距離,迎頭撞上帶著人找來的喬沉月,她身后一眾玄真派弟子們看見被傅清儀抱在懷里的宋祁,錯愕又茫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喬沉月敏銳地在傅清儀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急急上前:“放開我大師兄!” 這一聲喝下,身后玄真派弟子們紛紛拔劍相向,同一時刻,沒找到宋祁的歲歲也正追了出來,見宋祁昏迷不醒雙眼流血的模樣,腦海轟隆一聲,理智險些崩塌,他扛著長刀不敢不顧地就襲了去,但又礙于傅清儀抱著宋祁,難免束手束腳。 給宋祁種下藥引后,傅清儀并不怕他再跑掉,揚手就將宋祁推向了襲來的歲歲,陰晦地咧開森森白牙笑出聲:“來日方長,不急一時?!?/br> 見宋祁迎面推來,歲歲連忙收住刀勢,小小的手臂將人接住,但依然被壓了個踉蹌,抬頭時傅清儀面前騰起股青煙,已消失在原處,歲歲咬緊牙,將宋祁交給喬沉月后,狠聲道:“我一定要宰了他!” 隨即一晃沒了蹤影,顯然是追傅清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宋祁:我每天都徘徊在鬼門關。 歲歲:不是在去救師兄的路上,就是在去干情敵的路上。 第三十七章 歲歲和傅清儀打起來了,準確來說不是和傅清儀打, 而是和傅清儀那群數量龐大的追隨者打。 他恨不得當場化身本體, 便不會因這具小身體而處處被壓制,但就算是這樣, 他瘋狂暴漲的修為也致使這場戰役打得昏天暗地,整個煉獄秘境都因為強大的靈力碰撞而險些崩潰。 圍觀者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暗中討論究竟玄真派是為何跟藥宗反目成仇。 要知道藥宗那可是人人都想巴結的, 就算玄真派為仙門之首,數年來都得向藥宗求藥與購買稀有藥材, 跟藥宗結仇, 就是斷自己的活路。 一位堪堪趕來的玄真派弟子急得團團轉, 被好事人群拉到一邊, 悄悄打聽:“這究竟出什么大事了,你兩家不是一向交好的嗎?” 那人做出一副關懷的樣子, 心中的八卦火苗卻蹭蹭直冒。 玄真派弟子心煩得很, 簡略道:“藥宗的首座傷了我家大師兄?!?/br> 圍觀群眾:“他倆皆為大門大派的首席弟子, 不是自□□好嗎?” 玄真派弟子聽出其中暗藏的意思,呸了一聲:“我家大師兄自從及冠之后,就再沒跟外界來往, 一心深居太華峰修習道法,跟他們藥宗半毛錢關系都沒!” “小兄弟莫生氣?!币蝗苏嗟乜粗虻秒婇W雷鳴的蒼穹,也急道:“這樣下去整個秘境都要被破壞掉,煞氣溢出周遭城池必將淪為修羅地獄,這可怎地是好?!?/br> “得叫他們趕緊停手, 有啥事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聊不就好了?!?/br> 聽到這話的玄真派弟子們猙獰道:“我玄真派必不罷休!” 宋祁在宗門里的聲望僅次朧月仙尊,許多弟子都受過他的恩惠對他幾乎是盲目地尊崇,是以他去年犯了一點錯,極端些的弟子才會那么受不了。 對這些弟子來說,罵他們爹媽都不能對宋祁有半分不敬,否則分分鐘跟你拼命。 正此時,喬沉月抱著宋祁也匆匆趕來了,圍觀弟子們紛紛轉頭望過去,只覺呼吸一窒,暗自里驚嘆:真是個謫仙般的人物! 只見那白衣謫仙似的男子此刻正面無血色地歪在喬大美人的懷里,一襲長發烏黑發亮散亂在身下,他雙眼緊闔,血水止不住地從白玉似的臉上淌下,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