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完結+番外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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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聽出他語氣的冷淡撒嬌:“爸——你吃晚飯了嗎?我想和你一起吃飯?!?/br> 到底在身邊多少年的女兒,張春山再大的氣也撒不出來,他道:“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撒嬌,我在公司呢,你直接過來吧?!?/br> 張玲抿唇笑:“好?!?/br> 她說完眉目舒展開,走出酒店到停車場取車,黑色轎車緩緩開出停車場時另一輛車里的人才開口道:“黎總,剛剛張小姐一直跟著您?!?/br> 黎言之按住微疼的頭:“知道了,去醫院?!?/br> 保鏢不再回話,轉頭和司機說了聲,車離開酒店,往醫院駛去,路上黎言之接到楚宇電話,那端不解:“藥不是剛給你配好的嗎?怎么又沒了?你最近頭疼的厲害?用藥多嗎?” 黎言之按著太陽xue道:“沒吃多少,不小心灑了?!?/br> “你這——”熟悉的念叨襲來,黎言之將手機放在旁邊,靠在椅背上,轉頭看窗外,霓虹燈閃爍,燈光忽明忽暗,風景從窗邊擦過,半空中只有被風吹落的葉子,還沾著雨水的濕氣,貼在車窗上,黎言之細細看,被手機那端打斷:“我說的這些都要記??!” “好?!崩柩灾胶停骸拔荫R上到了,你把藥送出來吧?!?/br> “小祖宗一樣?!蹦嵌肃止疽痪鋻鞌嚯娫?,楚宇拎藥走出醫院,眉目有些擔憂,黎言之很會照顧自己,幾乎不生病,對藥物更談不上依賴,但就最近,楚宇發現她用藥量越來越大,剛配好沒幾天的藥的,現在就沒了,在以往那可是半年的量。 黎言之的轉變讓楚宇一直憂心忡忡,就連見面都眉目緊鎖,黎言之從他手上接過藥,聽他道:“不舒服我就給你再做一次檢查,不要強撐,你看你臉色——” “我沒事?!崩柩灾驍嗨脑?,淡淡道:“就這樣,下次聊?!?/br> 楚宇沒轍點頭,往她車里看去,問道:“你一個人?” 黎言之狐疑:“怎么了?” “你上次那秘書呢?我覺得她挺會照顧人的?!?/br> 一句話讓黎言之神色微頓,在不算明亮的路燈下,她表情轉化幾乎看不見,黎言之眼底閃過亮光,抿唇不語。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黎言之只覺頭更疼了,她身形晃了下,搖頭道:“辭職了?!?/br> “怎么真辭了?”楚宇道:“那姑娘挺好的??!” 黎言之睨他眼,無奈道:“你都不看電視的嗎?” 楚宇:…… 無端被說了一句,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今天一整天都忙著手術,他確實沒看電視,而且平時也不愛看,黎言之沒給他解釋,上車后讓司機開回別墅。 門打開,客廳空蕩蕩的,只有冷風竄過的跡象,空氣中似乎殘留雨水的濕氣,迎面而來,黎言之按著微疼的頭走進去。 門口擺放兩雙拖鞋,一雙是她的,另一雙是她那天在祁蔓走后拿出來的,她原想祁蔓也許有天會回來,會穿上,現在看到卻覺得無比歉疚,黎言之彎下腰將祁蔓的拖鞋放在鞋柜里,最下面一層。 她踩著拖鞋進客廳,一切還是她離開后的樣子,茶幾上的鮮花幾天沒打理有枯萎的跡象,也聞不到熟悉的花香,黎言之走過去順手將枯花扔進垃圾桶,去花房折一朵鮮花插在花瓶里,再回到客廳,依舊冷清。 黎言之隨手打開電視,倚靠在沙發旁,電視機里是財經頻道,主持人還是那個胖胖的禿頂,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字正腔圓,祁蔓把這幾個頻道設置成主頻道,所以經常一打開就能看到關于財經方面的最新消息。 電視里傳來聲音:“說到這里我想到今天錦榮的直播,離開二十幾年的女兒突然回來……” 好好的節目被他說成懸疑劇,黎言之偏頭看,偌大的屏幕上有祁蔓照片,側臉,陽光斜斜落在她眉梢上,那人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查資料,雖然是工作,但明顯看出來是擺拍,黎言之沒想到有天會在這個頻道看到關于祁蔓的消息,神色有片刻恍惚。 她從茶幾上的包里拿出藥瓶,倒兩顆之后猶豫兩秒,又倒了一顆,仰頭吃下去時嗓子口干澀,差點沒咽下去,她干嘔幾聲把藥吃下去,然后仰頭躺在沙發上。 電視機的吵鬧似乎傳不進她的耳膜,她只能聽到自己激烈而快速的心跳聲,聲聲震耳,黎言之單手放在額頭上,側臉蒼白,黑色發絲落在臉頰旁,黑白分明。 她瞇了瞇眼,意識恍惚時聽到門口有動靜。 似乎是有人在敲門。 咚一聲。 黎言之以為出現幻覺,她眉頭輕皺,半坐起身,側耳聽,門口又傳咚一聲,她一股腦從沙發上爬起來,速度太快還暈眩兩秒,似是擔心門外的人會走,她靠在沙發邊勻氣后就走向門口,腳踩在大理石上一片赤涼,她卻覺得心頭有團火迅速竄起來。 她快速走到門口,絲毫不猶豫的打開門,還伴隨輕喚:“蔓蔓……” 話沒說出口,門外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黎言之微垂眼,見到地上蹲著一只布偶,長毛,稍胖,正瞪圓溜溜的貓眼看自己。 “喵嗚?!?/br> 知知見門打開大搖大擺走進去,屁股扭動,黎言之看它這副樣子抿唇,關門時她瞥到鞋柜旁的落地鏡,鏡子里的人衣衫不整,秀發微亂,發絲黏在布滿細汗的雙鬢和額頭上,更顯臉色發白。有風吹進來,寒氣陣陣,她低頭看,自己赤腳站在門邊,余光里,鏡子里的人,是黎言之從沒有見過的狼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