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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周圍,只覺得到處都是窮山惡水。 尤其是蠱婆在生了孩子后,身材恢復不好,不復以前的纖細苗條,臉上還生了雀斑。 曾經的美人成了黃臉婆,愛情也隨之煙消云散。 他趁黑偷了蠱婆的銀首飾,跑出了寨子回到家,看著仍舊貌美如花、有錢有身材的未婚妻。 愉快的跟人結了婚,兩人相親相愛,生兒育女。 蠱婆帶著他們的孩子,離開寨子,幾經波折才找到了他,卻被他妻子攔在門外面,各種羞辱糟踐。 諷刺的蠱婆無地自容,不僅僅是如此,他們的孩子得了重病,發著高燒。 蠱婆沒錢、也沒關系去給孩子治病,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在她的懷里。 蠱婆抱著孩子的尸體,在別墅外跪著哭了三天三夜。 沒有人理她,他們都遠遠的站著,都在看她的笑話。 三天后,蠱婆帶著孩子,笑著離開,獨自回了苗疆。 然后花了十年,用那個死孩子的血rou,喂養出了情人蠱。 情人蠱至陰,寄宿在身上后,只要能拿到頭發喂養,就能讓頭發的主人,死心塌地、不顧一切的愛上宿主。 效果極其恐怖,到最后,他們甚至會喪失理智,對宿主言聽計從。 蠱婆就是利用情人蠱,蠱惑了她曾經的愛人,讓他親手殺死他的妻子、他的兒女。 然后她讓他找了個大鍋,將他們全部都給燉了。 等那人把滿地的碎rou,燉到廚房里的鍋里后,她便掐死了身上的情人蠱。 讓他恢復理智,親眼看著那鍋里的血rou。 蠱婆就站在旁邊,笑顏如花,低聲跟他說著話,一如他們相愛時,他最愛說的甜言蜜語。 她說,“看吧,這就是你不愛我的后果呀,現在你還敢不愛我嗎,還敢不敢了呀?!?/br> 那人看著鍋里被剁成碎rou的妻兒,險些當場便被逼瘋。 不管他瘋沒瘋,到最后都不重要了,蠱婆提前便報了警。 他跪在血rou堆里,吐得撕心裂肺,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抓住。 證據都被擺在眼前,罪名成立,在他們家的活動下,判的死緩。 最終在里面沒撐過兩年,就把自己撞得頭皮血流,腦袋上碩大個洞,當場死亡。 情人蠱的故事,是他師父給他講的。 這東西有些恐怖,早就被迫銷聲匿跡了,一律還是十來年前見過,沒想到事到如今,居然還能見到活的。 他彎著嘴角,輕輕的笑著,朝著白小姐走過去。 楊醫生趕緊伸手拉住他,低聲問道,“你想干嘛?!?/br> 一律嘴角上翹,當然是去弄死情人蠱呀。 我佛慈悲,那么恐怖的東西,怎么能讓它存活著哩。 絕對不是因為她的目標是靳先生! 他是個路見不平,替□□道的好和尚……阿彌陀佛。 一律摸出平板,“噠噠噠”的戳字,“去打個招呼,順便請白小姐,喝點東西?!?/br> 楊醫生表情冷淡,輕輕搖頭,“你不用去了,她來參加晚宴,是沖著兩個名導來的,輕易不會理人的?!?/br> 一律敲著平板,笑得眼睛瞇了縫,“怎么可能,不會有人拒絕我的,畢竟我這么可可愛愛?!?/br> 楊醫生,“……你這么皮,佛祖知道么?!?/br> 佛祖當然不知道咯,一律端著杯水,朝著白玲玲走過去。 還沒走到她跟前,白玲玲就感覺到了不對,抬起頭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涂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輕輕的在腹部劃過。 就在剛剛,寄宿在她身上的情人蠱,朝她傳遞了種模糊的情緒。 好像是……害怕? 白玲玲微蹙著修剪精致的眉,看著朝她走過來的少年。 長相十分優越,骨相皮相都是最頂尖的。 尤其是皮膚,居然是種帶著琉璃質感的冷白皮。 折射出來的冷光,讓她有些害怕,后背隱隱發涼。 是情人蠱。 它在害怕什么,她鬧不明白。 但是卻被它給影響到,背后激起層淺淺的雞皮疙瘩,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半步。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白玲玲臉色便有些難看。 她才是這場宴會的主人,有靳鳳羽的護持,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況且這在靳家別墅里,本就是她的主場,她為何要怕! 她優雅的端著酒杯,眼神冷漠,看著一律朝她靠近,舉起手里的香檳,嘴角帶著絲清淡的笑容。 笑容落到白玲玲眼里,就自動轉化為是討好她。 這再正常不過,自從她被靳鳳羽捧上天,這種往她身邊湊想討好她,從而接近靳鳳羽的人。 每天都有,不分男女,她都懶得去數有多少個。 哼,她冷笑著,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不論他們再怎么費盡心機。 靳鳳羽的人,心和財富,永遠都只會屬于她。 摸著自己的肚子,恢復了高傲冷美人姿態,眼神輕蔑的看著一律,語氣冷硬,“有事么?!?/br> 一律端著酒杯,遞平板給她看,“請白小姐喝杯酒,” 白玲玲看著平板,眼里的輕蔑更甚,嘖,還是個啞巴啊。 啞巴還想著混娛樂圈?這可是她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之一了。 她冷笑著,肚子里卻傳來陣絞痛,隨著絞痛而來的,是情人蠱模糊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