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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謹亭覺得,宋凱霖必定是誤會了。 自己雖和顧闕住在同一屋檐下,兩人之間卻是清清白白的。 完蛋了……夏謹亭反應過來,宋凱霖這是把自己當做假想敵。 他生怕刺激宋凱霖,放軟了語氣道:“你誤會了,我與顧闕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br> 宋凱霖冷哼一聲,壓根不相信。 他親眼看見兩個人都穿著浴袍,明顯就是為方便做那事而做的準備。夏謹亭面上看著一本正經,在床上還指不定多放得開呢。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宋凱霖撂下狠話,瞪著眼睛,握著拳頭,氣哼哼地走了。 夏謹亭松了口氣,總算送走了瘟神,可顧闕那……夏謹亭一時犯了難,事關顧闕的隱私,夏謹亭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正想著,顧闕從房間里走出來,手上拿著那件被烙鐵燙壞的衣服。 見夏謹亭盯著自己看,顧闕疑惑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夏謹亭緊張極了。 “宋凱霖下回若再來,別給他開門?!鳖欔I說。 夏謹亭心里直泛嘀咕:天啊,用完了就扔,這是妥妥的渣男??! 顧闕完全不知道夏謹亭心中所想,他把燙壞的衣服扔掉,轉身去沖手磨咖啡。 夏謹亭趁機把衣服撿起來,攤開,一眼便瞧見那恐怖的窟窿。 天啊,連衣服都燙出了窟窿,顧闕下手到底有多狠,難怪宋凱霖哭成這樣。 雖然夏謹亭討厭宋凱霖,可一想到他方才受了這般非人的折磨,心下又不落忍。 眼見著顧闕沖好咖啡,夏謹亭忙將衣服扔了回去。 看書與親眼目睹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夏謹亭再也無法直視顧闕了。在夏謹亭的設想中,顧闕的房間里必定放著各種各樣折磨人的器具,也難怪顧闕不許別人進他的房間,原來是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 作為一個現代人,夏謹亭尊重并理解各式各樣古怪的性癖,但并不代表夏謹亭可以接受顧闕強迫宋凱霖的行為。再古怪的性癖,都該建立在雙方同意并享受的基礎上,而不該是單方面的強迫和羞辱。 看宋凱霖方才的表現,他顯然沒有如顧闕一般的性癖,否則也不會哭得那么慘。 光是這一點,夏謹亭對顧闕的印象分便直接跌至負分。 “這是給你的,加了雙份糖,不苦?!鳖欔I將咖啡擺在夏謹亭面前。 以往夏謹亭最喜歡顧闕沖的咖啡,香氣四溢,口感一流,可今日他看著那淺棕色的咖啡,卻沒了喝的欲/望。 咖啡杯端在手上,夏謹亭卻頻頻走神。 “想什么呢?”顧闕笑道,“回頭咖啡涼了?!?/br> “什么?!”聽見顧闕的聲音,夏謹亭渾身一激靈,手上的咖啡全數灑在浴袍上。 “小心,別燙著!”顧闕趕緊拿毛巾替夏謹亭擦拭。 冒著熱氣的咖啡把夏謹亭的大腿燙紅了,顧闕正想給夏謹亭冰敷,卻被截住了手。 “我自己來?!毕闹斖⒈韷涸诩t腫處,避開了與顧闕的親密接觸。 第三十六章 顧闕和宋凱霖之間的私事, 夏謹亭無意探聽,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作為空降的設計總監, 眾人道賀鮮花著錦的背后,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夏謹亭看,盼著他從高處狠狠跌入泥潭。 這其中的暗流, 夏謹亭第一日上任便感受到了。 作為總監,夏謹亭擁有獨立辦公室,設計部的員工十分殷勤,一大早便將辦公室收拾得窗明幾凈。 夏謹亭一到任, 一名叫馮瑯的員工熱切地隨其左右,為他介紹設計部的布局。 設計部位于亦銘坊二層, 是亦銘坊的核心部門, 四名正式設計師有獨立辦公室, 分別配備兩名副手。 按現行制度,春夏秋冬四季度分別由不同的設計師負責,每一季度均召開創意征集會,商定新的版型與款式。 夏謹亭一進辦公室,便嗅到一陣濃郁的香氣。他的目光落在桌邊的香水百合上,微微皺眉道:“把花撤了?!?/br> “可……這是特地為您準備的”馮瑯吞吐道。 “撤了?!毕闹斖猿?。 馮瑯聽話地將花撤了,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座位之上年輕的男人:“您要喝些什么, 咖啡還是茶,我們的咖啡那可是……” “我想先看看你們過往的設計稿?!毕闹斖ふ?。 “現在?”馮瑯詫異。 “對,就現在?!?/br> 夏謹亭發話了,馮瑯唯有照辦, 離開時,他細心地將辦公室門帶上。 一個轉身,便換了副面孔,臉上的恭維討好之色統統消失不見。 回到辦公室,眾人上前將馮瑯團團圍住,好奇道:“姓夏的怎么說?” 馮瑯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要我們的設計稿呢,估計自個兒沒本事,心里發怵,臨時抱佛腳呢?!?/br> “哼,那正好,也是時候清理資料了,你把那摞積灰的設計稿拿給他?!闭f話的是叫林瀚銘的正式設計師,在四位正式設計師中,他資歷最深,若不是夏謹亭突然空降,他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設計總監。 馮瑯就是他的副手,向來聽他的吩咐辦事,見林瀚銘發了話,馮瑯便將那成箱的落灰設計稿搬到夏謹亭的辦公室。 看著堆得如小山般的設計稿,夏謹亭皺眉道:“你們沒將設計稿整理成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