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象是朵假花[娛樂圈]_22
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粘完花盆后卻是唇角微勾,眼底隱帶笑意地離開了書房,而自己卻要在這里受此折磨,柳尋笙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他是真的傷心,別的植物都只會吸土里的水供自己使用,他卻是哭得連葉片都沁出了些小水珠。 秦猙還不知道小牡丹都被他欺負成什么樣了,他在下樓后將強力雙面膠交給范阿姨,告訴她道:“范姨,你下次進書房再看見花盆亂動,就用這個把它粘起來?!?/br> 范阿姨聽見秦猙這話眼睛都睜大了:“花、花盆會動?” “是啊,就那盆昆山夜光,老是到處亂跑?!鼻鬲b見范阿姨面露訝色,只當她是聽見了些異樣的動靜卻不知道為何,現在知道真相后有些震驚,不過也是,這種事誰聽了都會覺得怪異驚訝的,“這卷膠布你先拿著,等會就會有快遞員把新膠布送過來,你記得簽收?!?/br> “秦先生……這這……”范阿姨捏著膠布,表情苦澀。 以前書房不是只會飄出些詭異幽怨的戲曲歌聲嗎?怎么現在里頭那鬼法力竟是越發強大,都能挪動花盆了?她去寺廟求的護身符一點用都沒有啊。 可是她只是這里的阿姨,不是主人,她見秦猙遇上這種后依舊神色如常,不覺得害怕也不見恐懼,也不好說什么,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猙身后,最后只能叮囑道:“秦先生,您要小心啊?!?/br> 秦猙都已經走到門口了,以為范阿姨在囑咐他路上小心,也沒多想,點點頭道:“我會的?!?/br> 范阿姨如今對書房是越發恐懼,恰好今天氣溫最高溫也不過25度,還沒到要給昆山夜光中途挪位的地步,秦猙走后,范阿姨也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拖了遍客廳的地后就趕緊離開了主別墅。 今天在路過書房時,她沒聽到戲曲聲了,只有低哀婉轉的嗚咽自二樓書房敞開的窗戶飄來。 在夏初溫暖的陽光下,范阿姨愣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瞳孔驟然縮緊,反復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回了仆人的小別墅。 柳尋笙這一哭就是一整天,哭到秦猙下班回家擔心自己身份曝光他才抽噎著停下,也還好柳尋笙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眼睛,不然哪撐得住這么個哭法? 而不哭后,柳尋笙就發現自己葉片上沁著些水珠,他從土里伸出一條根芽,撥了一滴水珠放到自己面前細看。 那顆水珠晶瑩剔透,好像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淚”。 不過植物妖怪們都是沒有眼淚的,起碼在他們有靈氣或是妖力足夠化出人形前,是不會有淚的。柳尋笙平日里雖然會哭,但也就是出出聲而已,不會真的流淚。 但是他現在卻在流淚,這么說,他離可以化形不遠了? 果然逆境使花堅強,這么多年他增長遲緩的修為來到秦猙別墅竟就開始突飛猛進。 柳尋笙都不記得傷心了,盯著那滴淚仔細打量,端詳片刻后,昏暗的書房陡然亮起,將屋里的黑暗驅散,柳尋笙趕緊將根芽縮回土里,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有人來了。 來者當然是秦猙,他早上把柳尋笙粘在這里了,回來后當然要瞧瞧自己粘的牢不牢,花盆有沒有亂跑。 只不過現在柳尋笙見著他就想哭。 他怯怯地望著秦猙走近,在看清秦猙手里拎著的好幾卷強力雙面膠后都快厥過去了,雖然堅強地沒有哭出聲,但是葉片上的水珠卻又冒出了好幾顆。 秦猙走到白玉花盆前,看見昆山夜光的葉片上竟然沾著不少水珠也微怔了下。 起初他以為這是夜間的霧氣凝成的露水,可現在馬上就入盛夏,不會出現更深露重的情況,今晚好像也沒下雨吧,這昆山夜光葉子上這么多水珠又是哪來的? 秦猙找不出答案。 他把窗戶拉好后就抽了張紙,站在昆山夜光前給它擦葉子上的水珠,誰知剛剛吸完了水,那位置又憑空冒出一顆水珠。 就好像……這盆昆山夜光在哭似的。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秦猙腦海的剎那,倒叫他結結實實地愣了下,不過一盆花怎么會哭呢?回過神來后,秦猙都覺得自己念頭太過天馬行空。 不過秦錚雖然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還是輕笑著喃了一句:“哭了?” 柳尋笙不哭了,他硬生生把自己眼淚憋回去了,再怎么不知世事他也明白一盆花是不會哭的,當然,最主要是他害怕秦猙的手在他葉子上動來動去,說不準等會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意外”揪了葉子。但秦猙的力道還是很輕柔,一點也沒弄疼他。 而這次秦錚再用紙去擦,昆山夜光的葉片就沒水珠再出現了。 他又問這盆牡丹:“我又沒欺負你,你哭什么?” 秦猙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上正用新到的強力雙面膠給柳尋笙加固花盆。 柳尋笙:“嗚……” 你這叫沒欺負我嗎? 柳尋笙又急又氣又委屈,在入夜后又開始嘗試進入秦猙的夢境。 過往他進秦猙的夢,說好聽點是托夢,其實就是入夢——必須在秦猙睡覺做夢時,他才能進夢,要是秦猙沒睡覺,或者位置離他太遠了,柳尋笙就沒法入夢找他。 所以秦猙離開岺城出差后,就再也沒夢到過柳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