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重生]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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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川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將喇叭放下,拿起了一邊的對講機,說道:“各機組準備,開始拍攝!” 姬嬴懷中端著一個碩大的木箱,正從門外艱難的往屋內挪。 木箱里面放著一摞一摞的青磚瓦,顏色古樸,但卻嶄新,疊的很整齊,顯然是剛購入不久。 外面還下著細密的雪,層層疊疊鋪滿了整片地面。 她將東西輕手輕腳的放進屋子旁邊的走廊,活動了一下手指,第一件事情,便是從井邊打了盆水,先把手給洗干凈了, 過會兒,她又兌上了一些熱水,將毛巾蘸濕,坐到了床邊,給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的人慢慢擦拭。 她的動作熟練,顯然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 她一邊擦拭著,一邊瞇著眼睛看了看窗外簌簌的雪景,說道:“你從前經常嚷嚷著,說總錯過初雪的日子,在你家鄉雪景更是鮮少,初雪可遇不可求,看得到都是運氣??山衲赀@場雪下的大了又久,你終于還是錯過了?!?/br> 床上的人雙眼闔著,呼吸安詳又綿長。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 姬嬴放下手中借來的閑書,瞇了瞇眼睛,看著窗外不知什么時候照進來的一縷陽光。 陽光正好,不偏不倚的照在了江文謀的唇邊,最后隱匿在了她的耳畔,給她下半張臉都鍍上了一片朦朧的金黃色。 姬嬴托腮,頭輕微有些側,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的人看。過了會兒,她喃喃道:“我在這守了你三年,真品良藥用了不少。但凡來看過的你的大夫,都說你內傷已經痊愈,到現在沒醒過來,全都是你自己不想醒來?!?/br> 說著,她的手輕輕的碰了碰江文謀鬢邊的發絲。 發絲輕軟黝黑,就如同成了江文謀之后的溫眸一樣,身上看不出一點脾氣,不管她說什么,江文謀永遠都是笑著說好。 和溫眸一丁點兒都不一樣。 溫眸總永遠都是活力滿滿,又興高采烈的,整日上躥下跳的跟個小猴子一樣,一眼看不見,當真就躥到樹上去摘桃子了,整天渾身臟兮兮,和江淮以及當代大儒這幾個字,也當真是扯不上一丁點的關系。 “那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姬嬴說著,輕輕躺在了江文謀的枕邊,“不愿意醒過來呢?” 江文謀的呼吸細密悠長,姬嬴看著,便著了魔一樣的在她頸側蹭了蹭,悠悠的嘆了口長氣。 隨后,她的頭緩緩的移到了上方,在江文謀的唇邊輕吻了一下。 接著慢慢的轉到了唇角,目光纏綿而溫柔的望著她的睡顏。 只是最輕微的觸碰,可在姬嬴離開后,卻夾雜著萬分的依戀。 她重新坐回了塌邊的矮凳上,雙目悠長,看著窗外說:“禮朝如今大勢已去,自鹿溪覆滅后,先帝駕崩,新帝登基,朝中老臣心思各異,各地藩王也蠢蠢欲動,妄想當一當真正的主人??晌夜懿涣?,到現在一直隱姓埋名,生怕讓人發現你的存在,守著你在這住著,可你呢?!?/br> 順完,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不遠處。 不遠處有兩個墓碑。 其中一個碑上,刻著‘先外祖江淮之墓’,而另外一個,則是個無字碑。 那是姬嬴到這之后就發現有的,并不是她立的。 她知道那是江文謀給她自己留的,她也知道,如果江文謀當時再拖著她那副被假死藥掏空的身體,就這么耗下去,油盡燈枯,少年早衰只是遲早的問題。 所以她給自己提前準備好了一個墓碑。 打算讓她找都找不到。 “你做的倒是決絕?!奔з钸吨?,伸手又輕輕抓住了江文謀落在窗邊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捏了捏。 似乎覺著太涼了,她又小心翼翼的護著呵了口氣,放在手里揉了一會。 “你就從來,都沒給我留過退路?!奔з詈笳f的話讓她自己都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來。 她將江文謀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又加多了些屋里的炭火,這才又穿上了厚實的毛皮外套,小聲嚷嚷著,說道:“我從沒怪過你,可你也不快些醒來看看。這屋子一磚一瓦,可都是我按照你曾經說的,特意給你造出來的。今日做完,這后院的豬圈和雞籠也出來了,我可特意用了上好的青磚瓦,一箱箱從山下扛上來的,夠你日日抓豬崽,摸雞蛋解饞的,也一定不會塌?!?/br> 說完,姬嬴似乎是覺得干了這么多活有點不太高興,干脆又扭了回去,忿忿的在仍然昏睡中的江文謀唇上輕輕咬了一下,這才出了門。 被咬過的嘴唇在姬嬴剛離開的瞬間甚至出現了一圈白邊。 姬嬴離開的快,因此,也沒能看到,在她離開后,床上的人似乎極為掙扎的動了動手指,嘴唇也不知是回彈,還是抖動的緣故,也為不可查的動了動。 “好了,卡!”張南川心滿意足的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