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上，鄭海淑給大家做考前動員。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滿不在乎的，有若有所思的，鄭海淑掃視全班，目光在楚不凡臉上停了一秒。

    楚不凡沒看她，而是在看書。但是臉上有淡淡的喜悅，還有幾分……胸有成竹？

    鄭海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很快就有同學找她講題，打斷了她的思路。

    *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后排立馬sao動起來。

    “肅哥，高二八的秦銘也太囂張了，他以為你失憶了就能裝逼了，干?！饼R開出去了一趟，罵罵咧咧地回來找覃肅。

    “又怎么了？”覃肅專注地玩游戲機，聲音沒有半點起伏。

    “他跟高一的要錢，孫強他們都被找過了?！饼R開義憤填膺道，“他還堵咱?；?，非要跟人家處對象，惡心不惡心？你說惡心不惡心！艸！”

    此時，楚不凡眼睛盯著書，耳朵已經豎了起來。直覺沒啥好事，想聽覃肅怎么說。

    “嗯?！瘪C還是沒起伏地說，“約一下吧?！?/br>
    約一下，就是要打架的意思了。楚不凡猛地想起來，上輩子覃肅在高一下學期，是打過一架，而且很激烈，有人受傷住院，覃肅也背了留校察看的處分。

    的確不是好事。

    齊開興奮地摩拳擦掌：“艸，早看他不順眼了，上個高二就以為自己行了?！?/br>
    幾乎是轉瞬間，楚不凡有了決定。

    他笑著湊過去：“覃肅，我去跟秦銘約時間？”

    這下出乎覃肅意料，覃肅掃了楚不凡一眼。

    “老實學你的習，沒你事?！瘪C冷淡道。

    逞兇斗狠對楚不凡來說，簡直是賠本賺吆喝。打贏了賠錢，打輸了住院，他不太理解熱血少年怎么如此熱衷。于是他再接再厲：“讓我湊湊熱鬧唄？我反正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只能幫你們跑跑腿了?！?/br>
    覃肅關了游戲機，總算側頭正眼看向楚不凡。

    楚不凡一臉向往，仿佛對他們約架很感興趣。

    “行吧?！瘪C松了口，“約后天吧?！?/br>
    考試考兩天，后天周日。

    “好嘞?！背环餐纯斓貞?，又問了時間地點后，第二節晚自習就上樓了。

    高二八在樓上。

    臨出門前，齊開還反復叮囑楚不凡，要有氣勢，架子要端起來，但是楚不凡見到秦銘本人，一個五大三粗，比自己高一頭的壯漢，楚不凡很難有氣勢。

    于是他禮貌客氣地說：“周六考完試，覃肅約你聊聊，你敢不敢去？”

    秦銘一看楚不凡是個小瘦子，沒好氣地罵：“覃肅個狗逼沒人了是怎么的，找你來給我傳話？瞧不起誰呢？”

    楚不凡不生氣，對著秦銘風輕云淡地笑了笑。

    秦銘更氣了：“艸，你回去告訴覃肅，多帶點人，別他媽說我欺負他！”

    “好的?！背环厕D身下樓，回班去了。

    “搞定啦！”他歡快地告訴覃肅他們，并沒露出一點破綻。

    打什么架打架，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打架！

    *

    兩天考試，楚不凡信心滿滿。為表重視，期中考試也會分考場，楚不凡坐在考場里，想到下次考試說不定能前進幾個考場，還能給mama看看自己的進步，心里美滋滋。

    覃肅又缺考了，考完試楚不凡就回了家，周日去找覃肅，一幫人浩浩蕩蕩去臺球廳找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