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重生]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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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跟在她身邊亦步亦趨的走,始終眼眸微垂,專注的盯著面前的道路,面容之上沒有一絲波瀾。 姬嬴一步一叩,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 過了會兒,到了一個平層,她抬起頭,迎著漫天的霜雪,輕聲道:“聽住持說,你是他見過最有佛性的弟子。他是將你當做下一代住持培養的?!?/br> “施主過譽,小僧不敢?!毙『蜕写瓜骂^,無悲無喜的說。 姬嬴回過頭往后看了一眼。 她已經行了一百七十九階,膝蓋早已沒有知覺,觸手冰冷,也不知是水漬還是血漬。 她說道:“伽羅師傅讓我攀這天階,又用意何為呢?難不成我攀上去,溫眸就能活嗎?” 小和尚沒說話。 姬嬴一邊拜,一邊輕聲說:“當年大師將溫眸尸身斂走時,便說過,是她不愿意再見我……現今我來了,爬上去,她就愿意見我了嗎?還是……她還沒死嗎?” 小和尚依然不說話。 半晌,他抬起頭,看了看頂上,慢慢的說:“凡事都有定數,不能強求?!?/br> “我沒有強求?!奔з鴦幼鞑煌?,卻輕笑了一聲,笑容之中多有悲苦,“我不過是,想要個答案?!?/br> 關于溫眸的答案。 為什么當初以死訣別,死后也和她不愿再相見。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地。 “不得到答案,我始終放不下?!奔з钗艘豢跉?,伸出了已經凍得通紅、完全沒有了知覺的雙手,閉了閉眼睛,緊握成拳,咬咬牙繼續登頂。 小和尚仍然跟在她身后,不言不語,只偶爾,他的目光會望向山頂處的某一個定點。 容光正站在那。 她身邊,是穿著一身袈裟的另一個老戲骨,名字叫岑良,飾演的就是寺內的住持大師伽羅。 他的戲份不多,但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 兩人并不在最高點,而是一處比較隱蔽的山峰邊緣。 山峰尖上,冷風瑟瑟作響,吹的他們兩人衣袍翻飛,有一種冬日獨有的孤寂。 看著月光下正緩緩的跪行著的姬嬴,伽羅雙手合十,高聲吟唱了一聲,“阿彌陀佛?!?/br> 江文謀眉毛微皺,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是病容。經由月光照耀下顯得甚至如同冷玉般沒有溫度。她一直看著下方的人,目光落在漸漸出現的血跡上時,瞳孔終于鎖緊一瞬。 “你這又是何必?!贝髱煱l出了一聲冗長的嘆氣,眉須被冷風吹得飄了起來,同樣看著下方。 “因為皇權?!苯闹\閉上眼睛,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我和她之間,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孽債。我若不死,便是她唯一的軟肋。她既然已經知道我沒死,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勞煩大師將這錦囊交到她手上,她看過之后,自然一切就都知道了?!?/br> 伽羅將錦囊接過,收進了袖子里,說道:“當年我將假死藥交托于你時,便隱隱心存不安??蓻]想到,那本是為了救你的一顆藥,最終反而是害了你?!?/br> “與大師無關?!苯闹\輕笑了一聲,唇色雖然蒼白,可眸中的光彩還在,“命運弄人罷了。如果她不是姬嬴,如果我不是江文謀,一切大約都會不同……可這世上,又有哪來的如果呢?!?/br> 一句話說罷,江文謀便開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一聲更比一聲撕心裂肺。 終于,她嗆出一口鮮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后,緩緩的閉緊了雙眼。 “我時間不多了?!苯闹\擦干凈了唇上的血,再望向姬嬴的時候,有說不出的深情和孤寂,“可我不能讓她跟著一起死,一切就有勞大師了?!?/br> 伽羅目送著江文謀漸漸遠去,雙手合十,又默念了一遍佛號,最后看了一要登頂的人影,也轉身下了山。 “卡!卡卡卡——??!”張南川舉著大喇叭,沖著山上山下喊了很多遍,說道:“收收收,活了——都來!” 容光聽見了,撩起了自己的斗篷跟著一起趕忙下去了。 褚妃梁實打實的在臺階上爬了很久,膝蓋肯定受不了。 容光看了眼時間,雖然不是真的冰天雪地,可這大半夜的,外面溫度也不高,膝蓋就磕在冰涼的地板上,誰也受不了,何況褚妃梁身上本來就有傷,又一直要跪著走這條路。 一群人穿著厚重的防風服,全都圍在帳篷底下,盯著機器在那看。 容光趕回去的時候,褚妃梁正被人攙著,往一邊的椅子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