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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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英說:“她在感情方面,像個孩子?!?/br> “是像孩子……”賀玉卻癡了,重復了幾遍,說道,“不高興了,總是逃到高興里去藏著?!?/br> 薛拂走了,皇上沒見多難過,冷心冷情似的,又加緊下了旨晉封了容君,仿佛要用喜事來沖淡那場喪事,還有幾分慌張在內。 到了二月二,皇上祭祀拜祖回來,傳話六宮,三月要到吉長天春獵,帶長皇女去,而后,又傳召了君以上的幾個人。 最后,皇上把六宮交給了賀玉和裕持正李京墨,三月皇帝和幾位侍君不在的時候,各宮事務就暫交給兩位持正。 也正是這個時候,皇帝深深感到了她的后宮無能人。 春獵前,她與順昭君聊起此事,順昭君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說道:“我會為皇上篩看的?;噬犀F在的這些侍君,論起來,也都是些好孩子,只是沒個主心骨,終是不成氣候的。我看襄君勉強夠用,只是心氣不高,做事思慮過多,加之身份上……” “君父,朕想……”皇上趁機提出了立帝君的意思。 順昭君冷哼一聲,知道她屬意哪個,道:“不急,等皇上有立儲之心時,再為立儲立其父吧?!?/br> 言下之意,皇嗣們都還小,且皇帝的幾位侍君都不夠看,眼下立誰,都差些火候。為少生事端,還是為立儲而立帝君最為穩妥。 皇帝只好訕笑著言好。 三月初六,皇上攜長皇女,到吉長天圍場春獵,儀仗浩浩蕩蕩出了宮門,蜿蜒如長龍,伴駕的有容貴君,襄君,睿君。幾位親王,郡君也受邀伴駕,皇上還特別恩準了京中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隨行。 賀家正月里剛添了一個男孩兒,這會兒才兩個多月,宋清舍不得離開,又想見哥哥,思來想去,讓賀玉的母親和賀覓去了。 剛到那日,自然是要讓大臣們挨個來給皇上、長皇女以及幾位侍君問安。 睿君和襄君,一個家人離得遠,一個沒親沒故,省去了不少麻煩,大臣們攜家屬來問安時,也只是拜過就好,不必再噓寒問暖。 只有容貴君,家里親族多,工部侍郎家的,他幾個jiejie家的,加上嫡父的那些親族,好久才問完。 七八歲大的孩子有一打,他也都不認識,關系好不容易理清,就換下一個了。 半個時辰后,才覺眼前開闊,喘了口氣。 抬頭,見賀覓半握著拳,垂眼笑著,笑得很是狡黠。 賀家就只有賀學士和賀覓兩人。賀學士跟容貴君也沒什么說的,走了個過場。 容貴君問:“清兒來信時,還未說孩子的名字。是定了什么?” 他問得小心且沒底氣,因是個男孩兒,容貴君問的時候,還去看了賀學士的表情。 賀學士看向賀覓:“你兒子,你自己說?!?/br> “天道虧盈而益謙,取名謙修,乳名嘛……”賀覓笑了起來,“叫珠玉?!?/br> 容貴君忽然想起,弟弟在信上所書,孕中賀覓對他照顧有加,還總玩笑他,道他躺在床上珠圓玉潤,像個吃飽了肚皮的快活人。 容貴君艷羨不已,越發欽佩自己當年把弟弟給賀覓的決定。要知道他那個嫡出的幼弟可沒這么好運氣,去了寧親王府,到現在也還沒動靜,這次寧親王伴駕春獵,也只帶了她的正君來。 賀學士小聲清了清嗓子,板著臉,用胳膊肘碰了碰賀覓。 “你哥?!?/br> “誒!沒忘呢娘,這不正要問嗎!”賀覓笑瞇瞇道,“不知我哥哥他近段時日可還好?” “文持正很好,身強體健,精神也好?!比葙F君道,“皇上將三皇女和寶皇子給了文持正,近日他忙得不可開交,無暇分`身,故而未能前來?!?/br> 知道兒子還不錯,賀學士放松了許多。 賀覓笑著告退,拉著親娘說說笑笑離開。 襄君道:“嗯,挺像賀玉的?!?/br> “嗯?他meimei嗎?”容貴君道,“比玉哥眼睛大一些?!?/br> 而后,他想起弟弟新添的那個孩子,笑了起來:“都說兒子肖母,不然就像舅舅,可萬不能是個小玉哥?!?/br> 睿君東張西望,一直在等皇上。他倆說的話,睿君也不感興趣,只想快點見到皇上。 第二日,王公貴族獵鹿,比試了一番。家眷們則在帳篷中無趣的等了一日。 第三日午后,才終于是大圍獵,本意就是玩耍交談,做出其樂融融之象來。 睿君有些怯怯,抓著皇帝的手,卻不知該把目光放在哪里。四處都是馬,顯而易見,等會兒大家是要馬上閑聊。 “騎裝都穿好了,不給朕瞧瞧?”皇上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來,上來?!?/br> 她伸出手。 