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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還沒說話,林粟就冷淡道: “元帥府就是我的家?!?/br> “總統說得對, 林粟你長大了,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了,就回家去吧?!?/br> 林粟不可置信地看向元帥,楚夫人在桌底扯住他,不讓他沖動。 “既然元帥都這么說了,林粟你還真不好在元帥府繼續住下去了,我明天就派人去幫你搬行李吧?!?/br> 林粟喝掉手中的酒,坐下沒說話。 總統因為元帥的配合,心情更加高昂,容光煥發,和林慕心站在一起那種因年齡差距帶來的突兀感也減少了不少。 晚上回到元帥府后,林粟立刻跑到元帥的書房,問道:“為什么要讓我回林家?” “你這么大了,以什么理由繼續留在元帥府?!?/br> 林粟剛想說因為楚樛,又把話收回去。楚樛是帶他回來,楚樛是他的歸宿,可是這些他認為的理所應當,外人又怎么能理解,他是和元帥府無親無故,可是他不相信元帥是這樣因為總統的一句話就放棄他的人。 “回將軍府只是一個形式,你現在在軍校,只要你不想,你可以一直待在軍校不回去?!痹獛浬钌羁戳怂谎?,“林粟,就當是為了楚樛吧,楚樛他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這件事就當是你對他的回報吧?!?/br> “楚樛他怎么了,他為什么會走得那么著急?” “他沒事,只要你回了將軍府,不再和元帥府有過密的交集,他會更安全?!?/br> “我知道了?!?/br> 林粟聽了元帥的話,只留下簡短幾個字,就轉身離開了。 只要楚樛安全,他做什么都可以,何況是回到將軍府,只是,楚樛看了一眼兩間緊挨著的房間,他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這個給他無限溫暖和安心的地方入眠了。 第二天林粟就和總統府的人一起離開了元帥府。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總統正好陪林慕心回來,見到林粟熱情地歡迎他,并寬慰道:“林粟,你放心,讓你回家并不是因為當時林將軍答應給你的財產,那些財產一分不少還是你的,只是在別人家久了終究是要回自己家的,血緣相牽,自己的家才是最終歸宿,別人靠不住?!?/br> 林粟看了一眼滿臉‘慷慨’的總統,淡淡道:“你們聊吧,我先回房整理行李了?!?/br> 林將軍連忙指著兩個下人,說道:“你們帶少爺回房間,幫少爺整理好東西?!?/br> 林粟走后,總統收起了臉上熱情的笑容,“無論如何,要好好對待他,疏遠他和楚樛?!?/br> “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岳丈,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您一直是個二線將軍嗎?你看不到他的能力嗎?你不知道楚樛為什么當時要大費周章把他帶回元帥府嗎?” “那么小,楚樛就能看出他的能力?” 總統眼里出現一絲嘲諷,“您的腦袋就只能想到這些嗎?當時林粟是個不一定能活多久的廢人,他有什么能力可言,就是因為這樣楚樛還要想盡辦法把他帶走,必定他有什么事被楚樛格外看重的,他一個殘廢的孩子有什么?大概就只有命了吧,他的命格才是楚樛最看重的,當時大師說的能支撐楚樛‘清貴無兩’的命格?!?/br> 林將軍睜大了雙眼,有種原來如此,豁然開朗的感覺,“怪不得,怪不得,所以您把楚樛調走,不是為了讓他離開權力中心,而是讓他離開林粟?” 總統笑而不語,離開林粟的楚樛,在戰場上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世間無二?呵呵。 此時林粟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電話,他想給楚樛打個電話,但是他又怕楚樛擔心,只要他現在一打電話,以楚樛的智商馬上就能猜到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如果現在不打,回到軍校他就沒機會再打了。 手放到電話上,又緩緩收回來,林粟站起身,披起外套,拿過一袋沒讓人收拾的行禮,直接繞過會客室,開車回軍校。 除非必要,他不打算再回這個地方,既然見不到楚樛,不能留在元帥府,那不如就一直待在軍校,爭取早早畢業,去戰場。 雖然林粟最終沒打電話,但是東北戰場上的楚樛卻知道了他回將軍府的事。 油燈旁的楚樛細細思考著這件事的前前后后,大概的脈絡他可以理清,只有一點,為什么父親要對總統這樣敬畏,一步步妥協呢? 說起來,總統這個位置,如果沒有父親的支持,只有內閣那幾個人心不合,各自為政的人圍著,完全形同虛設,這個時候兩人聯手,才能互相達到最大利益,兩人應該是合作的關系,但是事實是,父親顯然有意退讓,或者是無奈退讓了。 到底是為什么? 楚樛揉了揉了太陽xue,既然現在想不明白,就不要費心想了,與其浪費時間想這個,不如實打實地把權力拿到手,以后不管面對什么都會有底氣,而不是處處掣肘。 只希望元帥府和林粟也能冷靜以待。 楚樛拿出東北地區的地圖,在并不明亮的光下,仔細研究,至少他要把東北地區掌控在自己手里。 林粟軍校三年級的時候,完成了軍校要求的所有任務和課業,他正式遞交了提前一年畢業的請求,提前畢業在軍校歷史上從未有過,但是林粟的表現確實無可挑剔,讓幾位軍官贊不絕口,學校決定同意林粟的請求,準許他第四年畢業。 林粟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在西南地區和談的元帥被扣押的事就傳遍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