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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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忱臨站在嵇令頤看不見的背后才露出陰森的表情恐嚇完人,被她一拉袖子立刻轉換成了溫潤清雋的模樣,聽話溫順地跟著離去。 程菡茵捏緊了手中的陶瓷人偶,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轉身道:“父皇身體虛弱,母后讓本公主在行宮陪伴亦是督促他好好服藥調理身體,你既懂醫術,日后在父皇跟前要多盡心著些?!?/br> 嵇令頤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頓了頓才浮起一個笑,點頭說好。 一群下人等在一旁,程菡茵不知道嵇令頤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沒有,因為她點頭后又與趙王閑庭散步般施施然離開,嘴里還在討論馬車旁的竹雕燈籠。 趙忱臨好像說了句那燈籠沒什么難的,惹來嵇令頤一嬌聲揶揄,說他確實是做燈籠的好手,還特別會做正看惡鬼反看美人的雕花絹紗燈籠。 那趙王莫名有些心虛氣短,抬手捏住她的腮幫子將她的臉鼓起,讓她沒法再往下說,看起來還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程菡茵坐上了馬車,云嬤嬤將那陶瓷人偶檢查了一番才還給她,她也不接,只譏諷道:“怎么?怕那公冶族的大王看出點端倪來,知道我睹物思人不甘不愿?還是怕我收了這個禮物就能插翅而飛,毀了哥哥的前途霸業?” 云嬤嬤不敢回話,此時多說多錯。 回到宮中,嘉貴妃已經早早備下膳食聊以安慰,程菡茵看不上這種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的事,只覺得可笑。母后長袖善舞,她人還沒回到宮里,消息已經飛進了母后的耳朵中。 宮人都在忙碌,公主出降本是大事,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本該讓禮部耗上幾個月的流程走得飛快,甚至連她的嫁妝都只需要一箱箱抬出來即可,上面的紅結綢緞早已綁好。 就好像她的婚事早在一年前就定下了似的。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只有她茫然無措。 程菡茵將寢宮中的下人都趕了出去,少頃,里頭就傳出來“乒乒乓乓”的砸東西的聲音。 云嬤嬤鵠立檐下,像是沒聽見似的,任由里頭發泄。 程菡茵第一個摔的就是那個陶瓷人偶,藺清晝以往為避嫌向來是將禮物原路退還的,少有幾次選禮相送也都是一些文房墨寶之類的無趣東西,何曾會花心思選一些女子喜愛的物什? 所以當看到這個人偶顏色鮮艷似剛出爐,而嵇令頤又強調這東西易摔壞,她就明白了。 果真,里頭掉出來一張極窄的字條。 她讀完,點在火燭上燃盡,而后為了遮掩繼續將那些青釉瓷器一頓亂砸。 翌日吉時,聽聞天子病情反復,故只有貴妃送嫁,程菡茵臨行前被牽著手,聽嘉貴妃嗚嗚咽咽說著一些鞠躬盡瘁為國奉獻的官話,心里激不起一絲波瀾。 為趕時間,那些嫁妝只在人前露了個面,需要后續緩緩跟來。而她則先坐一架馬車晝夜不停地疾行,身邊跟著的不是捯飭干凈的陪嫁丫鬟,而是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兵卒。 嘉貴妃為保萬無一失,甚至將禁衛軍副統領外派護送。 可縱使如此嚴密周全,四公主仍然在第三日失去了聯系。 救兵趕到之時,只見黃白色的腦漿漫了一地,踩上皆是粘噠噠的血rou聲,副統領的半張臉被劈開,一顆血rou模糊的眼球滾在一旁。 裝點著大喜紅色紗幔的馬車在一地血污中居然呈現出詭異的和諧—— 好像撩起幃幔,里頭還能坐著一位頭戴喜帕的鬼新娘,無喜無悲地等待著她從未見過的夫君。 第118章 公主出降的隊伍被劫, 這種幾乎等于賣女兒的和親本就在民間被定性為蒙受恥辱,這下新娘子遭此橫禍,流言便更為喧囂, 都說是王朝子嗣稀疏, 這下怕是氣數已盡。也不知道遠在邊疆的三皇子怎么突然沒了聲, 居然會同意把自己的親meimei嫁過去求和, 果然征戰一事還是先太子更為擅長。 在位的總是比不上替補的,這是大眾的一貫想法。 進奏院原本就是負責聽輿論、識民情的, 行那些上情下達, 下情上聞, 上下互通之事,天子病體虛弱后五年一次的巡狩再也沒有執行過,進奏院便成了言諫制度的關鍵。 院中專職的監察職官本想把這種輿論壓下去,可正值春闈前后,王都中最不缺的就是文人才子, 一時“謠諺”紛紛, 士大夫或士紳借著清議之制督俗宣教,抨擊時政, 那些三殿下不成大器, 被蠻人打得屁滾尿流的流言越發甚囂塵上。 嘉貴妃一邊派出去了大量的禁衛軍以王都為中心一圈一圈往外擴大搜尋范圍, 另一邊還要防止公主被劫下落不明的消息傳到邊疆去,她苛責進奏院鎮壓茶館書院等流言蜚語的源頭,可也不知怎么的, 事情不僅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如堵不住的江水一般潰堤泄洪, 鬧得沸沸揚揚。 這事情越鬧越大了,嘉貴妃有些慌了神, 將自己妝畫得憔悴了些,著一身素衣親自來關雎別莊負荊請罪。 她甫一踏進寶興殿的寢宮就紅了眼睛,一聲“陛下……”喚得宛轉悠揚,剛想盈盈拜倒就見榻旁安坐著一位身量纖纖的女子正在為陛下施針。 已經到了收針的時候,陛下看起來精神不錯,正靠臥在床頭,腰后墊著一只藕荷底繡蘭草玉枕,側過頭溫和地與她說著話。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