睿君先是一怔,而后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上了馬。 皇上笑了笑,有些欣慰,也有些寂寥,眼中慢慢沒了笑意,又是短短一瞬就重綻笑容,翻身上馬。 轉頭,見睿君已駕輕就熟騎馬前來。 “皇姐新封的容貴君呢?怎也不見?!睂幱H王吊兒郎當歪騎著馬過來,又把目光落在襄君身上,來回看了,道,“皇姐,也讓襄君露一手讓咱們開眼呀?!?/br> 她把弓箭摘下遞來,一雙上挑的鳳眼里滿是調侃之意。 襄君道:“不會射箭,只會砍頭?!?/br> 寧親王道:“襄君猛啊?!?/br> 皇帝哼聲一笑,歪頭看著樓英,樓英笑望回去,壓下聲,緩緩道:“只為皇上……” 皇帝用力拍了下他的背,扭臉對睿君說道:“明史度,給朕奪個頭彩回來?!?/br> 獵場有一角特地是為家眷們圈起的獵靶地,樹枝上掛幾個彩頭,讓家眷們騎射。 睿君猶猶豫豫,不敢接弓箭。 皇帝道:“愣著干嘛,塞給他?!?/br> 寧親王轉了馬頭,到睿君身側,把弓箭給了他。 明史度這才敢驅馬前去,三步一回首,抬手搭箭走了一個,回頭看皇帝,輕輕為他撫掌。 明史度一笑,開心了,徹底放開,殺進靶場。 寧親王道:“皇姐上次交給小妹的任務,已經打聽到了。關內侯纏綿病榻已久,整個冬天就沒起身過。她的長女原本不中用,去年進京一次,收獲頗豐,如今打著朝廷的名義,能與四女分庭抗禮?!?/br> 皇帝:“嗯?!?/br> 她心思并不在其上,關內侯的幾個女兒,唯有四女兒成些氣候,其余都不足為慮。扶持個庸才長女,讓她承襲侯爵,到時候也好削地拿捏。 長女襲爵是早已注定的事,她并不憂慮。她現在,兩只眼睛都在靶場上的紫衣公子身上。 明史度進了靶場后,大臣的家眷們也都避其鋒芒,唯有一個紫衣人,我行我素,與明史度搶彩頭,且箭法遠在明史度之上。 明史度氣急敗壞,更是慌張。這就更顯得那紫衣公子從容鎮定,如同戲耍老鼠的貓,不緊不慢磨著利爪,等待著“將軍”的時機。 “他是誰?”皇上舉起了拿鞭子的手。 “喲,皇姐不記得了?!睂幱H王笑得燦爛,“你把他叫來瞧瞧,你就知道了?!?/br> 恰巧,比賽分出了勝負。 皇上派人把紫衣公子叫了過來,紫衣公子滿載而來,細眉圓杏眼,臉頰像上了胭脂似的,天然透著粉。 “皇姐!”他叫。 皇上愕然:“唐舒里??” “誒!是我呢,皇姐!”紫衣公子一笑,露兩排白牙,把彩頭全拋過來,“都給皇姐?!?/br> 他正是順昭君父族的meimei,大理寺卿唐政朗與升平郡君的幼子,唐舒里。 升平郡君是先帝的十三弟,封升平,婚配給了唐家。 算起來,唐舒里就是皇帝的親族弟弟。 “舒里……你……這么大了?”皇帝震驚,她登基時,升平郡君還在,唐舒里還流著涎水穿著肚兜不知羞的到處跑。 如今一看,風采奪目,已長成朗朗少年,玉樹臨風。 “是呢,我都十六了?!碧剖胬锖俸僖恍?,擠開襄君,對著皇帝眨了眨眼睛,“皇姐還是這么好看?!?/br> “放肆,怎來了,也不來見朕?!?/br> “我前幾日頭疼,在帳篷里睡覺呢?!碧剖胬锏?,“現在不疼了,皇姐?!?/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我來精神了! 第29章 春獵(二) 明史度情緒低落, 他說他頭疼,心口也疼。 皇上敷衍道:“那就回去歇著?!?/br> 皇上與唐舒里聊得更是火熱,二人并駕,邊走邊說升平郡君從前的事。 “你父親是朕最喜歡的舅舅了?!彼貞浀? “朕十三歲時, 他還沒離宮, 每次去, 總會給朕塞糖果子吃?!?/br> 明史度看著皇上遠去, 臉色鐵青。 寧親王天生愛看戲, 這會兒看侍君們吃醋, 看的津津有味, 轉頭, 見襄君也跟她一副表情, 很是玩味的看著眼前畫面。 寧親王心里掂算著襄君的贏面。 容貴君看起來像個不太聰慧的,大概率是不足為慮, 要說人物,這個滿眼算計滿面輕松的襄君才稱得上是真人物。 正胡亂猜想著, 容貴君一身鳳仙火紅的騎裝, 夾馬徐來。 襄君轉頭道:“你休息好了?” 容貴君目光隨著皇帝那明黃背影,溫柔一笑:“也不知怎么了,今日起身就覺頭疼……睿君呢?聽聞你也不大舒服?” 明史度扔了馬鞭,翻身下馬,氣鼓鼓道:“我回了?!?/br> 左右遠遠上前跟隨,手還未碰到他,就被明史度甩開:“滾??!” 寧親王摸下巴:“喲嗬!關內侯家的兒子倒是比她的女兒們有脾氣?!?/br> 只是她還沒看過癮,就覺右耳熟悉的一痛,果不其然, 是自己的正君來捉她了。 寧親王歪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哥哥哥,給個面子,小王這是在外頭,姐夫們都看著呢……” “閉嘴,給我滾回來,我娘找你有事?!睂幱H王的正君手段強硬,真下了狠勁,拖走寧親王時兇得像只老虎,但轉頭與容貴君和襄君頷首時,卻笑得春風和煦。 容貴君又羨慕上了。